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沉沉的看了燕时洵一眼,恶狠狠的从燕时洵手里抽走了那几张钞票,不高兴的从鼻子里发出几声气音,虽然不情愿,但也只得背着手转身,往院子里走去。
为众人让开了往里走的通路。
燕时洵这才松开了捂住张无病嘴巴的手。
他一收回手来,就发现了手掌里沾着几点唾液。
燕时洵:“…………”
他面色嫌弃的掏出手帕,迅速擦干净手掌:“张大病,你快要恶心死了。”
张无病还没反应过来这都是些什么事,就先被燕时洵骂了,顿时眼泪汪汪好不伤心。
燕时洵微微侧身向后看去,扬了扬下颔:“过来吧,不是说要参观博物馆?”
“出入的门票钱都已经交了,要是不进去,可就是老人家欠我东西了。”
说话间,燕时洵眼角的余光还意味深长的瞥向不远处的老人。
老人没想到燕时洵竟然还谈起他,猝不及防之下露出些错愕来,随即心不甘情不愿,却又像是收了买命钱,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一样,没好气的道:“要进就快进,爱看什么就自己看。”
嘉宾们才不管这古怪的老头呢。
既然燕哥说可以,那他们就没在怕的了。
于是,众人重新恢复了之前春游一般的好奇和轻松,往大门走来。
“这唱戏一样的声音……”
安南原扶着门框往里伸头看,只露了半边身体在外面,犹豫着问道:“是,是什么东西啊?”
不怪安南原害怕。
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以往看过的所有恐怖电影和片段。
虽然他连靠近都没靠近,更别提实地看到博物馆里都有什么了,但他已经从贞子一路想到绣花鞋,又从黄皮坟子一直思维跳跃到了鬼戏班上。
安南原觉得,可能在院子里面藏着一群已经变成鬼魂的唱戏人,却根本没发现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还在台上白脸红腮,水袖翻卷,咿咿呀呀的唱着戏。
而台下,则坐着浑浑噩噩的鬼魂,睁着无神的眼珠,机械的为鬼戏班叫好……
老人在接过钱之后,就显得尤为不耐烦,像是燕时洵给了他门票钱这件事,反而坏了他好事一样。
听到有人提出疑问,他也不像刚刚白霜说话时那样神情诡异,反倒像是想要让众人赶紧走一样,虽然不耐烦却还是开口解释道:“不是你们自己擅自闯进来,还把光碟机打开的吗?”
“啊?”
安南原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一时脸色茫然极了。
其余人倒是想起了什么,往张无病那边看去。
张无病这时也想起来了,自己和工作人员确实在进去查看的时候,看到有光碟和放映机,还特意试了一下能不能用。
但是,他明明记得自己看光碟机能用,就马上关了走出来了啊。
毕竟还有这么多人在外面等着他,他不能在里面耽误时间。
他记错了吗?
张无病奇怪的挠了挠头,回身朝工作人员看去。
工作人员也茫然的摇了摇头:“那时候太急,也没注意这种小事……”
不过,众人在发现这是虚惊一场之后,都重新挂上了笑颜,跟在燕时洵身后说说笑笑的往里面走。
燕时洵在走出门廊后就停了脚,等着邺澧走过来。
“这博物馆……我总觉得不太对,但细看之下,因果却是平衡的,也没有鬼气缠绕。”
燕时洵皱着眉,压低了声音向邺澧询问:“是我看错了吗?”
