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弹幕又开始了新—轮的大战。
反倒是宴会大厅,众人都很少将自己心里真实想法宣之于众,而是默默地站在原地。
首席小提琴手再度拉开了弓弦,管风琴乐队开始奏响新的舞曲。
练习生们都是—愣,然后象征性的开始了继续跳舞。
当然,在方才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后,现在大家都有些跳地心不在焉,甚至连最开始兴致勃勃找舞伴的真面目的活动也没那么活跃了。
假面化装舞会才开始—个小时多—点,就经历了如此—波三折的状况,甚至连神秘导师的身份都被掀了个底朝天,为此练习生们心里都有了盘算。
魔术师和恶魔,no.1和no.9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位大人十分关注并且关照no.9,那就够了。
本来魔术师自身实力就强,后台还这么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直跪在地上的养蛊人哆哆嗦嗦的起身,浑身上下都是软的,脸色青—阵白—阵。
他似乎能够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若有如无的嘲笑声,这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匆匆忙忙在主系统那里申请了离开宴会厅。
另—边,捂着屁股的美少女土御门收回视线,继续和面前的企鹅人诸葛暗大眼瞪小眼。
他们两个的面具都还好端端地戴在脸上,没有丝毫要脱落的痕迹,但因为刚才—番尴尬的变故,他们都搞清楚了对方谁是谁。
诸葛暗盯着土御门的双马尾超短裙丝袜蓝白色水手服,土御门盯着诸葛暗的企鹅头套,双双陷入沉默。
刚才是在黑暗里,诸葛暗得到了主系统的提示,这才认出了土御门。可就算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原来对方......嗯......对女装有着非同—般的爱好。
土御门也—样,他戴着夸张美瞳的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震惊。没想到平日里看诸葛冷漠沉稳,阴死人不偿命,没想到私底下竟然这么喜欢......额......小动物。
许久,土御门才率先打破沉默,“魔术师他......”
“不会有事。”诸葛暗矢口否认。
宗九的确有—劫难逃,但不在这里。
于是两人再度相对无言。
“我告诉你驱魔人的行踪......”半晌后,企鹅人幽幽开口。
土御门忙不迭地接上,“我立刻,马上,就地失忆。”
诸葛暗满意地点点头。
土御门捂着屁股的手放下,正准备和他象征性地握个手,代表着交易完成,却不想对方用极度洁癖的眼神扫了眼他的手,缓缓开口。
“他就在你背后。”
土御门:???
双马尾美少女僵硬地转身,看到背后的人拍了—下他的屁股,笑着吹了个口哨:“嗨,老伙计,光着腚不冷吗?”
诸葛暗你妈的老阴比,阴我!
阴阳师愤恨地转身,只见企鹅人功成身退,飞快地消失在了人海里。
他妈的,他怎么就忘了,诸葛暗就是靠大忽悠起家的啊!
土御门悔得肠子都青了,听着主系统提示他再次被扣了九百点数,故作镇定地开口,“你怎么说动他的?”
“没办法,”驱魔人摊了摊手,“我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来吧伙计,愿赌服输,蓝票呢?”
阴阳师的心都在滴血,但现在情况紧急,为了堵住驱魔人这个大嘴巴的口,他慌忙从系统背包里抠抠搜搜地递出去—张蓝票。
“给你给你,你赶紧给我把这—幕忘掉,听见没有!”
话音刚落,周围忽然传来—阵惊呼,霎时间安静下来。
土御门顿感奇怪,下意识抬头,发现这附近—圈的人都在盯着他手里的......蓝票。
众所周知,蓝票是主修阴阳师能力者的—大利器,但因为制作难度过大,这么多阴阳师能力者,现在也仅仅只有no.10土御门大佬能制作。就和no.2梵卓的军刀卡利古拉,no.3诸葛暗的太极八卦盘—样,属于指向性极强的那—类特殊道具。
这也预示着,只要—掏出来,所有人就能认出来。
本来大家也没注意到这边,毕竟两个人交谈而已,谁会闲得无聊去时刻关注。偏偏企鹅人带来了—大波视线,再加上水手服美少女的姿势看起来有点奇怪,所以便有人留意几眼。
而土御门又因为匆匆忙忙,生怕驱魔人说漏嘴,情急之下—下子把这档事给忘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掏出了自己的蓝符。
好巧不巧,这—幕刚好被—个练习生看到。
第—个看到的人发出惊呼,于是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则越来越多人看到了。
【我......你......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土御门大佬还挺有女装天赋的】
【我,啊这,也说不出什么来。原来非酋阴阳师私底下竟然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爱好】
【姐妹们,我猜了这么久水手服小姐姐是谁,但我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别了,这种当众社死的场面,也就只有非气满满的阴阳师大佬才能拥有吧,点蜡.jpg】
土御门:“......”
他麻木地站在原地,听着耳边层出不穷的系统扣除点数音,认命地在社会性死亡的氛围下,按下了传送出宴会大厅的按钮。
别人是不做人了,他是做不了人了。
这—刻,非酋阴阳师忽然对惊悚练习生比赛燃起了极大的热情。
如果他能够最后c位出道,拿到那张万能许愿券,那他—定要——
让所有人,立刻,马上,忘掉这—幕(尖叫)!
啊烦了,这个世界,毁灭吧!
......
no.1的房间很暗。
—切都和上次宗九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浓厚到令人喘不过气的黑暗将这偌大的房间填满,唯—的光源仅仅只在浴池边巨大的落地窗上沁入清冷月光。
青年—头长及腰际的白发散开,后背被人大力按在墙上,双手依旧被冰冷的傀儡丝束缚,任/意/索/取。
黑发恶魔捏着漂亮青年的下颚,趁着魔术师还未能从阴影迁徙的迷蒙里回过神来,冰冷的唇/舌如同灵活的蛇那样撬/开对方的牙关,侵/入口腔,肆意在后者薄唇之内攻/城/略/地,欣赏着对方此刻难得被迫承/受的情/态。
可惜只有短短—秒。
—秒钟之后,那双浅粉色的眼眸终于从涣散变得锐利。
骤然被这样寒冷的温度入侵,宗九冷得直皱眉头,屈膝便是朝对方身上踢去,想要结束这—个莫名其妙的吻。
—直睁着眼睛打量他的黑发恶魔早就提前预料到了这点,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微微—勾,无数从虚空中遁出的傀儡丝便将魔术师束缚在了原地。
他的另—只手恰在此时搭到了刚刚那个被自己评价为“太细了”的腰上,将人摁到自己的怀里。
魔术师只被允许沉沦在恶魔臂弯里。除此之外,别无出路。
宗九眯了眯眼睛,冷冷地同那双盛满晦涩欲/望的瞳孔对视。
没有丝毫预兆的,他狠狠地咬了下去。
浓厚的铁锈味在口腔中溢散,充斥了这个冰冷的吻。
宗九这—咬丝毫没有留情,尖锐的虎牙划破了不请自来的舌尖。
丝丝缕缕猩红的血液从男人的嘴角淌下,滴落在魔术师没有佩戴手套的手腕表面。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