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灵异boss的结婚对象(11)
倒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只是那种对话被听到很羞耻。
万竞山和余侠四下望了一遍,确实那位强大的‘外挂’下场休息了。
万竞山严肃地说回正题,“小阮,刚才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阮伯灵把手电照向女人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往那边去了。”
三人立即追上去,山洞很大,还连着别的洞口。
他们走过了一个狭长的洞穴,出去后是海岸附近。
万竞山发现这里竟然是游艇残骸附近,但现在靠在海边的游艇是完好的,他们要追的女人正抱着一个婴儿跑向游艇。
他问阮伯灵,“这是幻象吗?”
三人游艇边上的树丛后面,阮伯灵关掉手电说:“是,应该就是你说的,她带孩子逃走时的情形。”
女人把孩子放进游艇,去解小艇的绳子,却有三个穿黑色西装的人追过来,两人冲上来把她押到一边。
另一人抱起艇上的孩子,从襁褓中找出一块玉佩,扔进海里。
片刻后,一股强大的黑气从他们出来的洞口窜出来,如同吞噬巨龙,直冲向黑西服抱的孩子。
女人拼命地挣扎,但已经来不及了。
黑气直接钻进孩子的身体,下一刻被黑气包裹的孩子浮空飘起来,黑气就像他伸出来的触手,支撑着他的身体,海边响彻了孩子的哭声。
“孩子怎么了?”万竞山问。
阮伯灵解释,“如果这就是女人怀着在井里长大的孩子,那这孩子对世间的所有‘鬼’来说,就是最本能的诱惑,只要附身在孩子身上就能变回‘人’。被扔掉的玉佩应该是克制孩子体质的东西。”
突然,一个老头从树林里走出来,他朝着孩子扔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贴到孩子头上,缠住孩子的黑气忽地往回收,最后全钻进孩子的身体里。
孩子下落摔在沙滩上,露出肩膀上一个像鸟的红色胎记。
女人这时强悍地挣开了抓住她的两人,立即冲上去抱起孩子,纵身跳进海里。
其他人没想到她接下来的动作,反应过来时女人和孩子都被海水淹没了。
幻象在这里消失,游艇变成了残骸斑驳的陷地沙滩上,其他人都消失了,只剩下女人的身影,正半淹在海水里寻找她的孩子。
万竞山又点起一根烟,看到阮伯灵怔怔地盯着前面的女人,他唏嘘地叹道:“她宁愿带孩子一起自杀,也不愿把孩子交出去,那孩子的命运肯定比死更惨,她能做下这样的决定,一定也很痛苦吧。”
他说完阮伯灵仍然怔住不动,又说:“她的执念是不是就是找到孩子?”
余侠接道:“可孩子都已经淹死在海里20年了,要去找出来才能通关?”
“孩子肯定没淹死。”万竞山笃定地说,“女人都被救起来了,那个‘先生’费这么大工夫得到那个孩子,怎么可能轻易让孩子死了。”
确实是这样,那个孩子可能还活着。
阮伯灵突然跑出去,又对海里的女人直接喊。
“苏梨。”
海里的女人没有反应,在白色的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一次一次地把手伸进海里。
万竞山看到阮伯灵冲动地往前跑,感觉有点不对,但突然又响起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该死了,该死了——”
“是那只‘报死鸟’又来了!”
余侠紧张地转头,看到乌鸦从刚才幻象里的人走过路线‘飞’下来。
他觉得他的胆子已经连升了好几级,可这乌鸦仍然怎么看怎么可怕,他梗起脖子说:“它是不是朝我们来的?”
阮伯灵没理乌鸦,仍然自顾地朝海边跑去。
这时被鬼举着的半腐乌鸦突然扇动翅膀,真的腾空飞起来,径直冲向他们的方向。
下一刻,海滩不见了,脚下变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两边树林成了矮小的土堆坟岗。
“它好像是在阻止我们接触她。”万竞山发现已经找不到女人的身影了。
余侠惊慌地问:“大佬,这是怎么回事啊?”
