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笑笑,转手拿出一块玉玦递了过去。
俞秋拿在手上,感受着里面充沛的法力,赫然是一件攻守兼备的好东西,普通鬼类可不敢靠近,也有静心凝神的功效。俞秋满意的把玩了一会儿,抬头道:“那就麻烦二位道兄帮我递句话,就说我很喜欢老头给的礼物。”
“应该的,应该的,来,喝酒!”
“喝!”
一坛子梨花白着实不够喝,可老六家的酒味道的确不俗,那梨花的香味充斥整个包厢房间,鼻尖满是熟悉的香味。俞秋喝到最后都有些醉了,却还是问起今日那离鬼王相差不大的黑骷髅头的幕后黑手,谢必安只说:“这背后的事情要复杂太多,我们改日再聚的时候再说吧,你只需知道那幕后黑手已然被我们控制住,不会再针对你。来,我们继续喝。”
“……喝。”
酒过三巡,俞秋已然醉的不行了,大着舌头说了不少胡话。
这么点酒对谢必安和范无救来说却是小儿科,见着这位老友酒力一如往常不禁笑出了声。
“你是哪里人?”谢必安目光在玉莲扫视一圈,问:“他的红颜知己?”
这么漂亮倒也符合俞秋以前那择偶标准,实力也不弱,跟着多做好事,以后也不乏是地府的一大助力。
被这么一问,玉莲瞬间惶恐道:“妾身不敢。”
“什么妾身妾身的?这都多少年过去了,随意聊聊就是,你别怕。”谢必安软声问了好些个问题,在确定玉莲不是俞秋对象的时候,失望的叹了口气,随后在知晓他不过半年的时间就选择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情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不是我说,当年俞兄可没有找契兄弟的意思,现如今不过才活过来一年的光景,就找了个男朋友?”
变化也太大了些吧。
范无救:“只怕他那护犊子的师父若是只要这消息,准的气的上来找徒弟问上一问了。”
谢必安:“也是,要不还是先让我们掌掌眼?”
范无救:“有道理。”
二人既决定掌掌眼,之前的事情也便不急着去处理,非要让玉莲给俞秋对象拨个电话来接人,顺手看看俞秋找的男朋友究竟是何人物,本着护犊子的心情,他们还决定回地府翻翻这人上辈子,上上辈子的事呢。
……
裴渊接到消息后,来的速度已经算很快了。
但在范无救和谢必安眼里还是来的太迟,不断的用审视的目光再三观察着眼前的男人。
“无救,你看出点什么来了吗?”谢必安暗地里给范无救传音,“怎么这人的命格好生奇怪?这浑身的紫气是怎么回事?自从建国之后,再无人类浑身充斥帝王紫气,可他浑身的紫气可不弱,莫非,世道又要乱起来了?”
“瞎说什么,地府那九转轮回莲还在,绝对不会乱起来的。”
“那这紫气……”
“回去问问看,究竟是哪路大神吧。”
“也好。”
谢必安和范无救站在一块儿,私下讨论到飞起,面上看不出喜怒。
而他们在暗地里观察的同时,裴渊也在观察着他们,在确定那面容俊逸的两个男人是一对后,心中不断响起的戒备铃终是停下,他坐落在俞秋身边的位置,直接将趴在桌上迷迷瞪瞪的俞秋揽在怀里,占有欲十足的凑上去吻了吻他的额头,柔声道:“宝宝,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唔?”
俞秋迷煳间只觉得鼻尖的梨花香陡然换了个味道,清冷的雪松香混着浓烈的荷尔蒙让他瞬间喜欢上了,依恋的在衣服上蹭了又蹭,“圆圆你来了,回、回家……”
说着双手松松的环抱住裴渊劲瘦却有力的腰部,死活不撒手。
红着脸呢喃细语,撒娇的模样也是让范无救和谢必安二人神情复杂。
这特么还是以前成天往花楼里跑着,深受各路小姐姐们喜爱的俞秋吗?
