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 正要说话, 张雅云笑眯眯地说:“小江, 你不介绍一下?”
江辞无:“宴朝一,之前告诉过你们的。”
话音落地,宴朝一抬脚径直走到他身旁,微微俯身,对江修明和张雅云打招呼:“你们好,我是江辞无的室友。”
江修明狐疑地问:“只是室友?”
“是,”宴朝一顿了顿,知道他想问什么,开门见山地说,“我们俩没有开始恋爱,也还没有发生过任何性关系。”
听到这话,江辞无挑了挑眉。
江修明则惊了,没想到宴朝一会这么简单粗暴的回答。
他沉默了会儿,缓缓问:“这么多房子,你为什么要和小江住在一起?”
“他强迫你的?”
江辞无:“……”
“不是,”宴朝一掀了掀眼皮,老老实实地说,“因为其他房间都很脏,没有打扫过。”
江修明:“……”
他再次陷入沉默,半晌,一言难尽地说:“所以小江是用这种手段,逼你和他一起住的?”
江辞无:“……老江,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是他要和我住一起,不是我强迫他。”
江修明眼睛一瞪,立马问:“人家好好的一个帅哥,为什么要和你一个gay住在一起?”
江辞无偏头看宴朝一:“你说。”
宴朝一当然不可能告诉江修明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翘班和盯江辞无,思索片刻,说了个表面的理由:“因为付了房租,其他房间又不能住。”
说完,他只见江修明对他摇了摇头,叹气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
“本来只是被坑一笔钱的事情,再住下去,小心、小心自身难保啊。”
“行了行了,”张雅云出声打岔,“人家年轻人的事情,让你瞎掺和什么。”
“我挂了,你们早点睡。”
说完,她挂掉视频电话,扭头对江修明说:“宴朝一就是小江以前说想和他做朋友的那个人。”
江修明茫然:“谁啊?”
张雅云白了他一眼:“就是刚开店的时候,小江不是问我们是不是给他找人了。”
江修明这下记起来了,皱眉道:“是他啊。”
他没有走进过香火店,顶多和江辞无视频通话,之前只见过宴朝一的侧脸,背影等等,今天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的全脸。
张雅云喝了口奶茶,提醒道:“他是自己找上香火店的,一开始找的是香火店,而不是小江。”
“大概和你爹有点关系,我以前好像看见是在你爹的手机上,看见过他的微信。”
江修明愣了愣:“你确定?”
张雅云又翻了个白眼:“都说了好像,我确定个屁。”
“他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接近小江?”
“什么叫想不开,我们小江要脸蛋有脸蛋,要家世有家世,要辣妈有辣妈。”
“要道德没有道德。”
“……”
…………
另一边,江辞无挂掉电话后,歪头看着宴朝一,唇角微微掀起:“你刚才为什么那样和老江云姐说话?”
宴朝一淡然地说:“我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啊,”江辞无眉梢微挑,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缓缓重复刚才的话,“没有开始恋爱,还没有发生过任何性关系。”
着重强调了“没有开始”、“还没有”几个字。
他身体微微往前倾,凑到宴朝一面前,慢条斯理地问:“我们现在是室友,以后是什么关系?”
宴朝一眼睫颤了颤,他们俩的距离太近了,呼吸间他仿佛吸入了江辞无唇齿间淡淡的香味。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几个关系:炮友关系、恋爱关系、夫夫关系。
“你想是什么关系?”
我都可以。
江辞无撩起眼皮,近距离看着宴朝一的脸,前额湿漉的发丝贴在脸上,凌厉的五官多了丝柔和,他脸上没有平常的淡漠,甚至隐约可以看出一丝紧张。
江辞无微微一怔,心底惊讶。
宴朝一好像真的对他有意思。
他脑海里飞速闪过这些天宴朝一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陷入了沉思。
???
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辞无不说话,宴朝一也没有开口,他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江辞无。
水珠在他的发梢聚集,微微一颤,垂直掉落,滴在了江辞无的鼻尖上。
微凉的湿意拉回了江辞无的思绪,他回过神,慢悠悠地对宴朝一:“那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如果宴朝一和地府没关系,他肯定直接把人拉到床上去了。
但是现在,他和地府是合作关系,和宴朝一也算是合作关系。
影响到感情倒没什么,影响到钱怎么办?
江辞无摸了下鼻尖,抹去水珠,转身走向卧室:“睡了。”
“晚安。”
…………
隔天,江辞无在注意到他以前没有注意过的事。
宴朝一会整天都陪他呆在香火店,他玩游戏的时候,宴朝一看电视、玩手机,一旦他开口说话,或者做什么事,宴朝一则会立马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白天会在网上刷关于他的词条,晚上在201,会一直呆在客厅,等他回卧室了,才进卧室。
去灵安观的路上,宴朝一一直直视前方,不会多说什么,也不会做什么,就这么坐在他身边。
有点像是乖巧安静的大狗。
江辞无看着宴朝一的侧脸,有些恍神。
“江道友,江道友?”手机那端传来了荣道长的声音。
江辞无回过神:“嗯,你说什么?”
荣道长重复道:“我刚刚在问,你和宴道友到哪儿了?”
“我来接你们。”
江辞无瞥了眼窗外,看着不远处的黄色建筑物,对他说:“快到了,我已经看到你们道观了。”
荣道长连忙说:“好,我现在就去门口。”
灵安观建筑在山上,出租车停下后,就能看到一座黄色牌楼,走过牌楼,则是灵安观的山门,观墙随着山势起伏,十分壮观宏伟。
江辞无第一次进道观,一边走一边张望。
一路上全是穿着各种道袍的道士,只有他和宴朝一是日常着装,在一群道士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问荣道长:“小荣道长,今天是宣讲是没有香客么?”
“对,”荣道长点头,对他说,“不只是今天,接下去三天都暂时闭观。”
江辞无挑眉:“宣讲要三天?”
荣道长:“不是,宣讲就一天,师伯说之后两天还要讨论其他事,闭观清静一点。”
说着,他领着江辞无和宴朝一走进三清殿,低声道:“江道友,要先给祖师爷们上香,上完香就能去宣讲场所了。”
江辞无好奇地问了句:“为什么要上香?”
荣道长指了指站在香炉旁的长胡子道士,小声解释:“这次宣讲会是面向全国各地的道长,为了避免有像陆达那种居心不良的道士混进来,所以让房师伯观香。”
“在三清祖师爷面前,心怀不轨的人都无处遁形。”
江辞无挑了挑眉,抬眼看向排在他前面的道士。
很普通的上香流程,拿香、点香、插香于香炉。
负责观香的房权,则是看了眼火花明亮的香火,脸上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抱朴观的道友果然深受道祖喜爱。”
被他夸赞的道士笑了笑,开始商业互夸,
下一个就是江辞无。
江辞无照着刚才看见的流程,拿香、点香、插香。
香火火花四溅,格外明亮,周围几人可以清楚的听见啪啪作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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