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两人僵持一番,已经移动到了门边。蒋锐马上伸手拉他——
有谁能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呢,温明情急之下没站稳,而蒋锐拉住了他。因为实在顺利过头了,那只手用的劲儿甚至没使上,人被轻易拉了过来,地面是湿的,全程十分丝滑,蒋锐的力气全反噬到他自己那了。
砰一声,温明撞在他的身上,蒋锐撞在身后的浴室门上。
糟糕,伤上加伤再加伤。温明第一时间伸长手臂去摸蒋锐的脑袋,同时从这人身上快速地爬起来。
脑袋……脑袋一点事也没有。
温明推开他还要凑上来的脑袋,看见蒋锐身后的浴室门玻璃上清晰地碎出了一块蛛网裂痕。
这下不管是什么酒都醒了。他太阳穴突突地跳。
好嘛。
第一次把他的舌头给吸紫了,第二次把他家的门给干碎了。
……
半小时后,换好干净衣服的蒋锐被强制躺在床上,维持着那个姿势不许动。
温明就坐在床边,用干净的毛巾擦头发。他一边等着观察床上的蒋锐有没有不良反应,一边在心里想要怎么跟房东交代门碎了这件事。
不得不说,蒋锐也太费家具了。先是床,再是门……再这样下去他该不会被本地房东拉黑名单吧?
温明放下毛巾。
床上的人完全看不出来有一点病人的样子,人虽然被勒令好好躺着不许动,但一双眼睛还很精神奕奕地围着温明转。
现在温明再看到蒋锐的脸,想起来就在半小时之前两人还在浴室里唇舌交缠的画面,他控制不住地脸泛热意。
平静的气氛之中有些许的微妙。
温明开口问他:“想喝水吗?”
“不。”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温明在心里叹了口气。
一件事情的善后总是要比事情本身更烦人。但温明不是那种逃避问题的人。一码归一码,总不能当做没发生过。该解决还是要解决的。
“蒋锐,你现在长大了,有些事情你自己得懂。我现在跟你说清楚,不许动,你就那样听我说。”
“像刚才我们做的那种事,那是只有亲密的两个人之间才可以做的,不是可以随便做出来的事情。”
“所以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是正式的交往关系了,是男男朋友了。”温明严肃地问他:“听得懂吗?”
没办法。温明也觉得现在为时尚早。但是他都对蒋锐说“再来一次”了,他和蒋锐要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负责。
温明骨子里就是这样一个保守正直的人。其实现在回想过去一段时间他和蒋锐一起住的日子,一切仿佛都早就有了端倪,都是有迹可循……
温明正在出神。
蒋锐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小草莓馅大饼砸晕了。
但如温明所料,他也果然对这个头衔没什么更深的概念,他是头不通人性的狼,更在意的是温明对他的态度有没有改变。
他问:“‘男朋友’可以亲吗?”
温明:“……一天可以亲一次。”
不能再多了!兔兔有三瓣嘴都还不够他霍霍的!
闻言,平静地躺在床上的蒋锐就不说话地眨了一下眼睛。
这人尾巴随便一翘温明就知道这是要讨价还价了。
“好吧,你自己说说看。”温明恐吓他:“说太多的话我会当做没听到的。”
这招叫转移矛盾大法。给对象营造按看似公平的有话语权的体验,其实决定权还掌握在他的兔爪之中。照以往经验,普通小孩会说三次,嚣张小孩会说十次。
蒋锐:“一百次。”
温明冷冰冰地看着他。
嘴巴都要给你亲烂掉了。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躺在床上的蒋锐睁着眼睛期盼地和他对视。
那你今天就见到了。
第40章
这天中午放学,大熊刚回到教室,就见座位上的蒋锐手里正拿着他大熊的书包,看样子像在翻找什么。
大熊甩着一双湿湿的手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探头问他:“找什么呢?我帮你啊?”
他也不介意蒋锐翻,反正他们两人的东西一般没分那么清,自己书包里来来回回左不过就那老几样东西,每天翻都翻包浆了。
这个时候这头快乐的熊还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就听蒋锐低着头说:“我记得我有张卡在你那。”
大熊甩干熊掌的动作霎时就停了下来。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他大惊失色。
他瞪着圆眼,就那么看蒋锐的手把他的小熊钱包从书包里夹了出来。
他俩平时一起出去,吃喝玩乐都在一块。次数多了之后,为了方便,蒋锐其中的一张卡就丢到大熊那让他保管了。
因为他俩平时也不计较得那么清楚,今天我请你下回你请我,蒋锐自己倒是全然不在意。他从来不管这些。
反观大熊,每当月底自己囊中羞涩的时候,熊熊都会义气十足地站出来,勇敢地代替蒋锐接济自己的肚皮。等下个月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把洞填补上。
他暗戳戳地把这卡当成熊熊的信用小粮仓。
俗话说得好,多个朋友多张信用卡嘛。
现在好了,他的备用粮仓让人整个给端了!端了啊!
达成目的的蒋锐随手就把书包丢回给他。大熊抱着自己瞬间干瘪的书包,在一旁满脸幽怨地盯着蒋锐看。
熊熊,真的很殇。
“你要钱做什么?”他质问蒋锐。
这事说来也反常,一般来讲蒋锐不可能缺钱,更不可能有需要筹钱的时候。他目前就是一种对钱的数目已经麻木了的地步,所以才显得今天突然的算总账很反常。
面对大熊的质问,蒋锐只是解释了一句:“我把他的房子弄坏了。”
“你要死啊!”大熊瞬间哀嚎。
你给兔兔买房都不给熊熊吃饭!这是兔门酒肉臭,路有冻死熊啊!这是只闻新兔笑,不见旧熊哭啊!
蒋锐没理他。
大熊想错了,虽然方向也差不多。他全程都哀怨地盯着蒋锐把自己所有的卡都大致理了理,然后塞回自己包里。
“这是想干什么?”大熊不解地问他。
恕他直言,看起来真的有几分蒋锐理财的诡异感。
事实上,蒋锐就是单纯不知道修房子要多少钱,只管把自己有的都给他就对了。
这时候大熊也逐渐猜到了一二。
这狼疯了,他竟然要把所有鸡蛋全都放到小草莓老师一个人的篮子里。
由于实在是太过于难以置信,大熊现在看着蒋锐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玄幻。
好哇,好哇。好一头华尔街之狼。
大熊气得当场掐人中。
然而蒋锐决定的事情谁也不能更改。大熊今天已经被他气到恍恍惚惚,幽幽地问:“……你现在都对他这样了,到时候你俩在一起了不得把自己给他当个坐骑?”
蒋锐停顿片刻。
大熊:他想了一下?他居然还想了一下?!
蒋锐看他一眼,说:“已经在一起了。”
大熊: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这星期的中午小温老师不值班,所以上午下课后蒋锐跟他吃完饭就离开了。大熊在后面看着蒋锐背起包离开的背影。
不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这人怎么也不吱一声?
他真的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是什么样的一个概念吗?
……
此时的星星幼儿园。
“可达,你为什么老是像这样——这样两只手抱着头?”
可达反应缓慢地看向了问他话的人,然后依然慢一拍地回话:“我在,用力思考。”
对方不理解:“可是两只手用力也能思考吗?”
可达:“我的脑袋。”
可达:“使不上劲。”
所以才需要两只手一起帮忙用力。然而回答完这句话,可达迟钝而惊恐地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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