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起:“……”
脑子转了半天,有点跟不上车速。
桌子另一边响起三声略显混乱的咳嗽。
萧起注意到,那三人瞄向自己的眼神都特别不清爽。
萧起红了脸,舔了舔唇角,试图解释:“梦里我躺床上睡觉,你就当着我的面站了起来。”
昼衡拖着调子“噢——”了一声,若有所思道:“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么急色的一个人……”
萧起有口说不清,忍了又忍,最终从后牙槽里挤出声音,道:“我说的站,不是你想的那个站……”
“对了,我也想起来了。”昼衡放下勺子,用湿巾擦了擦手,道,“你昨晚说梦话,说我童|颜|巨|diǎo……原来是这么来的……”
“噗嗤!”塔塔刚喝了一口豆浆,尽数全喷了出去。
萧起面无表情:“好了,你别说了。”
他不求清清白白,只求别越抹越黑。
潘彼得和西蒙此时也意味深长地看着萧起。
他们知道,这确实是萧起会说的话。
饭厅里正热闹,这时,次卧的门开了,一人趿拉着拖鞋走出来。
塔塔等人抬头一看,纷纷愣住。
就见一个穿着JK制服的短发美少年站在面前。
美少年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地看着满屋子的人,最后目光落在昼衡身上,低低唤了声:“哥。”
萧起投去一瞥,把油条泡进豆浆里,淡淡道:“弟弟,你假发呢?”
林晚:“…………”
第19章 昼氏诅咒
林晚回房间戴了个假发,闷闷不乐地出来,被昼衡招呼到桌旁吃饭。
塔塔看着秒变少女的林晚,感叹道:“姐姐我愧为女人……”
萧起刚好喝完豆浆,拿纸巾按了按嘴角,瞄了眼对面林晚,又看向昼衡,问:“你们家族辟邪的传统?”
昼衡不避讳,点头,道:“嗯。”
“不是十八岁前才当女孩子养?”萧起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道,“林晚今年有二十了吧?”
昼衡道:“因为我十八岁时出了事,父母怕林晚像我一样遭遇变故,所以这么多年都不允许他换下女装。”
萧起思来想去,没忍住道:“你们家族到底怎么回事?不穿女装会死吗?”
昼衡:“……”
林晚:“……”
有被内涵到。
昼衡喝了口温水,放下杯子,才慢慢地道:“听说过并州昼家吗?”
萧起摇头。
昼衡一笑,说:“很正常,昼家人一向行事低调。”
他又道:“听说过梦貘吗?”
“当然听说过。”潘彼得挺起背,道,“全球最大的科技公司之一,主打流媒体和娱乐,现在没有人会不知道梦貘吧。”
昼衡道:“我家的产业……之一。”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塔塔都有些气血不畅了,道:“那、那……那你们昼家岂不是富可敌国?”
昼衡点点头,没有否认。
可他接下来话锋一转,神色平静地继续道:“但这个家族的繁荣只是表象……实际上,我们一直都活在诅咒中。”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向昼衡……
提到晋州的昼氏家族,可能人们印象不深。
可一旦提及那个家族的矿业,以及触通各大领域的产业,所有人都会愕然失色——昼家打造出了一个真正的商业帝国,庞大的程度令人难以想象。
尽管这个家族每个人都行事低调,相当神秘,可一些传闻仍然在江湖上不胫而走。
“邪神庇护”、“献祭长子”、“活不过四十”、“捞阴门钱”……各种闲言碎语也为这个家族增添了一抹诡秘的色彩。
不过昼氏这个家族也确实邪乎。
比如,第一代祖先祭祀的是邪神,邪神的庙宇至今还矗立在昼氏古宅的后方。
又比如,昼家男孩的出生率一向很低,就算父母费劲心思迎来一个男孩,那孩子也不会很健康成长,往往体弱多病,甚至有早夭的先例。
更邪乎的是,家族里指定的每一任事业继承人,都会十八岁成年那一年遭遇不测,有人大病一场,有人失足掉下悬崖,有人乘上过失事的飞机,有人在悬梁上自缢……
然而就算有一些于大难中不死的人,他们在未来的日子里,也会每五年都遭遇一个劫。
久而久之,家族里就一代一代地流传下来一个传说——邪神为昼氏一族守护财富,家族需以最珍贵的东西回馈。
然而对于昼氏一族来说,最珍贵的便是每一代来而不易的男孩,所以邪神会一直追索他们的性命。
昼衡说完,适时地静默了片刻,才道:“为了辟邪,我从小需要穿女装,父亲甚至在我五岁的时候,举家迁移到和国,后来林晚在和国出生,母亲希望他远离昼氏的诅咒,便让他姓了林。”
塔塔唏嘘不已:“看来,生在钱堆里也不全然是幸福的……”
昼衡反倒无所谓地一笑,道:“说这些,是希望各位能帮忙保守秘密,不要在外透露林晚的性别。”
“一定,一定。”塔塔抱拳。
一屋子人正说着,门铃突然响了。FBJQ整理
潘彼得勤快地站起身,道:“我去开门。”
潘彼得一打开门,就见外面站了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不仅是潘彼得愣了一下,就连外面站着的警察也是一愣。
两方人同时开口:“怎么是你?”
萧起听到门口的动静,稍稍歪过身,视线绕过墙角看向门口。
也正是在这时,其中一个穿警服的高个子男人望向屋内。
两道视线在空中相遇,立即碰撞出无形的电流火花。
萧起面色沉了下来。
是邵周宇。
门口,邵周宇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第20章 叫老公
不大的客厅里,现在挤满了人。
因为邵周宇的出现,萧起的脸色一直没放晴过。
任谁都能看得出,这两人之间气场不对付。
邵周宇暂且撇开私人恩怨,拿出一张照片,放在茶几上,道:“这把是受害人当晚撑的伞,我们追查到小区的房产中介,他说曾经见过,经回忆,他最后一次使用这把伞是在半个月前的某一天,那天下雨,他来这里签合同,回去的时候把伞落在了这儿。”
茶几上是一张监控截图的照片,经过技术处理后,还算清晰,能看出那是一柄黑色的长柄伞,柄尖很长。
萧起看了眼照片,淡淡道:“没见过。”
“哦?”邵周宇冷笑,看向萧起,道,“你不是傻子吗?能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吗?”
“那你不如现在放我走?”萧起嗤笑一声,道,“反正我说的你都不予参考。”
邵周宇面色一凛,正要吵起来,昼衡这时出声,平静地道:“见过。”
萧起顿了一秒,偏过脸看向昼衡。
邵周宇有些意外,他看向面前这位坐在轮椅上,却依旧气质不凡的男人,道:“见过?那么,伞在哪儿?”
昼衡却没有回答邵周宇的话,而是看向萧起,道:“楼道里虽然没监控,但小区里有,他们若是有心要查,调取监控就能知道谁接触过那把伞。”
萧起脸色好转了些,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对潘彼得道:“把伞拿上来吧。”
五分钟后。
下楼一趟的潘彼得又回到1203,这次,手中多了一把黑色长柄伞。
潘彼得提着捆成了大闸蟹的伞,递给邵周宇,善意提醒道:“警察,你小心点,这把伞邪乎得很,能控制人的心智,你带回警察局里研究前,最好请个大师给它做法。”
“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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