邺澧闻言,视线从四合院里扫过。
原本神色不耐的老人在接触到邺澧视线的瞬间,畏惧般缩了缩佝偻的身躯,试图将自己缩得更小,从邺澧面前消失。
那是被看穿一切的恐惧。
没有人会喜欢那样仿佛一切秘密都无处可藏的感觉。
更何况本就心里有鬼的人。
邺澧很快便收回了视线,低声向燕时洵道:“你没看错,这里确实没有多余的因果。”
如果他一个人看错也就罢了,但连执掌生死的鬼神都直言,这里没有因果……
燕时洵眉头皱得紧紧的,一时间想不通眼前的局面。
与此同时,他也想起了自己在谢麟身上看到过的厚重因果。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不应该有因果的人,却因果缠身,罪孽环绕。
可到处弥漫着不舒服气场的地方,却反而没有因果。
这让燕时洵感到奇怪。
不过,也正因为那老人和博物馆都让燕时洵十足的警惕,所以在老人说起门票的时候,燕时洵就二话不说直接掏了所有人对应的钱递过去。
并且,是从自己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钱,亲手交给了老人。
节目组所有人参观博物馆可能带来的因果,也就从所有人那里,转移到了燕时洵身上。
虽然现在看,老人虽然有些古怪,但并没有做出超出正常界限外的事情。
但燕时洵还是谨慎的防备了一手。
并且,即便他很清楚,在嘉宾进入博物馆参观拍摄的时候,并不是节目组所有人都会进来,更多的后勤人员会留在外面的车上等候。
但是,他仍旧分毫没差的交了所有人的钱。
这里总让燕时洵有种因果失衡的感受,因此对于因果格外的警惕。
对于古怪的老人,他半点也不想欠对方。就算对方真的要索取因果或阳气,也只会从交了钱的他这里来拿,而不会波及到节目组众人。
燕时洵不是轻易会被动摇的人,对于自己,他有十足的自信。
更何况此时还有邺澧在他身边,可以作为佐证。
这样奇怪的结论,让燕时洵不由得心头冒出疑惑来,重新将目光投向谢麟。
谢麟本来还以为要出什么事,毕竟之前搜到的有关这档节目的评价,很多都在说这节目里有鬼,还经常遇到危险,导演特别倒霉。
就连宋辞,都在上一期节目中受了那么重的暗伤,在医院调养了这么久才好。
所以,谢麟在导演组寄过来的危险告知书上签字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以为这次节目也这么倒霉,刚到目的地就要遇到危险,甚至都提着心紧张的准备随时支援燕时洵,保护宋辞了。
却没想到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什么都没发生。
谢麟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笑着摇了摇头,暗道有些事情果然得是亲眼所见,不能道听途说。
这么看,节目也没什么危险嘛。
虽然皮影博物馆从外面看很是破败,但走到里面之后才会发现,它比外表看起来要大很多,并且几个房间里面,也都满满的堆放着东西,倒是真有点博物馆的意思。
老人除了收门票之外,似乎还兼任讲解员。
在收了钱之后,他虽然不耐烦,但还是不远不近的跟在节目组嘉宾们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介绍博物馆里的物品。
但嘉宾们并不愿意多靠近他。
除了因为老人对燕时洵的态度和话语而耿耿于怀的白霜,还有本就看什么都容易联想的安南原以外,其他人也是能避开就避开,并不与老人搭话。
原因无它。
老人虽然没做什么危险的事,但给人的感觉阴森森的,哪怕只是靠近他,都仿佛在冬天里靠近了一个大冰柜,让众人很不舒服。
老人倒也乐得轻松,反而高兴了些。
像是眼看着生意要赔了,所以及时止损的商人。
燕时洵站在门口,无声的观察了片刻,才迈开长腿向众人走去。
不过,燕时洵虽然对老人在除了戒备之外没有什么主观喜憎,但在燕时洵分屏前的观众们,却抑制不住的畏惧厌恶老人。
刚才所有的分屏都没有拍到,唯有离老人最近的燕时洵这里,清晰的看到了老人狰狞扭曲的面容。
这让很多观众都先入为主的生理性厌恶这老人。
[不是说人越老越慈祥吗?这老爷爷,看着也太可怕了……]
[我爸推门进来喊我,刚好看到这老头,吓得我爸一屁股摔在地上,还以为看到鬼了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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