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灵异boss的结婚对象(26)
下一个画面变成一间没窗户的房间,空无一物,男孩躺在房间的地板中间,一只只能看见阴气恶鬼,像利剑一样刺进男孩的身体。男孩被恶鬼附身,坐起来,满眼呆滞。
房间又变成一间卧室,精致奢华,男孩坐在窗台上,袁镇川站在他面前说:“我养你的价值就是你替我养‘它’,你要是还想逃走,我就把你锁起来,你再也别想离开房间。”
接着男孩长大了几岁,成了高挑纤瘦的少年,有个年轻的女孩在打扫他的房间时,陪他坐在窗户前聊天。
男孩又长高了一些,这次在一间普通住宅的室内,他跪在地上,浑身是伤。旁边是给他打扫过房间的女孩,现在躺在地上痛苦挣扎。
袁镇川走到他跟前,手拿着枪,对准女孩告诉他,“我说过不许再逃走,你能去的地方我说了算!是这个女孩,骗你逃走的吗?你喜欢她吗?”
袁镇川说完,对准女孩的头,开枪。
当男孩变成男人,袁镇川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他,走在花园里,起风时小心为他拉起衣服,温柔地说:“裴楠,太阳下山了,我们回去吧,你别着凉了。”
男人从床底下拿出一只黑色木盒,里面有一条浑身长满刺棘的小绿蛇。他下定决心地带上盒子,一个人走到外面的树林,那里有一个早就挖好的坑,如同坟墓一样。
他把盒子放在坑底打开,盒底有两张写生辰八字的黄纸,其中一张是袁镇川。绿蛇盘在纸上,他用匕首割开手掌,将血滴进盒中,浸满盒子,绿蛇吞食着鲜血。
接着,他把盒子盖回去埋在坑里,再回去宅子,走到袁镇川面前,用还在滴血的手捂在袁镇川嘴上,强迫袁镇川吞下他的血,身上开始长出蛇鳞和刺棘。
他蓦地笑起来,“我要你日日夜夜都饱经噬骨蚀心之痛,生不如死。”
幻象只到袁裴楠附上蛇蛊为止,眼前又变回地下祭坛。
宋江杰深吸一口气说:“所以是袁镇川利用袁裴楠养‘鬼’,结果把自己坑进去的狗血家庭伦理剧?那袁裴楠的执念到底是啥?”
阮伯灵也在想这个问题,“他最后的欲望是诅咒袁镇川,诅咒成功,应该就没有执念了。可这个世界却存在,除非在之后还发生过什么。”
“我操,袁其白!你要干什么!”
阮伯灵突然听到宋江杰的大喊看过去,袁其白竟然摆脱了那边的恶鬼,逃到了这里。
只是此时袁其白一身狼狈,却痴迷地抱住蛊盒,不停地喊:“小爷爷!小爷爷!”
被袁其白拖走盒子的乌鸦直接落在了袁其白身上。
宋江杰要去把盒子抱回去,被商寅拉住,下一刻他们眼前的画面变了。
一片废弃的坟地,泥里到处都半露着白骨,袁其白坐在中间。
有一条绿色的蛇从土里钻出来,爬到他面前,缠到他身上。
袁其白笑了,怀里的蛇下一刻变成了一个男人,长得和他几分相似,对着他笑起来。
他抬起手,轻轻碰向男人的脸,结果还没碰到,男人脸上突然长出绿色蛇鳞,接着浑身冒出荆棘刺甲。
“小爷爷!小爷爷!”
袁其白慌张起来,跪在男人面前,小心地触了触男人身上的鳞,保证地说:“小爷爷,阮伯灵又回来了,爷爷想用他完成当年的献祭,消灭你和诅咒。不过我不会让他这么做的,老不死已经快不行了,我会把阮伯灵带给你,让你附身复活,然后你想怎么报仇都可以!”
男人突然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摁在地上,狠狠地踩着他的脸。
他仍然一副痴迷的表情,抚上男人的脚,满足地笑着说:“小爷爷,我一定会抓到阮伯灵,让你复活的。”
“他是M吗?”
