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不刚结婚就把老孙给换了吗,他自己去做主治大夫了,哎,这算不算以权谋私啊小季?”
“我说呢,刚放了蜜月假不好好过,老是往医院跑。”
“谁知道了,某人之前还义正言辞说自己不需要度蜜月呢,这不结完婚第二天就跑来请假了吗。”
“哈哈哈舍不得老婆了呗。”
季临川平时在医院严厉惯了,整个科室就他最正经,这帮人好不容易逮到他的乐子,恨不得围成一圈笑话他。
季临川笑着盖上笔帽,坐直身子,“行了各位,再扯闲篇午饭也赶不上吃了。”
他不太想让别人扯着祝星言开玩笑。
孙让看出来了,拿啄木鸟转移话题,“小卓你这张臭嘴赶紧缝上得了,不该你打听的你少打听,人小季自己就是专家,还不会判断个临床反应吗?”
卓木鸟简直委屈死了:“天地良心,我真是问习惯了!我还奇怪怎么要跟你问临床反应呢,闹了半天你就是他的适配alpha啊?啥便宜都让人捞着了?”
众人又哄堂大笑,季临川耸肩笑骂了一句:“你要不然出去吧,把脑子捡回来再说话。”
这个话题打着哈哈就过去了,都是专业人士不可能因为讲八卦耽误了正事儿。
散会时孙让单独叫住季临川,算是前任主治医生给现任交接病情:“小祝的情况不算好但也绝对不糟糕,要不然大家不可能还有心思开你们玩笑。”
季临川当然知道,点头嗯了一声。
孙让又感慨:“他刚来医院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顶顶好的年纪,前途无量啊,都让这个糟心的病给耽误了。我们都知道他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但即便达不到一百分,也要努力给他八十分。”
季临川没说什么,又听孙让嘱咐道:“一般适配alpha都需要培训,你就不用了,这方面你是权威,但有一点千万要记得——”
他面色有些不太自然,清了清嗓子道:“那个……你知道吧,给他补充信息素时不要有过激的亲密行为,易感期到了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千万别折腾他,他身子骨太弱了,禁不住你折腾。”
季临川失笑:“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孙让也有点抹不开面子,一大把年纪了说这种事,老脸红得像猴屁股:“反正你就记得保守治疗就行了,温和点,虽然效果可能不显著但也只能这样了。”
却没想到季临川突然转过来,一反刚才的温和态度:“不是只能这样。”
孙让懵了:“什么?”
季临川静了两秒,指尖轻触着桌面,再开口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压着全力。
“抚触效果确实慢,又不能做过激的亲密行为,那我就二十小时都给他释放信息素,或者直接抽给他用。”
“星言刚二十岁,远没有到“只能这样”的地步,八十分一百分都不够,他不甘心,我也不会甘心,他身体的满分是多少,我们至少要把那个当成我们的及格线。”
*
季临川回到办公室时祝星言还没醒,可能是做了什么枕头被抢走的噩梦,他把自己蜷缩成一个软绵绵的小球,两只小手叠在一起,两只小脚也叠在一起,抿着毛扎扎的微笑唇小声哼唧。
拥有一个太过治愈的小熊做爱人是什么体验呢?大概就是喜欢到不知道办才好了,甚至想把他吃进嘴里,怎么疼怎么宠都不为过。
季临川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他轻手轻脚放下文件夹,走到床边躺下。
祝星言一闻到熟悉的味道就条件反射地动了下,小胖球“噗”一下伸出四只爪,像只四脚朝天的小王八一样挣扎着翻了过来,找到季临川的手臂,伸爪、抱住、蹭蹭,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季临川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住了,就像天性冷漠的大型野兽叼着只有自己爪子那么大的小不点时的不知所措和小心翼翼。
他不敢动被抱住的那条胳膊,用另一只手护着小熊的后脑,拇指绕过来,稍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他最敏感的小耳朵:“起来吗?要喝奶了。”
“嗯呜……”小熊颤抖着动了动耳尖,像是不舒服,但因为知道是他就乖乖地给他摸。
季临川有点受不住他这样什么都依着自己,翻身过去捏着小熊的两只爪子把他压到床上,埋头吸毛肚皮。
“你怎么总是这么乖?是对谁都这样吗?”
