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五行缺我(17)

　　虽然已经不在年轻，可是王振还不到50岁，这对一个武将出身的人来说，正是老当益壮的年纪。可是原本健硕的他，现在瘦得就剩下一把骨头，眼睛下的阴影都快要掉到下巴。
　　最让人担心的是，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了当初的身材，竟然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感觉，就像是大病一场换了一个人一般。
　　不过现在的场合大家都玩儿的开心，实在不是关心的时间。
　　不过秦淮才没有这些顾忌。
　　“王将军最近是生病了吗？怪本王不关心，竟没有听到一点儿消息，如今看来应该病的不轻吧，早知如此，本王应该早些带着礼物来探望。”
　　之前还有过怀疑，王振是否是主动投靠了某方势力，所以才会让整个将军府乌烟瘴气，可是看看他如今这副样子，秦淮心底里最后一丝疑惑也消散了。毕竟没有谁，会真的为了掩人耳目，把自己折磨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谢王爷关心，臣最近只是偶感风寒夜不能寐，所以才会略显憔悴一些。近日也请了郎中来看，应该很快就能恢复。王爷不必担心。”
　　王振说话的时候气若游丝而且眼眼神有些躲闪，时不时的在飘着自己身后不远处跟在儿子身边的修锦。
　　“劳烦将军带路，本王第一次来你的府上，并不认路。”这前厅大多数都是些普通世家公子玩乐的场所，秦淮身份不一般，自然不会与他们为伍，更何况太后这次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也出宫来了这里。
　　秦淮就是再不喜欢，也要在第一时间前去拜会。
　　行过礼之后，王振前面带路，将军府比不了皇宫，自然没有那么大的规模，一行人走了不多久便看到了和一众诰命夫人坐在一起谈笑的太后。
　　“见过太后。”秦淮身份不一般，在太后面前，也只是略微颔首，并不需要三跪九拜。
　　众位诰命夫人看到外男，第一时间去到一边回避。这边的场景他们自然看得不够真切。
　　“行啦，既然来到宫外，那就不需要这些虚礼。本宫也是在皇宫里待得倦了，听戏也都是那些陈词滥调，这次借着菊花叶出来看看外面的戏文。秦王殿下没有意见吧！哈哈。”
　　太后笑的亲厚，这样子当真像是个慈眉善目的长辈。不过没人领情罢了。
　　不远处的院子里，果然已经有一个已经被搭建完成，最后还有几个身影在忙碌着布置的戏台子。太后喜欢听戏，世人皆知，这次出来找这么个理由，好像也无可厚非，但是太后从来无利不起早，秦淮知道他有所图谋。
　　“太后说笑了，皇宫里的一应吃穿用度全都是最好的，但后想要出来看看这些乡野味道换换口味也不错。既然如此，那儿臣告退，不打扰太后听戏了。”
　　不等太后出言挽留，秦淮就用最快的速度转身走了。
　　孟玄玉看到太后虽然看起来光彩照人，但是前额却有意义股淡淡的黑烟，不禁有些愣的时候，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跟上脚步，竟然就这么的被太后拉住了。
　　“孟公子，这么急着走做什么？这次秦王殿下可有要务在身，外面那么多的待嫁少女在等着他出现，你这么跟出去岂不是要坏了一池春水？来，坐下陪我老人家听听戏。”
　　八竿子打不着的孟玄玉竟然被太后留下，孟玄玉感觉自己好像又进了什么了不得的陷阱。不过身份差距实在悬殊，他也实在找不到理由脱身。
　　“哀家请的可是最近京城里面最火的三月季，别人可没这个面子，你就别扭捏了。快坐下！”
　　太后的这句话不仅成功的阻止了孟玄玉的离开，也成功的阻止了秦淮想要解救孟玄玉于危难之中的脚步。
　　感觉到孟玄玉在身边坐定，太后心中一阵厌烦。
　　“我堂堂太后和一个贱民坐在一起，这次你殷晓生如果给不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这次留下孟玄玉是国师要求的，段莲虽然不愿意，可是殷晓生说的很厉害，神神秘秘的说什么事关重大，只能不情不愿的出手帮忙。
　　原本以为需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这么顺利。
　　孟玄玉是修道之人，身上有很厉害的修行者气息，这让段莲很不舒服。不过很快，国师就来了。
　　戏台很快就整理好了，各个诰命夫人也都各就各位。那些男人都在外面忙着应酬，没人回来这里和这些女人凑热闹，院子里只有各种莺莺燕燕。
　　孟玄玉被国师一脸和气的带到了一旁的座位两人并肩作者，静静的看着戏台上的你来我往，不过都没有打破沉默的意思。


第二十九章 昏昏欲睡
　　戏台子上还没有开唱，台下做的净是些莺莺燕燕，因为闲来无事，整个园子难免有些嘈杂。
　　孟玄玉听的头疼。
　　随手拿起旁边榻上放着的一盘小点心，闻着味道好像不错，孟玄玉三口两口就吃了个干净。就在他意犹未尽之时，明显不怀好意的国师坐在他旁边开口了。
　　“孟公子当真好胆量。在这京城，谁人不是提心吊胆的活着。出门在外，从来都是给自己铺好所有的后路，别人家的东西能不吃绝对不会碰。可是你倒好，竟然上赶着吃这里的东西，你也真是胆子可以！”
　　其实国师说话的时候虽然笑得一团和气，但是心里却已经把自己咒骂了个千万遍。
　　进场之前，就有人提前给他出主意，让他在宴会上可能出现的失误作手脚，平时不听，认为孟玄玉虽然看起来单纯，但是能和秦王走得如此之近，一定是有几分心计的，当然不会在这种场合随意拿人吃食，可是没想到他的戒备心竟然如此之弱！
