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个皇帝做老婆(106)
而那边的姜平自然是在覃程挂断电话后,笑了笑,站起身往医院走。
覃程所说的约自然是假的,当了这么多年xing警,一听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更何况覃程这家伙还会因为头痛去医院,开什么玩笑,死都不怕的人……
第九十九章
覃程被带到什么地方他根本就不清楚,也不知为何,一到车上,他便觉得疲累不已,直接昏睡过去,等再次醒来,他便待在一个大宅子里。
躺在拔步床上,幽暗得像极了一些恐怖片的场景,让覃程猛地翻身爬起。
等推开木门,覃程就发现这宅子很大,装饰得堪比苏州园林,门口手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当时带学校门口堵他的那男人。
“你这昏睡还真是够长,我给你下的药量不过让你昏个两三小时,你可是睡了一天啊。”
“你给我下药了?什么时候?”覃程有些惊讶,他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怎么就中了着。
“这你就不用管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哪儿会没有一两个绝活儿?”
说完男人做了请的姿势,“肃先生在那边等着呢,我带你过去。”
覃程点了点头,随后跟着这男人便穿过这苏式花园,走到一间大屋才见到那个肃先生。
果不其然,这人就是那天在医院碰见的那个人。
“覃先生,又见面了,上次有事没来得及打招呼,这次邀你来家里叙叙。”
覃程看了看眼前这人,确实和肃景墨长得很像,但是眉眼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肃景墨爱笑,这人却是严肃的,说话也带着高人一等的疏离,口里说着叙叙,但是心中恐怕只想着怎么利用他覃程罢了。
“叫我覃程就行了,盛情难却,我怎么也得过来的。”覃程皮笑肉不笑的说了这么一句,面前的也没有恼怒,只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很疑惑,就不拐弯抹角了,找你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当然也为了让你给我传达一些事情。”
覃程没有说话,只是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冷冷地望着面前的人。
“你信或不信全然看你。”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肃先生,你是不是该先做一个自我介绍?”
“哈,也对,这我倒是给忘了,我叫肃巍然,是个普通的gongwu员。”
普通?覃程看了看这屋子的装饰,这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普通啊……
“当然这一世我叫肃巍然。”
这一世?覃程一听这话,面色就难看了几分,这话里的意思,是说他还记得上辈子的事情?
像是猜到覃程想些什么,面前的人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记得上辈子的事情,打从出生就记得,肃景砚这个名字曾经跟了我一辈子。”
“你是肃景砚?!”
覃程虽然早就有些猜测,但是哪能知道这人竟然是记得上辈子的。如果真的是肃景砚,那么让景墨变成如今这模样的,让他不生不灭的就是眼前的人了!
想到这儿,覃程根本坐不住,站起身,不像张俊那样嘴碎,骂人不带重样,覃程气急,抬手就直接给这人一记重拳,这屋里没旁人,肃巍然也是一文人模样,根本没曾想到面前这书生会动手,避无可避,生生吃了一拳。
覃程没等这人回神,伸手就扯过面前这人的衣领,“你他妈都做了些什么!你活得逍遥,景墨呢!一千六百多年啊!呆在那小小一方天地,不见天日……”
肃巍然皱了眉,狠狠推开覃程,摸了摸发青的嘴角,肃巍然说道:“你以为那是我愿意的?若不是肃景墨他早有打算,你觉得我会将他葬在那处?”
见覃程冷静了些,肃巍然继续说道:“我见你不傻,你也应该知道那大墓是肃景墨为自己建造的吧,肃景墨应该给你说过。”
覃程一瞬间有些哑口无言,肃景墨只对他说过他不知道这个大墓,可是这话覃程也是猜到是骗他的而已……
见覃程这模样,肃巍然皱了眉,“难不成,他没有告诉你?”
覃程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也不愿意?那景墨为什么要建那样一个大墓?”
