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五行缺我(3)
“这是什么奇法!”管家瞪大了眼睛,那银钱再普通不过,是他亲眼看着融的,怎么就能将‘太妃’困住?
孟玄玉不答,微微一笑,眼中高深莫测。
蛇胎不是不敢出来,而是它根本就出不来。
四方银钱重如石鼓石狮,任它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有如此神力。
秦淮冷情的眸子落在了孟玄玉的身上,竟回想起昨夜他眼中的两朵金莲,说不上的妖冶神秘。
“公子,鸡汤来了!”半生不熟的鸡汤油腻腻的,一股子生味,闻着便令人作呕。
那被困住的‘太妃’却急得直跺脚,口水竟然从嘴角淌了下来,晶莹剔透的拉着丝。
孟玄玉让下人将鸡汤盛给太妃,一碗又一碗直到日头西沉,他才将人叫停。
“孟玄玉,若你能帮太妃度过这一关,秦王府奉你为座上宾。”秦淮看着暗沉的天色,又将目光落在母亲已经快要爆炸的肚子上。
孟玄玉咧嘴一笑,看着吃饱的太妃懒洋洋的躺在地上,眼神闪过一丝寒意,薄唇轻启,“抱几只母鸡来。”
管家不敢怠慢,赶忙抱了几只小母鸡来。
活的小母鸡扑腾着满院子跑,被银子压住的太妃看得眼都直了。
“喔喔……”
像是约好了一样,母鸡们发出尖锐的鸡鸣,竟然有些凄厉在内。
在场的众人纷纷捂住了耳朵,太妃的脸色渐渐铁青,随着鸡鸣的声音越来越大,太妃开始张开嘴巴猛地呕吐。
先前吃进去的鸡汤混合着生吃的鸡毛一起吐了出来,空气冲弥漫着刺鼻又恶心的味道。
“不,不想!”太妃用手捂着嘴巴,双眸中满是惊恐,似乎害怕那些东西离开自己的身体一般。
“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打的魂飞魄散?”孟玄玉冷冷的走上前去,似乎闻不到那些气味一样,脸上没有丝毫的不适。
秦淮看着捉鬼与平时判若两人的孟玄玉,哪个才是这人本来的面孔?
太妃挣扎了一会,手渐渐垂了下去,下一秒,太妃的嘴巴长得大大的,喉头间卡着一个墨绿色的脑袋,渐渐被她吐了出来。
在那条青色的小蛇离开她的一瞬间,太妃的肚子猛地瘪了下去,好像是爆掉的气球,无力的歪倒在地上。
小母鸡们炸了锅,纷纷挥舞着翅膀,用尖锐的爪子在蛇头上使劲抓挠。
小蛇耷拉着头,也看不出死活。
“快将太妃扶到屋里去啊!”孟玄玉捡起地上软绵绵的小蛇,随手揣进了袖子里。
下人们彻底对孟玄玉五体投地,这根本就是活神仙!
秦淮的眉头紧紧皱着,他从不信任何的鬼神之说,可现在眼前的事情,却又让他不得不相信。
“秦王爷,你别忘了答应我的啊!”孟玄玉笑眯眯的站在秦淮的面前,眼中亮晶晶好似星辰般狡黠。
秦淮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绕过孟玄玉进了太妃的屋中。
管家识相的带着丫鬟退了出去,留下他二人守在太妃床边。
“你是故意的。”秦淮的眼中泛着寒意,落在了孟玄玉的脸上。
他上午根本没打算真的走,或者他根本就知道太妃一定还会出事,所以当秦淮去寻他时,他正在凉棚中悠闲的喝着茶。
“我是故意的。”孟玄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自己袖口中的小青蛇道,邀功似的挺着背道,“不然怎么能将作恶之人的后手,引出来呢。”
秦淮漆黑的眸中映出孟玄玉的青衫,危险的眯了起来。
……
“噗……”
半倚在软塌上的女人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地上跪着的锦衣男子瞬间大惊失色,赶忙想上前去,却被女人制止。
“别过来!”女人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人破了我的蛇胎。”
“怎么可能!”男子的眸中闪过一丝阴冷,很快又将头低了下去。
“秦淮有些本事,竟然还能找人破我!”女子愤恨的攥紧了拳头,明明过了今夜,一切就都是定数了!
第五章 算命的
孟玄玉立了大功,得意的住进了秦淮的偏房,管家觉得不妥,想将他请去客房,奈何孟玄玉好似赖在这里一般,竟是不肯挪窝了。
秦淮眉峰一挑,便任由他去了。
太妃已经无碍,但失血过多体内少了些灵气,还需要静养几日。
半夜,孟玄玉刚想歇息,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秦王爷?这么晚你还没睡?”他吃惊的看着秦淮站在他门口,赶忙将人请进了屋子。
秦淮向桌子上一瞥,就看到那条墨绿色的小蛇,正无精打采的盘在茶壶上。
“太妃……”秦淮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孟玄玉打断。
他知晓秦淮要问什么,“大蛇不过是给小蛇打掩护的,这蛇胎才是扰乱太妃的东西。”
“那为何要喝鸡汤?”秦淮依旧面色冷峻,可眼中的疑惑居然带了些可爱。
“小蛇身体虚,自然要补充。”孟玄玉伸手轻轻弹了下桌子上的小蛇,“如果不给它鸡汤,它就该伤人了。”
“为何是公鸡?”秦淮看着那小蛇摇头晃脑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是从太妃嘴里吐出来的。
“公鸡性阳,蛇性阴,他吃了那么多,底子就更虚了,抱来的小母鸡看着全府的公鸡都被吃了,能不生气吗?几声鸡鸣下去,体内的公鸡便就吐了出来。”孟玄玉知无不言的坐在他对面,眸中清澈不见一丝杂质。
“那你全然没起到什么作用。”秦淮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起。
“……”孟玄玉想反驳,但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鼓着脸生气道,“话不能这么说,我出手便是非死即伤,念生灵修炼不易,所以一直克制着自己罢了。”
秦淮只当一句玩笑话,一听而过,只是严肃的看着他道:“你能找出是何人所害吗?”
