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人如遭雷噼,转头看了看随时要毙命的同伴,咬牙道:“我,我说!”
“祭坛让我动?”
“您……动吧!”
俩人打哑谜一样的举措让周围一圈人摸不着头脑。
可不远处被玉莲掐着嗓子的男人却瞬间被她给甩到了地上,笑的极美。
其他人看不到玉莲此时的形象,俞秋是看的清清楚楚,一袭正一品诰命夫人官服雍容华贵,脖颈处一串朝珠闪亮又夺目,头上带着的点翠也是花样繁多,搭配在她身上相得益彰。
唯独那双三寸金莲却是暴露她汉人的身份。
几人知道他们镇上几百年的秘密守不住了,保命要紧,缓缓的说出这的德女镇背后那些肮脏的,不堪入目的事迹。
“咳,咳咳……这事情得从几百年前说起……”被掐了脖子的男人道:“几百年前我们这有个大官继承父志,考上了状元,于是便前往外地赴任,因缘际会下攀上了一位权贵。他被那人所说的滔天富贵迷了眼,不管那位权贵说什么都给答应了下来。”
俞秋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这不就是那天诚伯跟他说的那位事迹么?
“后来不过三年的时间,那位大官便成了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其在家娶到的妻子也赶至京城,过了好一段幸福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那大官的妻子本就是江南水乡女子,生的貌美如花,跟人说话那吴侬软语的腔调,就连京里第一美人在她面前也是自惭形秽,那位权贵听闻这事,便上门看了一眼。只这一眼便出了事……”
“那权贵怕是看上下属的妻子了吧?”杜卓喃喃道。
那汉子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对。只是这权贵也是个要脸面的,在那官员面前没有明说,暗地里却给那大官暗地里使绊子,而又后有心如明镜的便说是他那汉族夫人入了权贵的青眼,后来就……被那大官给送进了权贵的院子。”
众人一片哗然,皆是唏嘘不已。
别说从前了,就是现在这世道提倡男女平等,但在各方各面还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更别提以前的封建社会了。
“那后来了,那位夫人如何了?”顾言急道。
“再后来,次数多了,那权贵的妻子便发现了这事,暗地里没少磋磨那位夫人。”
“时间久了,那夫人身子也受不住,就这么去了。”汉子舔了舔干燥的唇舌,道:“即便众人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那大官依旧大办丧事,在皇帝面前留下了一个仁义深情的印象,甚至……还封了诰命。就在那大官喜不胜收的时候,头七夜里便出了事,那夫人的鬼魂上门要债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权贵的妻子,死状极为凄惨,生前饱受折磨。权贵和那大官心生恐惧,便寻了一山野道人求助。后来经过一番缠斗,那夫人终被治服,被道人带着尸骨回了这德女镇。”
故事说的漫长,顾言却是惊道:“既然事情解决了,那你们所说的神女,眼前的祭坛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
“还想不想活命了?”
俞秋阴森森的威胁。
汉子咬咬牙道:“这事要怪就怪当时的先祖信了那道人的胡话!那大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仅给自己母亲拿了一诰命,甚至连亡妻都被封了诰命夫人,这对一个镇子来说,这就是天大的荣耀!再加上那江湖术士骗了先祖说是只要将这妇人的尸骨埋在此处,设立祭坛,封她为神女,以后咱们镇注定是要富贵滔天。”
杜卓:“然后呢?你们就信了?”
顾言:“是啊,怎么能信这些呢?”
说着说着俩人便将视线挪到俞秋身上,寻求认同感。
只是俞秋这会儿看似淡定,其实心里也在盘算着。
要他说,那山野道人应该是有几分本事的,也不像是个江湖骗子。
即便几百年过去了,在俞秋眼中,这块地方单纯从环境来看,是块好穴,封神女,立祭台,甭管埋下去的尸骨生前遭受了多大的伤害,又有了多大的怨念,在这地方受人香火几十年,时间久了,也算是在地府功德本上挂上名的存在。
这中间……
怕是出了什么差错。
想清楚这一点,俞秋看着地上的汉子说:“行,你这祭坛立了起来,神女也给封了,后来又怎么样了?”
后来?
后来果真如何那江湖骗子所说,镇上开始繁荣了起来,就连运道也随着众人的供奉而慢慢变好,虽然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可按照现在的说法,也算家家户户是个小康家庭。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镇上的居民们觉得既然人诰命夫人在的这块地是个风水宝地,那他们的母亲,妻子要是埋在这里,会不会让自家人彻底大富大贵?
随后整个镇民们开始变了,那年头人命如草履,不过一点小钱,就能从外头买了好些女娃娃回来。
那些女娃以为是过来给人做老婆的,可未曾想过当她们拜完天地的当天夜里,便被押到祭坛活生生的给祭给了神女,以血为媒,以尸骨做祭,一并埋在了这地底下。
听到这里,有些人吓的立马往后跳了跳。
一阵彻骨的寒意袭遍全身,俞秋冷笑道:“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怎么怪给先祖都没用。现在倒不如说说你们如今是用什么祭祀的?”
那几个彻底不说话了。
杜卓和顾言倒是瞬间反应过来,捂着嘴不敢置信道:“难,难道他们现在还是用的活……活祭?”
“不不不!您误会了,误会了!”跪地求饶的汉子忙开口道:“我们哪里敢做这种事情?只,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是每年一场血祭……”汉子讷讷的说:“要镇上忠贞不渝的女性血液用来祭祀,不多,不多,就一个小碗,我们不会伤她们性命的!”
旁边玉莲还在那站着,但听到这番话,脸上却是扭曲闪过好几张脸。
怨愤的,哀愁的,讥讽的,还有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笑意的……
一闪即逝,却又让俞秋看了个清清楚楚。
几个镇民的解释苍白又无力,顾言却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纵观德女镇,我从未见过几名女子,你们说每年都要进行血祭,这血液的来源又是什么?”
众人:!!!
卧槽!
是啊,德女镇上他们可从没见过当地女性啊,那这血祭……
汉子立马慌了神,有些事情迫于无奈他能解释的出来,可有些事情他却是的的确确不能说。
俞秋眉头一皱,当即道:“不好,导演你们迅速报警,镇子里的人有危险!”
“那祭坛怎么办?那东西……还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不会,听我的,留几个人在祭坛守着,不许任何人动祭坛上的任何东西,要是看到镇民过来,一定记得躲起来。”
“那,他们要是动了祭坛怎么办?”一青年颤着声音问道。
“动了祭坛?”俞秋冷笑道:“你就让他们动吧,记得用手机拍上。”
说完他走至祭坛边,伸手往里头摸到了一个东西,随即一把塞到自己衣服兜里道:“走,回镇!”
玉莲笑了笑,跟了上去。
在场的人也不傻,立马反应了过来,迅速扛着昏迷不行的齐宇轩和孙晓慧二人往镇子里赶。
镇子实在太过偏远,即便报了警,最近地方的片警赶过来还得要半个多小时。
而这半个小时他们万万耽搁不起,紧赶慢赶的往镇上赶。
到了镇门口,石碑上“德女镇”三个大字恢弘中透露了时间的气息。
其他人心情复杂的扫了一眼,再也没有任何的崇敬感,有些肮脏的事情最外头总是披上了一个道德无比的躯壳。
不管是以前,或者是现在……
上一篇:雄虫不是Omega
下一篇:仙君魔尊都是我的马甲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