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蝶(9)
火焰渐渐熄灭,木柴和小怪物一起化为了灰烬。
烧焦的鳞片和皮肉发出难闻的味道,许敛却贪恋地呼吸着这一切。这是他的孩子……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李抒澜松开了捂住许敛眼睛的手,握住了许敛冰冷的手指。
许敛眼睛通红,眼角挂着泪痕,让看着的人都心酸起来。许敛仰起脸,小心翼翼地问拦住他的侍卫:“我能……过去看看吗。”
那怪物的尸体都成灰了,当然能看。
侍卫沉默着让开一条路,李抒澜扶着许敛走进那一大片尚有余温的灰烬中。
许敛坐在灰烬里,李抒澜就坐下来陪他。
“它总是很黏你,”许敛轻轻开口,他嗓子哑的厉害,只能发出些气音,“它讨厌所有靠近我的东西,除了你。”
李抒澜没有说话,只是拨动灰烬,试图找到一点可以让许敛怀念的东西。
“我想,它是个很聪明的孩子,靠近我的人,总是想害我。除了你,”许敛扭头看向李抒澜,干涩的眼中已然是濒死的绝望,“它猜得对吗?”他嘴角是玩笑般的弧度,却是在绝境之中交付了一生,只要李抒澜透露出半点犹豫和迟疑,便能至他于死地。
但李抒澜的眼中只有怜惜和温柔,他握住了许敛求救的手,把一块烧到滚烫的黑色鳞片,递到了许敛掌心中:“我们走吧,你想去哪里?”
许敛分崩离析的魂魄在李抒澜温暖的掌心慢慢聚拢归位,眼尾轻红扫出一抹狠厉的艳色:“我们回宫。”
皇上放下了车帘,胸口闷得难受,自己喝光了一壶三生茗。
李抒澜和许敛携着手缓缓走来,侍人引他们上了后面的马车。许敛看上去精神太过糟糕,就算皇上不愿意,也没有下令让他们分开。
皇宫的马车宽敞舒适,走起来又快又稳。许敛垂着眼帘,紧紧握着李抒澜的手,两人掌心中握着那块黑色鳞片。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我命令这里的侍卫把我轮了,不行吗?
许敛曾在无数个梦中回到这里,回到金碧辉煌的琼楼玉宇中。他在梦里常常欢喜地哭出来,绝不是现在这样冷漠的神情。
马车没有送他回王府,而是停在宫门前。换乘的小轿停在一旁,宫人知晓敛王殿下的暴戾脾气,不敢多催,只是不远不近地请了一声,静静候着。
许敛看向李抒澜,眸中光华收敛,柔软凄然。他笑说:“抒澜,我现在看上去是什么样子?”
李抒澜心疼地轻抚着他的发:“楚楚动人。”
许敛心满意足,凑在李抒澜唇上轻啄了一口,掀开了车帘。
宫人们都说敛王殿下不同了。
接过宫人递上的热茶,许敛垂首轻轻到了声谢,捧着茶杯静静看着窗外。天已经黑了,今晚没有月亮。
宫中特意栽培过的花能开很久,地上落满了花瓣。许敛不让人打扫,于是花瓣堆积了一地。
喝了半杯安神茶,许敛由宫人伺候着睡下,殿中的灯一盏盏熄灭,很快暗下去。
一个轻盈的人影披了件白羽大麾像缕风一样经过,他赤足踏在厚厚的花瓣上,肩上落了一只蓝色的蝴蝶。
李抒澜在灯影下看书,身后的窗户被大力推开,一道白影哎呦叫着摔进来,跌到了提前铺好的毯子上。李抒澜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却不曾回头,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书页。
赤足踩在木板上的声音很轻,像只调皮的猫儿。这只猫儿扑到了他背上,软绵绵的语调带了三分委屈:“抒澜……”
李抒澜侧身把他抱在了怀中,轻笑:“殿下夜夜往我这儿跑,当真以为没人看到?”