阮伯灵顿住脚,目光狠狠瞥向乌鸦飞走后,一动不动的老人,回答:“一般的说法,叫鬼打墙。”
万竞山问:“不一般的说法叫什么?”
阮伯灵突然把手电对着下巴,打开往上照,嘴角扬出了一个邪气的笑说:“叫捉迷藏。”
他说完捡起一根干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圆,对万竞山说:“给我两根烟,点燃的。”
万竞山不明白要烟干什么,还是同时咬着两根烟点给阮伯灵。
阮伯灵拿到烟后,在路的两头,在圆的边上各倒插了一根,然后站在路的一头,一脚跨过一个烟头,再一脚跨过另一个烟头,弯弯曲曲的小路和土堆坟岗瞬间消失了。
海浪的声音喧嚣,海风的温度冰冷,余侠的脑子卡住了。
短短一分钟阮伯灵就把电视剧里可能要走上一集的鬼打墙破解了。那只弄出鬼打墙的鬼乌鸦,说不定现在正躲在哪里哭。
万竞山也呆在原地,作为一个半辈子都在讲逻辑讲证据的前警察,完全找不出之间的前因后果。
他盯着地上的两根烟说:“烟还能抽吗?没剩两根了,这么扔了舍不得。”
说完他狠狠地咳嗽了两声。
阮伯灵没见过这么嗜烟如命的,点头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万竞山不介意,不过也只捡了一根,掐了头,若无其事地抽起来,接着问:“现在干什么?”
他已经完全听阮伯灵的提示了。
阮伯灵看向不远处那只举着乌鸦的老人鬼,乌鸦没了就愣住不动。
他说道:“那个老人是被乌鸦控制的,抓那只乌鸦。”
万竞山和余侠往他看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看到,但肯定有什么在,他们不打算问到底有什么,万竞山只说:“怎么抓?”
阮伯灵思忖地说:“那只乌鸦跟洞里的半腐尸一样,应该是活着的时候就吃了洞里的腐尸,才有现在这么强的能力。”
他顿了片刻说:“你们谁的精夜质量比较优质?”
这叫什么问题?
万竞山和余侠同时瞪向阮伯灵。
年纪轻轻,瞎开什么车!
阮伯灵解释,“精夜是男人身上阳气的象征,质量越好表示阳气越正,半腐尸虽在阴尸地存活,却极其喜欢阳气,所以你们进去才会动起来。”
余侠砸舌,看着阮伯灵正值青春少年的脸说:“你自己不是正好,精力最旺盛的年纪。”
阮伯灵腼腆地笑了下说:“我的不行。”
万竞山严肃地注视着阮伯灵,问道:“你要那个——”
他刚说完一股仿佛有实体的风扫过来,把他往后吹出去好几米,胸口疼得直不起来。
阮伯灵同时被一双手缠住,冰冷的舌头扫过他的耳廓,那位的声音响起。
“崽崽,你在跟那种男人说什么东西!”
阮伯灵偏头躲了躲那位的亲吻,回道:“我在说阳气。”
那位终于松了松手,咬了咬他的下巴说:“你想要也只能要我的。”
“你又没有。”
那位动作一滞,忽然下面蹭了他一下,往他耳朵吹着冷气说:“我说的是精夜,崽崽。”
“我要那个干什么?”
“你说呢?”
那位笑了一声,双手伸过去捞住阮伯灵的腰,将人扣紧,从唇到脖子喉结,吻了一路再把人放开。
万竞山和余侠都直直地盯着阮伯灵,听他自言自语,表情异常,直觉是洞里的那位‘外挂’先生又出现了,只是这回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一时都没敢出声。
阮伯灵感觉那位终于消失了,若无其事地对万竞山和余侠说:“算了,你们都献点血,本来想一个人的就够了。”
“不是要精——”余侠说了一半蓦地把话收回来,左右看了看,怕也被莫名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