　　早知到这样，倒不如提前准备好蒙汗药，把他迷晕了带到一边，自己想知道什么，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就都不是难事了！
　　“哦，呵呵……谢国师赐教！小子不过是一介山野村民，对于这城里人的弯弯绕绕，确实不是很懂，刚才如今作出如此愚蠢之事，多亏郭师赐教，小子不敢了！”
　　明明知道国师不怀好意，但是国师明显是在提点他的话，让孟玄玉有些疑惑国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这件事孟玄玉确实大意了。
　　“我师傅和梦德真人从前也是旧识，小的时候，我也曾有幸见过梦德真人，还在太行山上听他讲道，一晃多年过去，他还是老样子，而我却已经摇身一变站在了这里个无边孤寂的位置。真想回到当初的时光……”
　　摸不清楚殷晓生到底想说什么，孟玄玉只能微笑着保持沉默，但是她却很疑惑的看见殷晓生脸上的怀念和向往并不是作假。
　　“我师傅但是很少跟我提及往事，而那时候我估计还没出生吧。”
　　孟玄玉才不想跟这个看起来就不怎么正经的国师套近乎，说话的时候虽然礼貌，但是却有无尽的疏离。
　　更何况孟玄玉是从心底里看不起殷晓生的。
　　太后虽然身份尊贵，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双在家的寡妇。国师又不是净身的太监，整天跟在太后屁股后面算什么事儿？！别说皇宫内外就连民间都已经开始谣言四起，边拍着国师和太后的风流韵事。
　　即使两人，真没什么，可梦德真人说过，寡妇门前是非多，殷晓生这班殷勤，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
　　太后把孟玄玉留下之后，就开始跟自己身边从前跟他交好的高明富什么认认真真的聊天，好像自己身边根本就没有孟玄玉的存在。
　　台上唱戏的虽然故事好听，但是每一个字都被无限拉长，加上听过三月季的唱腔，这些抛砖引玉的演员不管怎么唱，总是少了那一股韵味。孟玄玉实在是不喜欢这个腔调，听着听着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殷晓生用眼角看到孟玄玉昏昏沉沉躺在靠背上的样子，不着痕迹的笑了笑，然后把自己一直不断摩挲左手边一个翠绿色的茶杯边缘一圈奇特纹路的食指收了回来。
　　将军府外院，那些达官显贵们都在一起说说笑笑，但是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中心，那就是坐在正中央的秦淮！
　　因为身份的原因，王爷一般都需要避嫌，所以掌握实权的人很少会主动能有机会和秦王坐在一起，可是秦王地位太高，如果不去郊游，略显可惜，所以这么大好的机会，大家自然不会浪费。
　　谁也没有发现，招待各位入座，并且招来提前准备好的歌曲和舞曲，以歌舞助兴之后，王大将军就没了人影。
　　秦淮感觉自己自从进了将军府，就一直头脑有些昏沉，藏在袍子里的手不断插进，才能够让他保持镇静，没有当场昏睡过去。
　　虽然感觉到了不正常，可是孟玄玉还没有出来，秦淮实在不敢先走。
　　另外一边，王超不管再怎么努力，可是总没有办法有机会单独和秦淮说话，心中一片焦急。
　　“秦王殿下，我看你有些乏了，不如先带您去偏厅休息？菊花下人们正在布置，应该很快就能开始赏花，届时小的再去请您如何？”
　　修锦非常合格的当了一回演员，扮演了一个低声下气畏畏缩缩的奴仆。
　　秦淮早就已经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睛，有人帮他解围，自然是要借坡下驴。即使这个帮他的人是修锦也顾不得了。
　　“也好，前面带路。”秦淮没有犹豫，第一时间就站出来往外走。
　　众人有些诧异，这外男进入别人府中，说什么也一定要百分之百避嫌，而且正常情况下，大家都不会再跟自己关系并不怎么好的人家里休息。秦王从来都是进退有据，第一次做如此出格之事。
　　不过很快大家都释怀，毕竟王将军打算停止的消息并不是秘密，心中有头有两只人都已经接到消息，想必这次应该是私下商谈去了。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你不用思考太多，自然有人帮你解释你自己的不合理行为。
　　秦淮不管这些，也没空思考这些事情。现在他只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在出门的时候，王超拿了些点心，边吃边往外走，一副急着要去茅房的样子。
　　不过虽然他是从另外一边出的门，但是速度拿捏的刚刚好，出门的瞬间正好和秦淮撞了个满怀。
　　秦淮不予计较，昏昏沉沉的，只想离开。
　　“王将军一家世代忠厚，再加上武将出身，所以脾气耿直。平日里最讨厌那些獐头鼠目的猥琐家伙。你长相如此，难登大雅之堂，哪里来的好运气，被王将军看中，送去王公子那里帮忙？”
　　秦淮也不是什么愿意给人留颜面的人，修锦方向缺失有碍观瞻，秦淮有意和修锦问话，自然直接了些。
　　“秦王殿下说笑了，王将军虽然讨厌獐头鼠目之辈，可却也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在下虽然长相确实不雅，但是手脚勤快，做事不偷懒，自然就被看重。……秦王殿下，里面请。因为府中还有女眷，实在不方便邀请秦王去内院休息，条件简陋，望秦王殿下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