肃巍然揉了揉疲累的双眼,说道:“我虽然与他不合,更是敌对,但是某些方面倒也真是懂他的,上一世的事情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是约略知道他当时是为了大绪,或许他早就猜到了大绪的结局……”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当初就是他让我将他葬于那处,恐怕就是为了保住大绪最后一点存在的证据,当时他说不得就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
覃程有些呆了,这一切是肃景墨自己计划好的?
这怎么可能!谁会把自己往那火坑里推,谁会让自己没有下一辈子,消逝在人世?
可是,覃程心中有个声音却在告诉他,或许,这才是事实……
秋末的日头沉得很快,无人的宁化村本就安静,而最近这段时间,不知为何更是阴森。
秋冬季少雨的西安,今夜却是黑云密布,遮挡了一空的繁星明月,似是花鸟虫蚁都惧怕这样的暴雨,躲进了各自的窝,噤了声。
风被这黑云压得低低的,在这山陵中咆哮着,吹歪了那架着临时电线的木杆子,扯断的线七扭八歪挂在那斜斜的木杆上。
而掩盖在山林中的陵墓更是暗得什么也看不见,静得什么也听不见。
鬼感觉不到疲惫,也更加没有睡意,虽然能看清黑暗中的事物,但毕竟比之以往那明亮,还是差了些什么。
那夜之后,覃程便没再过来,但其余的人倒是来了不少,这几日与那些人斗了一番肃景墨倒也不无聊,只是,这都五六日了,覃程却还是没来……
肃景墨心中烦躁,拿了一旁的史书看了看。
黑暗暗的墓室,那书上的字所说看得见,却没有那么清晰,肃景墨眉头皱了皱,啪的一声将书扣上了。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就彷如他习惯了明亮的墓室,这一日没了那亮光,他倒是嫌弃起来了,分明有或没有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他就是觉察着那书本看得不甚清晰,这墓中冷了不少……
他在这黑暗里坐了整整一天,今日没有来找他交涉的,这墓中得恶鬼更不知在惧怕些什么全都噤若寒蝉,一声不吭。
肃景墨冷哼了一声,猛地站起身,这大墓在一刹那更静了五分。
有些无趣的在墓中慢慢走了一圈,想到他还不曾看过他死后这墓室究竟随葬了些什么,肃景墨便走到石棺前轻轻挥手,那石棺盖便打开了。
千年尸身布帛都腐朽得一干二净,只留下黑乎乎的一些残留物,以及布帛上的金丝银线。
因为是魂体,手上不可能沾染到任何东西,肃景墨便在黑泥中翻找出一些东西。
肃景墨翻出不少珠宝物件,轻轻一吹,那物件上的污渍便尽数散去,大绪墓葬,放置在棺椁中的东西都是珍贵无比价值连城的,同样也是墓主生前心爱之物,只是这些个东西确实精美无比,价值连城,但肃景墨可丝毫不记得曾经喜爱过这些个玉石、宝贝。
望了望有刻字的,这恐怕是当年那些大臣番邦上供的物件,他随手让宫人放在寝殿或是库房的。
这石棺很大,放了很多宝贝,除了那么几件时常看见的,其余东西,肃景墨还真是没有映象。
只是在这满是宝贝的石棺中找到一块普通的玉佩时,肃景墨有些疑惑的多看了几遍,玉佩雕刻得很简单,在他看来算是粗鄙了,没有丝毫技法,一看便是不善此道的人刻的,而玉的质地更是很一般,就是那种小摊小贩便能买到的玉石,青玉夹杂不少杂色,却不成一套,玉佩正中有一个小小端正的‘墨’字,说实话,墨这个字,更是让这整个不出色的玉佩难看几分。
他生前可从未收到这样的东西。
那怎么会放在这墓中?肃景墨摇了摇头,又感觉有趣,说不得这是曾经哪个小美人念着他,在随葬时将这东西偷偷放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