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彦说:“他才不喜欢这样的,你知道他最喜欢我什么吗?”
谢辰宇并不想知道。
宋彦看着他,一脸严肃加绝望:“他喜欢我纯洁!”
“……”谢辰宇说,“你再哭下去让人看出问题报给我爷爷,然后他们搞点小动作让咱们结婚那天生米煮成熟饭,你钢子哥就只能找另一个纯洁的人了。”
宋彦一秒恢复正常,努力绷住表情,还警惕地四处看了看。
谢辰宇:“……”
好极了他算是明白了,只要方法得当,这恋爱脑的潜力和战斗力就是无穷的。
他一直担心以后遇上突发事件宋彦会兜不住,这下倒是放心了不少。
宋彦成功嫌弃了回去,顺便为自己将来有可能出现的超常发挥做了铺垫,终于收兵。
经过这一插曲,两个人刚刚被撩起的那点不自在彻底烟消云散,宋彦跟着他又逛了半个小时便回去和谢老他们道别,给今天画上了句号。
五天后,秦老乘坐的飞船进港,谢辰宇陪着宋彦去接人,一起吃了顿饭。
宋彦提前和外公打了招呼,含蓄地表示他可能会内向一点。
秦老知道恋爱初期的人会刻意收敛本性,好笑地说了句知道,没有起疑。
宋彦便在真实性格和现阶段人设之间找到了一个点,这样外公会认为他“内向”,谢辰宇则会觉得他在外公面前更加放松和大胆,两头都没毛病。
塑料夫夫于是再次上岗,尽职地又演了一天。
之后两家人正式地见过面,婚礼便提上了日程。
时间定在了七月初,在宋彦的生日前。
因为宋彦通过了年初的提前招生,是即将入学的大一新生。他的生日在九月,赶上了开学季,后面都要去上课,两家人商量完便决定先办婚礼。
这样等两个孩子结完婚、度完蜜月回来,大家刚好能给宋彦过个18岁的生日,宋彦也刚好到了能领证的年纪,同时研究院那边的试剂应该也研发出来了,一举数得。
唯一的问题是孩子们太年轻,容易冲动。
所以最近秦老和谢老只要有空就嘱咐他们注意分寸,就算是去度蜜月也不能过线,起码得等宋彦打完第一针才行。
塑料夫夫这辈子都不打算和对方过线,答应得十分真情实感。
后来宋彦在谢家住了几天,谢老见他们确实挺老实,这才踏实。
谢家嫡系子孙结婚不是小事,排场很大。
不过谢辰宇以宋彦身体不好为由砍掉了大半没必要的流程,尽可能简化了需要他们参与的活动。
宋彦很舒心,配合地当一个工具人,偶尔演一场恩爱的戏,终于熬到了婚礼。
谢老作为当初按头的家长之一,为他们在帝都星上买了一座岛,婚礼就在这座岛上举办。
碧海蓝天,海鸟吟唱。
钢琴曲悠扬浪漫,洁白的地毯上点缀着五颜六色的花瓣,美好又梦幻。
两位新人在万众瞩目下进行宣誓,为彼此戴上戒指,脸上带笑、眼底有光,任谁看了都觉得甜。
二人一边演一边还抽空给对方打了个分。
宋彦想:这文艺青年上学期间是不是报过话剧社?
谢辰宇欣慰:结婚这么特殊的一天,这恋爱脑竟然没闹情绪。
塑料夫夫牵着手,貌是情非地对视着,耳边只听司仪喜庆地说道:“好了,谢先生可以亲吻你的爱人了!”
两个人脸上满满的幸福整齐地卡了一下。
等会儿,这句不是提前删掉了吗,谁又给加上了?
第5章
作为一个优等生,谢辰宇从小“稳”到大,做事向来喜欢运筹帷幄,前几天其实和宋彦商量过这个环节。
他的计划是两个人先当众慢慢靠近,接着宋彦假装发现下方的镜头和人群,不好意思地躲一下,他便顺势上前侧身挡住他们,贴近宋彦来一个错位。
从观众的角度看就是一个交颈式的吻,羞涩、甜蜜和唯美全有了。
宋彦当时听完一脸嫌弃:“那我的头会靠在你肩上吧?”