许敛埋首在他怀里,贪婪地嗅着他衣上浅香。明明洗衣坊用的都是一样的熏香,为什么李抒澜身上会这么香呢。
李抒澜单手抱着许敛,另一只手仍然拿着书,看那些许敛多半字不认识的古书。许敛蹭在他怀里,一双明亮的桃花眼乖巧地盯着李抒澜手里的书。
李抒澜隔着白羽大麾察觉到了蹊跷,微微挑眉:“殿下是怎么过来的?”
许敛在他怀里抿嘴偷笑,蹭得有些松开的大麾衣领落下了些,露出半边莹润的肩膀。
李抒澜放下了书,低头轻轻咬着许敛的耳垂低喃:“殿下冷不冷?”
耳垂上湿热的触感让许敛身子软了半边,他下意识地把裸足缩回大麾里,颤声说:“冷”
李抒澜修长的手指探入大麾中,把白嫩的裸足握在手心里,喃喃道:“好凉。”
许敛在李抒澜怀里总是忍不住又羞怯又紧张,脚趾紧绷着,小幅度地晃动着小腿,像是想要挣脱。
李抒澜轻轻挠了下他的脚心,然后握住纤细的脚踝,温热的指腹抚过凸出的骨节,再沿着小腿一点一点摸上去,摸到大腿内侧滑嫩的肌肤,摸到已经有些湿润的臀缝。许敛大麾下面果然什么都没有穿。
许敛有些羞意,忍不住并紧大腿夹住了李抒澜的手。
李抒澜不急着动,任由许敛夹着。他却能感受到许敛腿间越来越湿,臀缝中的嫩肉紧张地伸缩着。
许敛本来侧坐在李抒澜大腿上,赤裸白嫩的双足从大麾中伸出来,轻轻落在地上,这样他就有了支撑点,微微抬起一点身子,让李抒澜的手能把他整个臀瓣包在掌心里肆意揉捏,修剪整齐的指甲也轻轻刮着穴口的嫩肉。
许敛喘息有些急,他仰着头,大麾领口的系带彻底散开,那件羽衣已经挡不住任何东西。
于是李抒澜干脆拿走了那件大麾,把一丝不挂的许敛抱到了床上。许敛张开修长的双腿,面带薄红地主动向李抒澜露出自己的密处。
床帐之中太暗,李抒澜干脆举一支蜡烛来他腿间端详。殷红湿润的肉穴在烛光下,光泽格外诱人,李抒澜俯身在那里亲了一口。
许敛惊叫一声。
李抒澜把蜡烛放在床边橱柜上,俯下身去吻许敛的眉梢,轻声道:“怎么了,我不能碰吗?”
许敛的脸又红又软,小小声地回答:“不……不干净。”
李抒澜轻笑一声,声音温柔低哑:“我想碰,敛儿给不给我?”
许敛声若蚊蝇地“嗯”了一声,双腿却缠在了李抒澜腰上。
李抒澜回手握住他的脚踝拽下来,双腿最大地分开,肉穴因为紧张一下一下收缩,挤出更多的淫水。李抒澜把他的腰和屁股垫高,俯身从会阴处吻起,沿着臀缝一点一点吮吸,把那些流出的淫液咽下去,含糊不清地呢喃:“很甜,敛儿,很甜。”
许敛羞得不敢看,手臂横在眼睛上挡住视线。温软湿热的舌头舔在穴口上,发出羞人的水声。李抒澜还不依不饶:“敛儿,放松一点,我想尝尝你里面的味道。”
努力放松紧张的肉穴,那根湿热的舌头就伸了进去,舌苔刮着敏感的肠壁,许敛小声呻吟:“嗯……抒澜……抒澜……好痒……别舔了……好痒……”
李抒澜在他腿间发出闷闷的轻笑,牙齿轻磨着穴口的嫩肉,玩得许敛呻吟里都带了哭腔。
“抒澜……抒澜别玩了……要射了……”许敛从不知道被人舔了几下就会有这么强烈的快感,他按着李抒澜的后脑不知道是想让那条舌头出去还是再深一点。
李抒澜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许敛。
许敛气不过,捧着他的脸就亲上去,臀缝隔着层层白衣来回摩擦李抒澜胯下已经硬起的阳物。
李抒澜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许敛顾不得咽下口中唾液,任由它们从嘴角流下去,几乎是焦急地把手探进李抒澜衣摆里掏出那根阳物,对准肉穴坐了下去。饱涨的感觉让许敛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十指紧紧抓着李抒澜的衣服。
硕大的龟头抵着花心,阳物上暴起的青筋摩擦着柔软的内壁。许敛跪坐在李抒澜身体两侧,主动吞吐着阳物。
李抒澜扶着他的腰帮他坐得更深:“这么着急?”
