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刚被男人狠狠踹了一脚,五脏六腑都仿佛错了位,一站起来就觉得重心不稳,更别提跑了。
男人再一次拽住了许星河,这一回,眼中泛出了嗜血的火光。
“怎么学不会听话呢?”他的声音依旧慢条斯理,动作却粗暴狠厉,“我想,你需要一点教训。”
他直接揪住了许星河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一旁的长桌上撞去。
哗啦一声,桌上的物品碎了一地。
许星河倒在了满地花瓶碎片里,一声呜咽压在了嗓子眼儿。
下一刻,满口都是血腥的味道。
男人走上前去,脚尖一勾,将他整个人翻了个个儿,压在身下。
许星河的腹部贴上了冰冷的地板,碎玻璃扎得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他的衣服被花瓶中溅出的水打湿,头也被狠狠按在了地板上,动弹不得。
男人低沉的笑声从身后响起:“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在这就标记了你。”
他说着,俯下身:“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小宠物了。”
对此,许星河的回应是:“你去死吧。”
说罢便抓起了手边的花瓶碎片,狠狠向身后划去——
灰褐色的眸子骤然一缩,连忙向后躲去……
鲜血一滴一滴地落下。
男人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臂。
一道长长的伤口横在那里,鲜血涔涔涌出。
方才电光石火间,如果不是他本能地伸手一挡,那么此刻被碎片划伤的,就是他的脖子了……
男人抬起头,望向许星河的目光,变得震怒。
这样弱小、卑贱的生物,居然敢对自己动手?
他舔了舔唇,浓烈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的在身后蔓开,无形的烈火熊熊燃烧。
震怒之余,一种想要征服猎物的快感油然而生。
他第一眼看到许星河的时候,就知道眼前的猎物与众不同。
“是教训还不够么?”男人歪头打量着许星河,忽然叹气道:“你不能仗着自己好闻,就这么为所欲为。”
许星河跌跌撞撞着站起身,双手握住了滴血的玻璃碎片,直直地指向男人。
手指被割出了血,他却浑然不觉,手臂仍在微微颤抖。
男人笑了,眼前的猎物已经穷途末路。
他举步,再度朝许星河走进。
正面对峙的时候,天生弱小的Omega没有任何胜算。
何况……
男人从怀中掏出了□□,微微一按,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响起。
“妄图偷袭主人的小宠物,需要得到一点惩罚……”
“我要标记你,侵犯你,把你带回去慢慢调.教。”
“而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没有任何办法。”
男人在许星河身前站定,狂热的目光舔过他每一寸肌肤,然后微笑道:“你在害怕。”
话音刚落,强大恐怖的信息素从他身后疯狂溢出,朝许星河的腺体处涌去。
许星河粗重地喘息着,半边身体都僵住了。
他的双臂在颤,他的两腿发软。
他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在害怕。
甚至,有些绝望。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不是因为身上的疼痛,而是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
拼尽全力的最后一击,也只划伤了男人的小臂。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他没有任何办法。
许星河被他逼得一步步后退,终于,后背撞上了冰冷了墙壁。
退无可退。
“怎么办呢?我的小宠物?”男人欣赏着他近乎绝望的表情,继续逼近。
舞厅内华丽的灯光打下,声势浩大的交响乐还在继续。
“在这里,你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有用。”男人微笑道,“无论你再怎么挣扎,最终还是要跟我回兰姆达星系的。”
“没有人会跟你回去……”许星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湿。
他微微向前一步,后背离开了墙面。
然后再度举起了手中的玻璃碎片。
“你这样,就有点儿不自量力了。”男人摇了摇头,举起了手中的□□,“我没耐心了,让我们快点结束这一切吧……哦对了,你不介意在半昏迷状态下被标记吧?我说了要在这里标记你,就这里。”
许星河抬起冷汗淋漓的眼,死死地盯着他。
突然也笑了起来:“我既不会被你标记,也不会跟你回那见鬼的地方……永远不会。”
男人戏谑一笑,他知道眼前的Omega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还能做什么呢?
男人正要扣下电枪的扳机,却突然变了脸色。
灰褐色的瞳孔剧缩,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看见许星河举起玻璃碎片,反手刺向了自己的腺体!
刹那间血花四溅。
玻璃碎片滑落在地,许星河靠着墙软软地倒了下去……
许星河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倒,居然昏迷了长达半个月之久。
下手前,他想过许多种可能,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再也醒不过来。
但他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与其被一个变态男人强行标记,带去一个陌生的星球,从此囚禁起来,他宁可去死。
他知道自己下手的力度。玻璃那样直直地刺入腺体,可能会导致他的腺体坏死,彻底失去Omega的部分功能。
但这对许星河而言根本无所谓。
甚至,如果能让那个变态Alpha因此放弃他的话,他宁愿舍弃自己的腺体。
他要么被送去急救,要么失血过多死亡,无论哪种情况都会让男人的标记落空。
这里毕竟也不是男人的主场,他相信男人就算再变态,也不会愿意跨越两个星系带回去一具尸体。
好在最终,他还是醒了过来。
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眼后,许星河问的第一件事就是:“这是哪里?首都星吗?”
“是的,这里是首都星第九人民医院。”负责看护的小护士见他醒来,连忙让同伴去通知医生,“快去叫医生来!B-27病床的病人醒了,记忆疑似受损。”
腺体处的伤已经被人很好地处理过了,医生委婉的、为难的告诉许星河,这道伤疤太深,具体会带来怎样的影响还未可知,但也许,他再也无法释放出信息素了。
许星河低下头,微微一笑:“谢谢,这对于我而言,是福音。”
出院后,那带着白狼面具的男人就像是一个阴魂不散的魅影,频繁地出现在他每晚的噩梦中。
许星河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报警。
他知道这或许没有用,但他无法什么都不做。
他始终无法忘记那晚发生的一切。
然而,警察局内,与调查探员一起走进接待室的,还有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
男人将许星河带到了另一间房,挥手遣退了众人。
“你就是许星河?唔,福利院出来的……”男人一边翻阅着许星河的资料一边说,“哎,说实话,我不喜欢孤儿,无牵无挂的人,总是比较难控制。”
许星河冷眼看着来人自言自语,一颗心沉了下来。
“不过,人类这种生物,总是做不到孤身一人的。”男人抬起头来,微笑道:“你在第七福利院长大,和那的副院长苏菲应该很熟吧?啊,她已经退休了,监控录像显示她退休那天你还去看过她。”
“你正在首都大学读书,毕业证还没拿到吧?哦,你还想申请保研?”男人说着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福伦达教授,是你联系的导师吧?”
“再让我看看你的好伙伴都有哪些人——这个叫林起的Beta,普通工薪家庭,你们应该玩得挺好吧?还有这个……”
“够了!”许星河打断了他,不由得觉得齿冷:“这里可是首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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