谢辰宇想象那个画面:“有可能。”
宋彦顿时更嫌弃了。
谢辰宇见他抗拒,想到结婚毕竟是个特殊的日子,这恋爱脑又是个为爱上头的性格,便迟疑了。
然后他们上网搜了搜婚礼主持词,发现不是每场都要亲,司仪完全能在他们交换戒指后说点祝福的话来结束仪式。
于是稳妥起见,他们把亲吻环节拿掉了,谁知竟出了岔子。
现在思考是谁干的已经没用了。
司仪的话都放完了,嘉宾也都在下面看着,刻不容缓。
两位新人无声对视。
下一刻,谢辰宇双手捧起宋彦的脸,宋彦则在他抬手的瞬间就闭上了眼。
这是谢辰宇当时被嫌弃后随口提出的第二套方案——即,捧着脸颊假亲一下。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能废除环节,也就抛之脑后了,如今二人不约而同地选了这条路。因为第一套方案太麻烦,他们决定速战速决。
谢辰宇心里“这恋爱脑竟和他想到一块去了”的念头一闪而过,深情地俯身,侧头凑近。
这种办法有个弊端,就是即便有手掌和手腕遮挡,他们也要靠得极近才显得逼真。
宋彦闭着眼,感觉彼此的气息纠缠在一起,甚至有种真要被亲上的错觉,但紧接着这股温热就离开了。
他睁开了眼。
掌声热烈响起,喝彩此起彼伏,司仪激昂地念着祝福词,花瓣漫天飞舞。
谢辰宇深情依旧,放开手,提起了心——他刚刚也有种要亲上的错觉,有点担心这恋爱脑会绷不住。
宋彦的演技依然在线,甜蜜回望。
二人再次无声对视,想到刚才紧急时刻的默契,由衷在心里评价:这合作者不错。
新婚夫夫有惊无险地过完这关,到了下个环节。
后面没再出现纰漏,两个人回屋换了套礼服,总算能自由活动了。
依谢家的地位,他们不需要亲自挨桌敬酒,只要见见重要的嘉宾和各自的亲朋好友就行。
宋彦这边一个同学都没请,只有秦老和宋家那群人。
谢辰宇早在婚前就见过一轮,并且能看出宋彦那个堂哥对自己有点想法,当然也或许只是单纯地想抢弟弟的心上人,对象换谁都一样。
他对这种人向来无视,陪着宋彦走过去,提醒说:“小心你堂哥,他对你不怀好意。”
宋彦听话地应声:“我外公前几天说过同样的话,还说让我离他远点。”
谢辰宇看在合作伙伴的份上关心了一下:“以前有过节?”
宋彦说:“没有。”
他堂哥只是见不得他过得好而已,他很无辜:“我们这几年都没见过面,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讨厌我。”
谢辰宇暗道可能真是喜欢抢人。
哦,还可能是做贼心虚,不希望受害人翻身……谢辰宇想起宋家那点事,侧头看向宋彦。
宋彦微微警觉。
有些人就是喜欢单纯可怜的小白花,也不知谢辰宇是不是这类人。
他便开始打预防针,脸上带笑,语气委屈:“这些人太复杂了,我想我钢子哥了。”
谢辰宇立即把将要出口的安慰咽了回去。
这种脆弱的时候绝不能刷存在感,免得刷出问题。反正秦老心里有数,他就不多嘴了,只感同身受说:“一样。”
他还嫌不够,“以后我和伊丽莎白的婚礼一定要比这个更盛大、更浪漫。”
宋彦跟着话题走:“我和钢子哥的婚礼会很简单,也没这么浪漫。”
但他很知足,“我们会在乡下举办,只请关系好的亲友。那里的人都很好,大城市不适合我。”
新婚夫夫在这个能触动心弦的日子里把“白月光”拖出来秀了一波,稳定完军心,都踏实了。
二人走到秦老所在的位置,宋彦在他身边坐下了。
宋铄恰好就在附近,见状关心地凑过来:“累坏了吧,快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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