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已经知道他行踪的,并且也知道他身上带着恐惧之国最大诱饵的存在。
“难道您要亲自交给我一些法术?”余赦问。
“法术?呵,我从来不用那种五花八门的东西。再说——”邪神拖长了声音,“我教给你,难道你能学会?”
“那您让我来是为了?”
“祂们只知道第七域的仆从在外出没,但祂们并不知道我已经复苏了。”邪神的语调重新变得慵懒。
“您还没有复苏。”余赦面无表情地拆穿,“尸体还放在棺材里。”
“快了!”邪神强调道,“你需要让他们知道,我已经复苏了。”
“我要骗过祂们,然后用您的名头狐假虎威?”余赦反问。
“呵,你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邪神笑了一声。
“所以您想要怎么做?”余赦忽略了邪神的嘲讽,心中有些暗暗激动。
难道说邪神突然想通,愿意把一部分神力借给他,让他充充场面?
余赦期待地盯着邪神,等待祂的回答。
邪神见他一脸兴奋,顿时一愣,然后有些懊恼。
这个愚蠢的人类,竟然如此不矜持。
祂只不过是提一句让他到第七域来,就这般期待。
难道说......余赦一直爱慕着祂?
呵,这个愚蠢的人类果然败倒在祂的魅力之下!
虽然祂的字典中没有情爱二字,但余赦这副可怜巴巴祈求祂怜爱的模样,让祂异常满足。
“人类,我虽然不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但我并不介意你在梦中享受短暂的欢愉。”邪神眯了眯眼睛,“当然,前提是不要向我奢求更多。”
“您......在说......什么......”余赦尽量克制自己不要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邪神,但他感觉到自己应该没有控制得住他的表情。
“呵,欲擒故纵的小把戏。”邪神勾起嘴角,完美的弧度仿佛天边的新月,“原本我只想让你和我待在一起,沾染上我的气息以后,祂们自然会认为我已经复苏。”
“既然你有其他想法,我允许你明天继续和我共眠,至于你能不能梦见我,只有依靠自己的努力。”祂对爱慕者说出了残忍的判决,“我是不会帮你的。”
话音刚落,祂果然在余赦的脸上看到了一片迷茫和恍惚。
但祂的心依然如同坚硬的寒冰。
一个过于贪婪的仆从会逐渐迷失自己,祂的冷酷也只是帮助他而已。
邪神得意地打了个响指,余赦的身影从不可言之域消失。
[主人您刚才掉线了好久。]
[主人??您怎么啦?]
系统的声音传来,余赦从恍惚中清醒。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主人您请说。]
“你的前主人是不是脑子不大好?”
[......]
[照理来说,斯坦斯大人算不上我的前主人。]
[祂沉寂时,我才刚刚诞生。]
[不过祂的脑子,的确和正常人不同呢。]
[因为祂是神明啊。]
第二天,余赦一直没有靠近黑暗殿堂。
从早上拖到晚上,一直到他把庭慕洗干净后放在床上当抱枕时,心脏突突突地跳起来。
心脏跳跃的节奏和催命没两样。
余赦伸手在床上砸了一下,这才把庭慕放开,只身前往黑暗殿堂。
他黑着脸来到最深处的房间,哐地一下把门推开。
刚走到棺材旁边,就被邪神拖入了不可言之域。
又是那张床,但是并没有在房间里,而是漂浮在水上。
天空和河流中,星辰相互交映。
周围有风,但是微风徐徐,带着舒适的温度,以及周围新鲜的花草气息,吹拂到余赦的脸上。
双人水床,露天席地的野外......
余赦顿时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他缓缓转过头,邪神以一副贵妃侧倚的模样躺在床上,眼中溢着笑意。
“为什么白天不过来?”邪神问道。
“忘了。”余赦僵硬地回答。
“可是你刚才这般急不可耐,分明没有半点忘了的意思。”邪神露出看穿一切的神情。
“......”余赦想说他哪里是急不可耐,他分明就是火冒三丈。
不抱着圆滚滚糯叽叽的团子睡觉,跑过来和这位捉摸不透的邪神野外play。
而且邪神竟然控制他的心跳速度,催他过来,差点没有心肌梗塞被送走。
放谁身上,谁不气。
“呵,因为我的仁慈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吗?”
邪神注视着余赦,心中暗想。
祂十分贴心地帮他掀开被子,就看到余赦顿顿地将自己塞进去,紧紧闭上了眼睛。
“呵,害羞?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内心动摇,看来未来仍然值得一番教育。”
邪神也躺下去,盯着天上的星星看了半晌,突然移过视线。
“没有主动贴过来?”祂陷入了沉思,“还算有些骨气,可以给一点小小的奖励。”
祂想着,慢慢的将自己挪过去,抬起一只手打算将余赦的身体抱过来。
余赦突然如同诈尸一般从床上坐起来:“你!”
邪神理所当然地说:“我知道你很感动,躺下来吧。”
余赦:“????”
他感动个毛啊?
他深呼吸几口气,斟酌了片刻用词说:“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
邪神:“?”
余赦继续说:“我睡在一旁就行了,您能否不要抱着我。”
邪神:“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余赦:“谁想了!”
他顿时想把邪神的脑袋挖开,看看祂的脑袋瓜子究竟是什么构造。
“难道他不是暗恋我?”邪神震惊地想,“是我弄错了?”
祂仔细地观察余赦的表情,突然发现之前也许真是祂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
作为伟大的斯坦斯,祂的生命中怎么能够有这个词语的出现?!
“我继续睡了。”余赦朝床的边缘靠了靠,几乎和床衔贴在了一起,“您自便。”
他说完便背对着邪神,将身体紧紧裹在被子中。
即便没有回头,他也感觉到邪神正盯着他的后背,并且一直没有移开视线。
如果目光可以变成实体,估计他的后背已经被邪神盯穿了。
余赦毛骨悚然,又将被子拉紧了一些。
直到身后那股灼人的视线终于消失为止,他这才松了口气,脑子里朦朦胧胧的也逐渐进入了梦乡。
余赦睡着以后,邪神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
祂瞳孔的颜色是深蓝色,星辰映入眼帘后,就像大海深处的波光粼粼。
纯白色的睫毛如同最轻柔的羽扇,绽放的太阳花般点缀在眼睑处。
然而,这双如同艺术品一般的眼睛此刻没有任何情绪。
又或者是失去了任何情绪。
祂竟然被拒绝了......
被一个卑微的人类......
被祂掌控着生死的仆从......
原来这只是误会。
很好。
祂并不想让人类喜欢上自己。
祂不喜欢麻烦。
只是为什么这个时候,祂发现驱使自己靠近的并不是余赦的需求,而是祂自己的。
祂已经熟悉对方的体温,熟悉身体的触感,熟悉他入睡时的模样,以及他梦中的低语和哭泣。
祂想要如同以往一样,靠近余赦,抱紧他,不再用尾巴,而是用自己的手臂。
正在这时祂的眼珠动了动,恢复了活力一般,情绪重新注入回眼中。
余赦醒过来时,邪神已经不见了。这张被纱幔围绕着的床上,只剩下他一人。
他顶着一根呆毛坐了片刻,突然意识到如果邪神不在,他应该怎么离开这里。
这张床做工精美的木床,再加上他这样一个成年男性,能轻巧的漂浮在水面上,完全不符合任何物理学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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