宋江杰忍不住开口,说完又看向阮伯灵,虽然他不明白阮伯灵和袁家的关系,但肯定关系不浅。
他朝阮伯灵看过去,袁其白说出这种话,他以为阮伯灵又要暴走。
然而,阮伯灵与他无关般地说起正事,“执念一般都是死者临死最强烈的欲望,袁裴楠死前的欲望已经实现了,他的执念一定是死后产生的。”
他说着思忖了一下,“束缚执念的通常是尸体,先找到袁裴楠的尸体。”
第20章 荆棘蛇
# 020
乌鸦离开袁其白,幻象消失,袁其白惊慌地四周张望,嘴里不停叫着,“小爷爷,小爷爷!”
万竞山抽着烟说:“他好像有点精神不太正常了。”
阮伯灵没兴趣知道这个,对宋江杰说:“把蛊盒拿回来。”
他刚说完袁其白就要打开蛊盒,但一时没找到机关。
“崽崽,不能打开。”
阮伯灵立即听到那位的声音,“诅咒蛊完成后打开盒子,袁裴楠、袁镇川和蛇蛊都会灰飞烟灭。执念没消除,世界主人先消失,世界会崩坏,会永远困在这里。”
他随即说道:“盒子不能打开。”
宋江杰对袁其白十分不顺眼,倏地上前把盒子抢回来,拎起袁其白扔开。
袁其白又扑上去抢盒子,“给我,那里面是我小爷爷!”
“刚才你也看见了?里面是条蛇,你爷爷是蛇?”宋江杰把袁其白踹开。
阮伯灵接到宋江杰重新递给他的盒子,袁其白又朝他扑过来。
商寅没有宋江杰客气,踹中袁其白的下盘,袁其白突兀地摔倒,他直接将人踩在脚下。
宋江杰现在看商寅哪里都像大神,对商寅问:“打开盒子会怎么样?”
商寅目光一横,表示‘别跟我废话’。
阮伯灵接道:“袁裴楠附身在蛇蛊,诅咒成功后就不能打开,不然他们会一起灰飞烟灭。”
万竞山问:“那袁裴楠的灵,是不是也出不来?怎么知道他的尸体在哪儿?”
忽然间,入口外响起整齐有序的脚步声。
阮伯灵突然说:“可以告诉我们尸体在哪儿的人来了。”
他说完十数名持枪的保镖冲进来,将他们包围,袁镇川才最后入场。
“其白!”
袁镇川看到被商寅踩在地上的袁其白,慌张地叫了一声。
商寅嫌弃地把袁其白踢向袁镇川。
袁镇川连忙蹲下去抱起袁其白,看到袁其白受伤,又精神创伤,对阮伯灵骂道:“混帐!你对他做了什么!”
袁其白看到袁镇川,叫了一声,“爷爷。”
“没事了,没事了,其白。”袁镇川安慰地扶袁其白站起来,然后怒瞪向阮伯灵,“没想到你还有同伙,能够逃出来,破坏了我的祭坛,这两年还长了本事。”
阮伯灵认真客气地回答:“师父从小教得好,不是这两年学的。”
“那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袁镇川确实没想到,阮伯灵竟然还藏着这一面。
他对着阮伯灵冷笑,“你长成什么人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我要的只是你活着,哪怕重伤,只要能救活都无所谓。你以为就凭这三个人,你就能逃出去吗?”
阮伯灵脑袋歪了歪,仿佛一脸无知地问:“我为什么要逃出去?”
袁镇川表情僵滞了片刻,随即说:“那你想干什么?送死?别忘了当年你的命已经献出去,那个臭老道士能保你活到现在已经极限!你的命是不是也快到头了?”
“不许骂我师父。”
阮伯灵第一次因为袁镇川的话生气。
袁镇川继续骂:“不过骂他一句臭道士,对他无耻的行为根本不够,你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东西?”
他说话的同时抬起手,手中有把袖珍枪,子弹却直接穿进了阮伯灵的胸膛。
“小阮!”
“阮伯灵!”
万竞山和宋江杰同时喊道。
袁镇川毫不在意地说:“他就是这个命运,这只是为了终止多年的不幸。”
万竞山和宋江杰愤怒地朝袁镇川冲过去,袁镇川的保镖立即把枪口转过来。
“你真的没有想过,你对我们所做的一切,其实对我是一种成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