许敛后腰酸软没什么力气,干脆把自己交给李抒澜,靠他手臂的力量起身再坐下去。每一下都顶到花心上,许敛牙根都发酸,断断续续地喘息着:“嗯……很急……抒澜……抒澜……”
进出了百余下,许敛穴口已经被磨得有些红肿,李抒澜不再大开大合地进去,每次深入后都会停留很久,龟头打着转研磨花心。
李抒澜并非纵欲之人,耐力却极好,常常是许敛哀求他才会放松精关射出来。
肉穴之中最敏感的地方被这样玩弄,许敛呻吟声越来越甜腻:“抒澜……抒澜……别弄了……操我……狠狠操我……我快射了……”
李抒澜顺从地狠顶了几下,许敛尖叫着射在了他腰间玉带上。
许敛最喜欢高潮之后再被强行操干已经被磨到红肿的小穴,但李抒澜很少满足他这个愿望,总是待在里面静静等许敛缓过来。
许敛瘫软在他怀中,高潮后痉挛的穴肉像一张贪婪的小嘴,吮吸着插在里面的阳物。许敛模模糊糊地想,李抒澜怎么就能忍得住不动呢。
他意识仍不太清楚,眼前大片大片的金星,把羞耻扔到了一边,大胆地问:“抒澜……”
李抒澜“嗯”了一声。
“你想不想……想不想……”意识逐渐回笼,许敛又感到十分羞耻,可话已经说了一半,他干脆心一横说了出来,“你想不想尿在我里面。”
塞在他体内的硕大肉块明显胀大了几分,李抒澜的心情不必言说就已经表达得清清楚楚。
“敛儿,”李抒澜哭笑不得地捧着那张美艳的小脸,“我若为王,肯定想把你囚禁于宫中,做个性奴禁脔,日日光着身子等候临幸。”
许敛摇晃着屁股吞吐那根阳物,初见锋利的眉眼中一片献媚的笑意:“那你现在不想吗?”
李抒澜被他闹得没了脾气,握住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狠狠操进去,操得这小美人只能发出淫词浪语,再也没有挑衅的力气。
许敛又射了一回,这次彻底不行了,哀叫着求饶:“抒澜……啊……抒澜我错了……不行了……射不出了……别来了……”
李抒澜禁锢着他的胯骨,顶得许敛胡乱甩着头发,指尖都快掐进他的肉里。
许敛又被操射了一次,李抒澜射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没法完全硬起来的阳物可怜兮兮地滴出了几滴稀薄的白液。彻底筋疲力尽的许敛乖乖躺在李抒澜怀里,这人衣领都整整齐齐的,只是衣摆上沾了太多他的精液和淫水。
李抒澜想要退出去,许敛却抓住了他的手:“再等等好不好。”
“怎么了?”李抒澜温柔地替他梳理好凌乱的发丝。
“多留一会儿,”许敛轻声说,“我想怀上你的孩子。”
四更的钟声响了,许敛恋恋不舍地离开,回自己的寝宫中打算睡到日上三竿。
可偏偏有人不让他歇着,天刚亮就阴着一张脸闯进他房中,吓得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许敛困倦得很,迷迷糊糊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皇兄,你怎么来了?”
皇上脸色黑如锅底,冲着跪着的宫女太监吼:“都给我滚。”
等人滚干净了,许敛也彻底清醒了,他坐起来裹着被子歪头看皇上,一脸有恃无恐的天真。
皇上一把掀开了他身上的薄被,那些殷红的爱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十分刺眼。许敛无辜地看着皇上:“皇兄……”
皇上粗糙的手掌蛮横地把他反过来,掰开圆润的臀瓣,小穴还肿着,褶皱上有干涸的白液,一看就是刚被好好疼爱过。皇上喉咙里像含了冰渣子,说出的话又沙又冷:“这是谁干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