齐无赦看似轻巧,实则不知用了多少力道,这人居然撞破了门,猛地摔到了外面!
门板顷刻间碎了一地。
“啊!”
寸头男人带进来的一男一女发出一声惊叫,全都后退了几步,面露惊恐地看着齐无赦。
外头是酒吧的散座,有许多不同层次的玩家混杂其中。
动静太大,一时之间,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灯红酒绿中,齐无赦眨眼间便来到了倒在地上的寸头男人面前,抬脚便把他要拿治疗道具的手踩在了地上。
“呃……你要和我们组织作对吗?你——啊!!”
齐无赦挪了挪脚,骨头碎裂的声音在混杂的声响中传来。
“啊——!!!”
“怎么回事?”
“好像是个瞎子……”
“樊笼最近比较嚣张的瞎子我只知道一个。”
“这不是那个赴死者吗?他居然在白焰的地盘搞事,疯了吗?”
“白焰在这里的那个管事不是进来两年了吗,居然打不过一个新人期的赴死者,真没用。”
“讲道理,燕星辰躺赢都能进前百,这个赴死者怎么都有前五十,新人排行前五十的玩家在樊笼本来就算很强了。”
“燕星辰也在,他好好看啊!”
“他看上去好弱,难怪大家都说他不可能是凭实力进前百的。”
“靠,这时候你们还注意这个?”
“所以是怎么回事啊……?”
启明条约严令禁止玩家自相残杀,杀人必须以命换命,这种组织开的酒吧为了防止出现混乱,每天都会有组织内的玩家轮流在这边巡逻。
动静一出,这个组织在场的其他玩家立刻围了上来。
燕星辰佯装被这些动静吓到,快步跑了出去,来到齐无赦身后。
他表面敛下所有杀意,看似还有些惊吓,实则手腕上的金拆已经蓄势待发,警惕着周围,随时准备暗中出手。
齐无赦还踩着寸头男人的手。
他像是根本无所谓周围那些围上来的玩家和看热闹的其他人一般,右手一动,匕首自袖间滑下,刀柄瞬间入手。
他手腕微动,匕首在他掌心转了几圈,刀尖迅速往下。
刀光一闪,尖利的刀尖猛地停在了寸头男人的心脏处!
那人顾不得痛,大喊道:“你干什么??你难道要为了一点钥匙就不要命了吗?启明条约规定……”
“启明条约规定玩家杀玩家会被规则抹杀,”齐无赦歪了歪头,笑道,“但没说玩家不能杀玩家。”
这话说得太没道理,又说得太有道理。
玩家确实可以杀玩家——只要不怕被规则抹杀就行。
但谁会这么做?
这是疯了吗!?
哪个正常人会愿意为了这种事情以命换命?
寸头男人瞪大了眼睛。
周围的讨论声都停了。
齐无赦仿若未觉,说完这话,停也没停,握着刀柄便往下刺。
他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启明条约制约的是惜命的玩家,却无法束缚一个不怕死的随机玩家。
“等一下!!”寸头男人赶忙喊道,“是、是我们算错了,这就去给您拿。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拿漏掉的钥匙啊!”
他心里清楚,他虽然能拼死一搏,再加上周围白焰组织的玩家一起动手,齐无赦和燕星辰未必能跑。
但谁敢和齐无赦赌?
他们的数据和道具都不会差,唯独差在没有那个和赴死者拼命的胆量上。
周围的玩家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行事的,方才还在嘀咕,现在愣是没一个人说话,生怕这位赴死者也不要命地对自己出手。
寸头男人声嘶力竭地说完,齐无赦才收住了动作。
刀尖其实已经稍稍没入寸头男人胸膛。
这人胸前微微染血,胸膛因为极度紧张快速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他却顾不得这些,赶忙喊人去拿剩下的钥匙。
管事的既然已经发话,其他人自然听从。
没过多久,有人快跑着过来,小心翼翼地把钥匙递给齐无赦。
齐无赦没动,只是朝着燕星辰侧了侧头。
那人立刻明白,把钥匙全都给了燕星辰:“燕先生,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燕星辰随意扫了一眼,没认真查验。
齐无赦既然已经让他拿,那必然是没有问题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明明可以自己点头,还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把决定权抛到他这边一下。
他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送钥匙的人本来表情难看得很,此刻突然看到燕星辰的笑容,整个人都恍惚了一瞬,这才缓缓后退。
他们两个一个凶神恶煞,一个温和亲善,看得在场的人更坚信,齐无赦和燕星辰的两个副本都是齐无赦保护着燕星辰破局的。
一时之间,暗暗往他们两人身上投掷而来的视线越来越多。
齐无赦丝毫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收刀撤势,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燕星辰走了。
白焰的其他玩家赶忙上去扶起那个寸头男人。
“早就听说赴死者的凶名,第一次见,名不虚传啊……”
“白焰真是小气,居然偷偷扣下该给的钥匙。”
“我小声说,如果是我,我也不想给,太多了……”
“一个组织敢开黑局,就要做好了赔的准备,白焰明明就是输不起。我以后是不会在白焰开的黑局里下注了。”
“白焰这回这么多人,明明有那个能力出手,居然就这样让两个新人期玩家大摇大摆离开,真丢脸啊。”
“有能力出手,但是他们敢吗?你没看到刚才这个赴死者根本不怕死,这群人可是疯子,随时可能赌命。”
“话说,兄弟,你刚才有没有约莫预估到这个赴死者的数值?”
“感受不出来,但如果他能进新人排行,前五十可能都低估了。”
“纸人献花获得技能的很可能是他,啧,这可是一个有技能的赴死者,难怪他这么狂妄,敢和厉九泽叫板。”
“天知道我刚才居然关注了燕星辰。”
“你脑子抽筋了啊?齐无赦已经正面挑战厉九泽,下个副本他大概率会带上燕星辰,燕星辰必死。”
“他们有这么多钥匙,换个保命道具不难吧。”
“……”
人群中。
酒吧的二楼。
一人长发披肩,手腕上挂着一个通体暗红的珠串,正倚在栏杆上,微微低头往下看。
她手中盘着几个骰子,垂眸看完了刚才底下发生的一切。
她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笔直地站在那,似乎是她的手下。
对方说:“赴死者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难缠?这个刚进来的赴死者要是和那几个一样进入总榜,啧……还真有得看。”
“赴死者人数那么少,还出过总榜第一,本来就难对付,你对他们有什么误解?赴死者难对付才是意料之中。但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随机玩家可没有几个能活过新人期。”她的目光落在跟在齐无赦身后的青年身上,“倒是他后面那个,乖得和小白兔一样的,那个是谁?”
身后的人凑到她耳边,对她仔细说了说燕星辰的情况。
她听完,指尖摸索着手中的骰子,意味深长地说:“你说他是完全靠别人就冲进新人排行榜前一百的废物病秧子?依附别人能活下去,但依附别人能冲榜,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您是说……”
“不要随便小看任何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破了厉九泽冲榜记录的人。”
“要不然我安排人去查一下?”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想得到,别人会想不到去试探一下?”
“这……”
“放心,用不着我们费心,肯定已经有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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