祝星言实在冤枉,挥动爪子挣脱他的手,却并不逃走,反而是一把抱住了季临川的脑袋,“你明知道我只给你这样,还故意这么问,是想干嘛?”
季临川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装傻:“没听清说什么,再说一遍。”
祝星言哪还能看不懂他的意图,抱住他的脖子就“汪汪汪汪”一通乱叫:“只给你这样!只有你!只有季临川,这次听清了吗?用不用我拿大喇叭说给你听啊!”
季临川勉强满意了,把暴躁小熊侧抱进怀里,奶瓶堵住他的嘴,“喝吧。”
“嗷嗷!”祝星言气愤地抱住奶瓶,大口大口吸得特别用力,小耳朵都跟着一动一动的,像是在用耳朵发力。
季临川怕他一生气的真给自己吃撑了,一手托着奶瓶,另一只抱熊的手伸到前面摸着他的小肚子,看鼓起的弧度差不多了赶紧把奶瓶拿开。
却不想小胖熊趁机“蹭蹭蹭”爬到他身上,捧住他的脸,伸出舌头就在他的嘴唇上舔了一下。
舔完季临川愣住了,他自己也愣住了。
就那样呆呆地对视了几秒后,色批小熊“嗯呜”一声把脸埋进季临川肩窝里,没脸见人了。
天地良心!他真没想舔嘴巴的!
他又不是喜欢动舌头的小狗,本来只是想惩罚性地咬季临川一小口,结果鬼使神差地就朝着嘴唇去了。
赶快变回人形吧!这清汤寡水的和尚日子祝星言是一天都过不去了了!
季临川同样不好受,临近易感期时的自制力比平常差得多,他闭着眼强压躁动,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变态想法井喷似的往上涌。
“嘶……”他压抑地吐息一声,把小熊抱出来,摸摸他的耳朵,又摸摸脸,手指不受控制地移到了毛扎扎的嘴巴上,抵开唇,摸到里面尖尖的虎牙。
“你是小狗吗,这么喜欢舔东西。”他边摸边冷声问。
“嗯呜……”祝星言脑袋里轰一下炸开了花,羞恼至极又没来由地害怕,以为他生气了,就湿着眼睛小声又小声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小季哥哥,我不闹你了……”
季临川看他可怜成这样哪还舍得捉弄,连忙退出手指把他搂进怀里,安慰地拍拍:“崽崽,我没生气。”
“那你怎么了啊……”
怎么了?季临川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他脑袋里现在想的东西说出一句来都能把人吓跑,甚至就连口器都在蠢蠢欲动地想要从皮下钻出。
“星言。”他闭着眼喟叹一声,埋进小熊颈肩,闻着他的味道慢慢调节自己的呼吸和心律,良久终于恢复正常,说了一句:“快点变回人形吧,我想吻你。”
沙哑的嗓音明明在恳求,却又带着上位者的强势和性感,小胖熊被电的毛脸一红,嗖地钻进他肩窝里:“汪汪汪汪汪!”
我我我、我会加油的!就快了……
“嗯。”季临川在他脸上咬了一口,“乖孩子。”
第44章 “我老公是个醋包”
祝星言给季临川脖子上种了俩草莓,季临川就按着他咬了一身牙印,连毛屁股都未能幸免。
可以说是很睚眦必报一小蝴蝶了。
祝时序一直到吃午饭都没来,只给弟弟打了个电话,说要临时去隔壁省出差,以后再来看折耳。
“祝大熊在躲他。”祝星言叹气道:“我了解我哥,他肯定不想骗人,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费劲千辛万苦帮你找腺体只是为了拿你做筹码威胁别人,好救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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