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酩不咸不淡问:“你是不是怕了?”
姓楚的从头到尾没有一天不在找死,真到算账时,又立马怂了。
非常缺德。
楚照流装傻充愣:“哈!我怎么可能怕,但是真男人,就要靠实力说话。”
他躺在谢酩身下,乌发披散,衬得脸庞愈加莹白,眉眼稠艳漂亮得令人不敢逼视,笑吟吟地伸出手,轻佻地捏着谢酩的下巴:“你说是吧,剑尊大人?”
谢酩仿佛不为所动,挑了挑眉:“怎么说?”
楚照流:“打过再说。”
谢酩点头,偏头吻在他白皙修长的指尖上:“你输了,就随我回离海。”
楚照流被他亲得手痒:“那我赢了呢?”
“收留你回离海。”
“……”
楚照流好笑地推开谢酩,手痒心也痒,哼笑着拔出剑:“走,出去打,别再把药谷也给埋了,省得下次燕逐尘和药王不接收咱俩了……先说好,今时不同往日,我身上的恶咒可解除了。”
两人早想无所束缚地打一场了。
谢酩微微一笑:“嗯。”
说打就打,两人御剑飞出了药谷,寻了处人烟罕至之地。
但再人烟罕至,也还是有人的。
关于楚照流和谢酩谁才是天下第一,一直争论不休,当夜,灵通域里格外热闹。
【楚照流与谢酩决战!】
【谁输了,谁赢了?】
【楚照流和谢酩到底谁更强?】
【根据隐隐约约的消息,好像说输了的那个,要随赢了的那个去离海】
【打完了吗?打完了吗?】
【贫道焦灼一晚上,连断了的手骨都来不及接,胜负还没揭晓吗!】
终于,在无数人的催促声中,躲在暗处看着那场较量的人发来前线战报:
【打完了。】
【结果呢!】
【他们俩人携手同去离海了……】
【????】
【所以到底谁输了,谁赢了?】
然而汇报战况的那位道友却再也没出现过。
打完那一场,楚照流似笑非笑地回首望了眼那人的藏身之处,谢宗主也冷冰冰地看过来。
本来还攥着通讯石的修士吓了个狗吃屎,拔腿就跑,哪儿还有胆子再汇报什么。
两人共御一剑,划过天际,向着离海而去,脚下飞速掠过的,是被大火烧得一塌糊涂的中洲大地。
楚照流有谢酩带着,什么都不用忧心,揉着啾啾的脑袋,悠哉哉地望着底下,忽然咦了声,叫住谢酩:“谢三,你看那边!”
谢酩朝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稍稍一愣后,眉宇间有如春风破冰,化出了点点笑意。
碧水青山岁不复,但见枯焦的大地上,绽出了一缕嫩绿的新芽。
春日虽迟,但终归到了。
——正文完——
第93章 番外一 大婚(上)
楚照流被拐去离海,岁月静好地吃吃喝喝了俩月,扶月宗那边重建热火朝天,两位师兄替他负重前行。
俩月后,传来了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好消息是他爹娘,楚清渠夫妇醒了。
楚照流离开前,财大气粗地在药谷提前布置了传送阵,得知此事,前脚刚要迈出去,后脚坏消息就来了。
堕仙搞出来的那场灾难,莫说大部分修仙者自身难保,各大城池更是死了不少凡人,时间仓促,只来得及匆匆掩埋,如今回暖,死尸又堆积太多,怨气病气纠缠,猝不及防就扩散出了瘟疫,烟霞一连十几个城池都遭了殃。
相比重建扶月宗楼阁,自然是人命更重要,但此时各家各派也找不出太多人手,多半都在床上躺着呢。
顾君衣头疼地和楚照流用通讯石联络时,谢酪就坐在旁边,认真把玩着楚照流披散的头发,听完,直接打出一道传音令,才开口:“流明宗弟子即刻奔赴烟霞。”
因为流明宗优越的地理环境,天火的影响不大,对比各大仙门,实力保存得最好。
楚照流还没吭声,顾君衣就惊喜道:“好哇,流明宗不愧是我扶月宗的兄弟门派!