当初是谁说要找一个温婉可人的女孩子做新娘的?
如今竟然找了个比他高大半个头,浑身气场比俞秋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男人!谢必安和范无救眼神尖锐,就这么一眼便知道俞秋定是雌伏的那一方,这事儿要是被俞秋师父知道了,准得气的上来抽死这个不孝徒。
这么多年来,要知道那老头天天念叨的就是什么时候能看一眼亲传徒孙什么的。
要是上阳间一看,自家宝贝徒弟被野男人给勾搭跑了,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
一想起这一茬,范无救和谢必安不禁朝对面俩人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裴渊不知其意,暗暗试探:“不知二位是……”
“我叫谢必安,这位范无救。”
简单的做了个介绍,谢必安没有跟他再说太多,只道他们三人故友重逢,重新联系上坐一块儿喝喝酒叙叙旧,现在有事要做就先行离开,说罢便和范无救二人施施然的离开了包间。
桌上的那坛子梨花白已经喝光,残余的酒香遍布整个包厢,裴渊却是眼神瞬间变得幽深晦涩。
“玉莲,今天究竟怎么一回事,能麻烦你全部都跟我说一遍吗?”
……
第366章 难道家里有个母老虎不成?
“这是道长的私事,我……不能开口。”
玉莲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
事关道长身上的秘密,就是玉莲知道裴渊和俞秋的关系,此时也不能将所有的事情全权交代,尤其是那二位的身份让她有些后怕,又有些敬畏,在知道了俞秋与大名鼎鼎的二位鬼差的关系竟是旧友时,那更是不能轻易说给裴渊听了。
“唔,痛!”
半醉半醒的俞秋突然发出一声小小的抗议。
裴渊低头看到他皱起来的眉头,这才发觉自己抱着人的力度太大,弄疼了他。紧箍着俞秋的双手微微卸下一些力道,裴渊转而问:“那两人的事情我不问,但今天夜里你们去烂尾楼里的事情能跟我说说?比起听外头那些人的话,我更相信你的见解。”
玉莲:“……”
这意思不就是明摆着去烂尾楼发生的事情他早就了解的一清二楚了么?
思索了半晌,玉莲最后还是将他们决定去烂尾楼前后的事情全都交代了清楚,最后说道:“事情大抵是这样了,不过你放心,道长并未受伤。那背后之人也被那两位大人给捉拿下了地……咳,底下。剩下的事情或许你等明日道长清醒之后他与你解释,更好一些。”
说完也没给裴渊回话的时候,一个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徒留满室梨花香的包厢里裴渊抱着醉鬼俞秋静默无言。
食指扫过少年微微张开的,满是酒气的红唇,裴渊泄愤似的低头狠狠覆了上去,顺着微微张开的缝隙进去亲的一个天翻地覆,最后在察觉到怀中人喘不上来气而一直挣扎的时候才松开嘴。
“这次,该让你想想法子怎么哄我了,嗯?”
……
与此同时,一支精英小队已然到了郊外的一个独栋别墅外头。
十个装备齐全的男人呈包围状将每一个逃跑的方向都给围了个严严实实。
只等着带头人一声令下全面进攻。
秦楼拿出军用小飞机在别墅里转悠了一圈都没见到人,心中顿觉不妙,比划了一个进攻的手势。
“秦队,人死了。”
探查了一圈,常冬看着在法坛前七窍流血,瞪圆了眼睛早就凉透了的老道士,说:“看起来已经死了有一两个小时了,尸体都凉了。只不过他究竟与谁斗法?这是斗法斗输了,还是其他什么?又是怎么死的?也真是太奇怪了……”
“奇怪的何止是这个?”武骁伸手一指,说:“你看那桌子上的东西,还有那旁边看上一眼就觉得邪门的黑幡!这臭道士绝对不是在做什么好事,指不定在背地里下咒呢!”
“有道理,只不过部长知名要这个黑幡究竟有什么用?”
“谁知道呢,也许是要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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