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攥紧手指,道:“逍遥,除了你,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呵。”逍遥上仙笑了一声。
玉衡也不知他到底是想留住什么,他拉住逍遥上仙手腕,开口小心翼翼,却又难耐迫切:“逍遥,承华那人,阴险恶毒,从他这里,得不到好处……”
逍遥上仙眼神骤然一寒,他轻笑一声:“那我倒想问问,你玉衡仙君,倒是光明磊落,那我从你这,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
玉衡哑口无言,他睁着眼,怔怔看着逍遥。
逍遥上仙对上玉衡眼神,心下猛然一动。随即咬紧牙关,森然道:“你别这样看我!你以为你做出这幅样子,别人便要同情你,可怜你?”
“若说可怜,你有我可怜?”
“我本是天界上仙,自打遇见你,一贬再贬,贬无可贬,我凭什么不能为自己寻条出路,你又凭什么觉得我要同你一样,浪费了一身绝学,在荒野村林,庸碌一生?”
玉衡脸色越来越白,眼睛却越发的红:“逍遥……我不是这个意思……”
逍遥上仙冷声道:“那你是什么意思,若非是你,我会落魄这数百年?你不会真以为我看得起,也不怨恨你这个坤泽么?”
坤泽二字一落,如同晴天霹雳,玉衡全身一抖,连同唇色都褪了个干净。
玉衡极轻声道:“连你……心中也是瞧不起我的么?”
逍遥上仙掰开玉衡手指,冷声道:“你如今这样,哪里又叫我瞧得起呢?”
玉衡双耳一嗡。
在世两千余年,除了那日,他乍然听闻殷渊死了,再无今日这般,心口那处……难以言说的沉。
好似压了千斤巨石,说是痛,但已经麻木了。
玉衡喘不过气,压着胸口咳,喉咙底满是血腥。
“朋友?”玉衡已经闭嘴了,逍遥上仙还在说。
他嗤笑一声,似是觉得这二字可笑至极:“你可真是个活在理想境中的傻子。”
“玉衡,你可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骗你了么?”
玉衡摇头,他不知道,其实也不想知道。
他真的,很想有个朋友。
玉衡站起来,低垂着头,水渍脱离眼眶,一个劲往下头掉,玉衡一手蹭着脸,一边后退,道:“今日叨扰,实在抱歉,我先走了……”
逍遥上仙起身,擦干净指尖上,方才从玉衡身上沾到的那点血污,并未住口。
“你以为,若非有人相助。单我一人,能瞒天过海,将你从天界带出瑶池?
单我一人,能救出瞒过三界轮查,将你藏于药王谷百年?
单一稚童,能跨万里,入谷寻你?”
“你还真的以为药王谷内,当真有用不尽的灵药?
那是因为那,些为你疗伤所用的仙灵烟草,雪莲贵芝,皆出于天界。”
“这百年中,你以为你逃出了栖凤殿,其实……他一直都看着你。
你一言一行,每字每句,承华都清清楚楚。”
“包括现在,你身在太极殿,他未必不知。”
这话,一句比过一句可怕,玉衡全身发抖,呼吸停了片刻,崩溃道:“逍遥,你不要骗我……”
逍遥上仙道:“我骗了你百余年,今日说了实话,你却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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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华做错了什么呢?
不过就是给老婆放口气的时候,顺便利用了一下,魔界和妖界都不足为患了呢。
第112章
承华何时到的,玉衡并不清楚。
承华一手抄过玉衡膝弯,一手揽住他的后背,不费什么力气抱起他,对逍遥道:“仙君,打扰。”
承华要带他走。
玉衡红着眼睛,死死抓住逍遥仙手腕,手背上青筋暴起,用尽全部力气。
他不想回去。
手指被人一根根掰开,指节僵白,咯嘣作响,那人都未收手。
扯开他的,不是承华,是逍遥仙。
逍遥上仙将承华和玉衡送出门,躬身道:“天君辛苦。”
玉衡冷的全身发抖。
外头停了顶卷云纹金丝楠神轿,承华抱玉衡上去,摸到玉衡脸上,才见人在流泪。
承华将人搂在怀里,脱下裹着玉衡脚的两块染了血的破毡。
玉衡没什么力气,被承华随意摆弄姿势,他闭着眼,承华指尖轻剐过玉衡面颊,顺着湿痕往上亲吻,吻到玉衡眼尾。
“无能。”
“你的族人,不需要你。”
“连逍遥仙,也利用你。”
承华剖开真相,化成云淡风轻的话,扎在玉衡心头。
玉衡摇头道:“别说了……你别说了……”
承华抱紧他,在玉衡耳边,柔声道:“天上地下,如今只有我,能接纳你。”
玉衡骤然一怔。
他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他看着承华,涩声道:“你能不能……不接纳我?”
承华面色一点点阴沉。
玉衡在承华怀中,一字一字涩声道:“我一无是处,失败透顶,龌龊不堪,放荡荒淫,就算做天帝您的一条狗,我也不配……”
玉衡双手抓住脸,失控的道:“我都清楚,我已经明白了……求求您了,你放了我……不不……你杀了我,随便怎么都好……”
承华耐着性子,听玉衡颠三倒四说完,道:“说完了?”
玉衡睁着眼睛,用眼神乞求他:“你能给我个痛快么?”
“做梦。”
承华眼中慢慢燃起鬼火,他道:“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
凌云殿到了,下步撵前,承华抚过玉衡肿极了的眼睛,道:“师兄是真看重他。”
这话落得还算温柔,却听得人毛骨悚然,承华若有所思道:“方才,你揪的他很紧。”
玉衡被拖回了凌云殿,还是那块破毡,玉衡摔在上面。
承华给玉衡裹上衣袍,叫人进来,按住他的手脚。
承华抬高玉衡脚腕,莹玉般的腿上,如今全是淤青,承华一路摸到玉衡腿根,引出一阵惊喘。
玉衡双腿大开,承华揉捏够了,才道:“十日。”
“比我想的,还要厉害。”
那夜,承华解了玉衡脚腕上钉环。
乌金钉深入骨肉,开环之时,乌金钉浸饱了血被生生抽出,当真不比插入之时好受多少。
玉衡恨不得立刻死在这里。
等摘下环铐,承华抬了玉衡脚腕,摩挲已经微微愈合的血孔:“果真不够。”
玉衡睫毛湿黏成簇,初时混混沌沌,等承华将这钉扣重新贴回腕上,玉衡才双目圆睁,眼中皆是难以置信的惊畏,寒毛直竖,抖成一团。
“承华,承华……你做什么?!呜……”
承华动手,数枚冷钉顺着血眼,重垦了遭血肉,深穿了次腕骨,要再扣回玉衡腕上。
“……啊!!!……放开我!!!……救命……”
他真的不想这样叫喊着求饶,可疼痛面前,尊严什么的太无关紧要,如果能让承华收手,他愿意跪下舔他肮脏的阴茎。
承华亲昵的亲吻玉衡眼角,伸手捂住玉衡的嘴:“忍着。”
玉衡拼命挣扎,他今日未进水米,荏弱非常,是连半个侍从都抵不过了。
等承华将这钉环扣上,人已经昏过去一回,再醒时,鼻间一阵灼辣,不知是给他闻了什么强药。
承华叫人又带来副手链,同脚上那副一般无二。
玉衡惊叫一声,头发发炸,连叫救命,人要往殿外爬,腰肢被承华箍在怀中,被人抓住手腕,皮肉吞没钉齿,钳在手腕上。
玉衡本该昏过去的。
可那药辛味顺着鼻腔钻入脑中,人怎么都还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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