谢酩鼻音微扬地嗯了声。
顾君衣会意:“哦不对,流明宗不愧是我小师弟的夫家!”
楚照流:”......”
顾君衣皮又痒了。
现在烟霞正乱着,神药谷也在驰援,楚照流斟酌了下,和谢酩先传送到了神药谷。
这么远距离的传送,上百块极品灵石也就失了效,相当败家。
神药谷弟子回谷板凳还没坐热,又倾巢出动,整座山谷冷冷清清的,甚是安静。
楚照流急匆匆地跑进爹娘修养的院子,恰好一对相貌年轻、犹带几分病气的夫妇从门后走了出楚照流眼前一亮,立马就扑了过去:"娘!”
范青菀脸上也绽出了笑意:”照儿。”
楚清渠在旁边咳嗽一声。
楚照流哥俩好地和他爹勾肩搭背:“醒了啊爹。”
夫妇俩拿儿子一向没办法,哭笑不得摸摸他的脑袋,目光转到跟随在楚照流身后的男人,目光中有几丝揣测。
夫妇俩沉睡了一百多年,当年出事时,谢酩跟楚照流一样还是个半大少年呢,自然不晓得剑尊大威名。
楚照流偷偷抿去唇角的笑,一本正经地介绍:"爹,娘,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位是离海流明宗宗声名在外,号称天下第一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见楚照流当着面损自己,若不是顾忌着他爹娘在场,谢酩简直想直接把人拎过来教训一顿。
他端正地行了一礼:”在下谢酩,伯父伯母直呼姓名就好。”
楚清渠眯起眼:”原来是照儿的朋友。”
楚照流抿唇一笑,暂时没告诉两人他和谢酩的关系,免得两位刚醒来就受刺激。
谢酩适时再次开口,三言两语介绍了下百年间的大事与情况。
范青菀又打量了几眼谢酩,只觉得一表人才,仪态如仙,很不一般。
“其余事过后再谈,”坐着聊了会儿后,楚清渠揉了把儿子脑袋,“烟霞出了状况,连药王和燕兄也前去了,照儿也去帮忙吧。”
范青菀身为药王的大弟子,也是位修为极高的医修,闻声道:"我也去”
楚照流无奈地把她摁了回去:”您二位就在药谷先修养着吧,此事我们来解决就好。”
这瘟疫扩散得极快,药谷连通各家派来的人手穿梭在各大城池里救治病患,布阵除秽,但即使如此,也还是没能抑制住疫情。
离开药谷后,楚照流和谢酩赶赴烟霞,在一座城里与褚问碰了头。
因为瘟疫,城中死气沉沉的,褚问也面露愁容:“是怨气化妖,趁乱作崇。”
凡天灾人祸不断,死的人多了,怨气过盛,碰上机缘巧合,就可能化为妖物,散布瘟疫。
正魔两道修士前段时间才大战了一场,又有妖族掺和,之后又是堕仙之祸,死的人的确不少,尤其死了不少修仙者。
恰好楚照流和谢酩把仙门劈开了,灵力沉入下界,的确很有点天时地利的条件。
就如堕仙,其实也有点类似于这个成因,只是洛江雪残存的意志更强,主导了一切。
对凡人来说,这的确是个大麻烦,但对褚问和顾君衣,或者楚照流谢酩而言很简单,可是问题是,这个妖物似乎有灵智,躲了起来。
怨气化妖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东西有灵智。
楚照流了解了情况,稍一思索,充满期待地看向谢酩:“谢三,你的狗鼻子对这个有用吗?”
他这么一说,褚问也期待地看过来。
楚照流又眨眨眼,眼睫扑闪扑闪的,瞧着又可恶又可爱。
谢酪:”......”
谢酩麻木地道:“可曾现身过?”
怨妖散布瘟疫,吸食生气而活,这座城的瘟疫最严重,必然在此地徘徊过。
褚问便带着俩人去了怨妖曾可能现身的地方。
谢宗主的狗鼻子果然很灵敏,一到地方,就捕捉到了众人都没察觉的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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