“想让施法之人死,简单,想让抓住他,难。”孟玄玉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不想抓还是真的抓不到。
秦淮的眉眼微微低垂,若有所思的盯着桌上的小绿蛇,“这个妖物留下,是打算做何所用?”
“泡酒。”孟玄玉微微一笑,伸手钳住蛇头,脸上带着威胁的坏笑。
小绿蛇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第二日一早,孟玄玉还没起,就听着院子内闹哄哄的,似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咱家今日里是专程过来见锦太妃的。”大太监尖着嗓子,一副高人一等的表情,手上的白色浮尘随风而动,显得他更加刻薄。
“正公公辛苦。”管家赶忙往太监手里塞着银钱,“王爷昨夜睡得晚,这会正在洗漱。”
“咱家不急。”正公公收了钱自然是好说话,小眼睛一眯,“让王爷慢慢来就行了。”
孟玄玉扯过被子将头蒙住,刚刚要进入梦乡,就被秦淮一把掀开了被子。
桌子上的小绿蛇一个激灵,刚刚都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秦王爷,你就是这么对座上宾的。”孟玄玉赖在床上不想起,挣扎着拽过被子,秦王府的被辱床榻,都比山上要软和。
“在秦王府,客人一向要比主人起得早,这是规矩。”秦淮看着他的样子内心觉得好笑,面上仍是板着脸,从丫鬟手中拿过衣服,扔在孟玄玉的脸上,“换上。”
孟玄玉本想硬气的怼他一句,但手摸到了那衣服上好的料子,密实的刺绣暗花衬着螺纹,不由得看直了眼。
屋外的太监等的都不耐烦了,才见着亲王衣装得体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儒雅的白袍青年。
“秦王爷。”正公公赶忙行了礼,“太后托我过来请太妃去看折子戏。”
“多谢太后娘娘好意,只是家母身有不便,又多年久居未出,恐难圣恩。”秦淮面无表情的说着话,看不出半分感恩。
“这个咱家说的可不算,还是劳烦锦太妃亲自去和太后娘娘说一声吧。”正公公冷冷一笑,颇有些狗仗人势的味道。
“你这太监。”孟玄玉皱着眉头接过了话,“太妃不舒服听不懂吗?”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和咱家讲话!”正公公瞪大了眼睛,想来是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呛他的。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和王爷讲话!”孟玄玉也狐假虎威,在秦淮身后挺着腰板叫嚣着。
“……”秦淮的嘴角微微勾勒,转瞬即逝,又是一副冰冷脸。
大太监被噎住了,想反驳却又被秦淮冰冷的眼神吓退。
“王爷,太后娘娘也是一片好心,不如您亲自入宫,别让正公公为难。”管家忙上前两步低声给太监台阶下。
孟玄玉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只是冷眼看着那脸上扑粉的太监,内心十分不屑。
“那就有劳正公公了,阿玉,你随我一同进宫。”秦淮眸中泛着寒意落在正公公的身上。
太妃出事前,便是也是见了这位太后身边的正公公,即然孟玄玉会捉鬼,那不妨待他进宫打探一番。
孟玄玉反应好久,才发现那句阿玉是唤的自己,不由肉麻的打了个激灵,想让自己去打探就直说嘛,干什么叫得那么亲昵,他们又不是很熟。
正公公一路上下打量着孟玄玉,不知这名叫阿玉的男子是什么来头,直到见到了太后娘娘,还没有将自己的眼神,从孟玄玉身上移开。
“臣参见太后娘娘。”秦淮的脸色依旧淡漠疏离,但礼数周全,旁人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
“哀家许久没见你,不想你竟出落的这样威武英俊了。”凤坐上的女子娇媚的笑着,肌肤吹弹可破,仿佛是九天玄女一般魅惑众生。
孟玄玉只看了一眼,便眼皮一跳,油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太后娘娘厚爱。”秦淮稍稍挡住了太后看向孟玄玉的目光,“锦太妃身体抱恙,现在仍未清醒,无福与娘娘一同看戏。”
太后微微一笑,浑然不在意道:“自是养病更重要,如今着世上的知心人就剩下我与锦妃,还希望她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说罢便将目光再次落在了孟玄玉的身上,“你身后这白衣男子,倒是十分气宇轩昂,不知是什么人?”
“回娘娘,草民孟玄玉,是个算命的。”孟玄玉乖巧的跪在地上。
“哦?那你给哀家算算。”太后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草民万万不敢,若娘娘是想图个乐,便让我给其他人算吧。”师傅的各种交待,孟玄玉记得清清楚楚。
“那你就给他算吧。”太后随手指着旁边的正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