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蝶(4)
许敛凭着记忆爬上山头,此时已经正午,火辣辣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很快……很快了……
大腿有了些许知觉,许敛喜出望外地站起来,站不稳但肯定比用手拖着身子快。他连滚带爬地向前冲,脚下一个踉跄跌入了一张大网中。
身上画着彩绘的野人再次聚拢过来,像初次抓住他时那样。
许敛绝望地想,这个噩梦……不会结束了。
被再次抓回去的许敛彻底失去了自由,除了晚上的轮奸,他白天被牢牢捆在柱子上,每根手指都单独打结,连头也被固定住活动不得。
许敛想过自尽,可他口中被塞了麻木的药草,让他连活动一下舌头都做不到。
动弹不得的白天,和被轮奸折磨的夜晚,许敛不知道哪个时候他更加痛苦。
还好这些人没弄瞎他的眼睛,让他还能看到阳光,让他能数着日子。
山洞里越来越热,夏天到了。
即使不用药草,许敛也基本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他麻木地承受着一夜又一夜的暴行,麻木地张开嘴咽下灌进来的流食。
有时他来不及咽下,喂饭的人就会把阳物捅进他嘴里,把他的嘴当小穴操,最后射在他喉咙里。
又一次被射进喉咙里之后许敛恶心地吐了上来。从此之后他咽下的所有食物都会很快吐上来,他无法抑制那种强烈地反胃感。他不想死,可他活不下去了。
这样连续几天后大祭司来看他,嘀嘀咕咕念了长长一串祭词后忽然面露了狂喜之色,苍老的手放在许敛的小腹上,用古怪的语调说出来几个许敛听得懂的字:“天神的母亲。”
许敛愣住,祭司却跪下,虔诚地吻在了他的小腹上,继续用古怪的语调艰难重复那句话:“天神的母亲。”
小腹确实已经不太平坦,微微隆起。许敛生不如死的日子太久了,根本未曾留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像是笃定他不会再自杀和逃跑,祭司让人松开了他身上的绳索,把最好的水果的烤肉都送了过来。
许敛仍是怔怔的。
我……肚子里有个孩子吗?
他本就是容易受孕的体质,被轮奸了这么久怀上孩子的可能性其实很大。
可是……可是算算日子……
许敛知道他在妄想,可他却要靠那份妄想活下去。算着日子,万一……万一这个孩子,是他在离开京城前就怀上的,皇兄的孩子呢。
许敛不知道祭司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他的日子确实好过了起来,他可以在山洞中自由走动,享用新鲜的食物。也不会整夜后穴中含在男人的阳物,或者被射在喉咙里。
祭司经常过来,他能简单说几句世俗之人的语言,见许敛乖乖养身子,对许敛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许敛问起了那句“天神的母亲”,祭司笑着不肯回答,只用难以听懂的话磕磕绊绊祝福他和孩子。许敛看上去太小了,他的腰只有这里男人的上臂粗,祭司很担心他孕育不出足够健康的孩子。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许敛估摸着日期应该有五个月了。
这一天,祭司把他带去了自己居住的地方。那里有个足有九尺高的男人,他五官粗犷如有刀刻,棕黑的皮肤上用草木汁液画着花纹。
许敛瑟缩了一下,他害怕这种人,很害怕。
作者有话说:喜欢吃这碗肉的小可爱们求吱个声~
下一章嗯……孕期,你们懂的
第5章 孕期play大肚射尿
许敛过来这几个月的安宁日子,身上养得丰润了些。他眉目间神情有些呆滞,可眼尾那抹轻红仍泛着潋滟之色。
祭司离开了,那个男人微微皱眉看向许敛,其实是看着许敛的小腹。
许敛仓皇往角落里又退了些,侧过身想挡住自己的肚子。不知为何那人的目光让他觉得害怕。
这个男人的目光,和那些野人都不一样。虽然也有炽热的欲望,却并非野兽交媾前的目光,甚至有一丝微微的冷意,让他看上去更像个人。
男人走过来,宽大的手掌轻易就把许敛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膝上。粗糙的掌心抚摸着少年后腰柔润的线条和细腻的肌肤。
许敛惶恐不安地靠在他宽阔的肩上,手指不该往何处放。他已经太久没被人如此温柔的抱在怀中,哪怕知道这人和那些人的目的是一样的,许敛也抑制不住那股依恋。
男人只是用手指一寸一寸抚摸过他的肌肤,像是什么虔诚的仪式。然后才抱起许敛,把他仰躺着放在一张大桌上。
许敛的后穴中塞着磨光的石柱和药草,男人抽出来之后顺利地把自己的阳物插了进去。
久违的热度和饱涨感让许敛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他腹中胎儿在男人的操干中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活动起来。
“轻……轻点……”许敛握住他的手指哀求,“孩子……孩子在里面……轻点……”
男人用另一只手轻抚上许敛隆起的腹部,手掌的热度好像和后穴中的热度连在了一起。胎儿不安地躁动着,男人却皱着眉越操越狠。
许敛呻吟起来:“不要啊……太深了……会……会碰到孩子……不要……”这种恐怖的错觉却带给了他极大的快感,前端连碰都没碰一下的阴茎硬得滴水,红肿后穴更是被操得汁水横流,淫水顺着臀瓣流到桌子上,红色的桌布湿了一大片。
男人用上了些力道抚摸他鼓起的肚子,孕期的后穴格外柔软,男人用了些力气不管不顾插进了最深处,满意地听到了许敛柔媚急促的呻吟,和那些他其实听得懂的求饶声。
“好深……小穴会坏的……会捅烂的……”许敛满脸泪水,扭动着腰想要他别插那么深。
“不会捅烂的,”男人开口了,“你还要为我们生下孩子。”
许敛失神地望着自己的肚子,那里面有个幼小的生命,他要把他生下来。男人趁他失神时把龟头狠狠顶进了最深处,大股大股的精液射进去,激得许敛放声尖叫,也跟着他射了出来。
男人俯下身,竟是轻吻了许敛的唇。
许敛的唇瓣像花瓣一般美好,却是离开京城后第一次被人如此温柔地亲吻。湿漉漉的睫毛颤抖着,许敛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因为高潮而有些涣散的眸子紧紧盯着男人的脸。
男人抽出了自己的阳物,许敛后穴中的精液和淫水顿时都从合不拢的穴口中流出来。
许敛仍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男人似乎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我叫乌列。”
“你……你……”许敛紧张地轻轻握住他一根手指,“你是人吗?”
这个部落在许敛眼中并不是人。他们不会说话,也没有温情,只有疯狂的欲望和发泄。不过是……不过是一群站着走路的野兽。
可乌列很温柔,他会说话,有自己的名字。
乌列并不是温柔的人,他有些不耐烦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披上兽皮扬长而去。
许敛想,他也许能逃出去了。
祭司还没回来,这里只有许敛一个人。他看到了一架和此处格格不入的书柜。许敛来到窗前看到祭司和乌列在祭坛那边,于是他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
这本书放在最中间,左右两边的书却歪着,显然是不久前刚塞进去的。
这些书都像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东西,又脏又破,许敛匆匆从中间打开,竟是一群部落的人在轮奸一个少年。他翻到下一页,少年躺在一块石头上,肚子已经鼓起,另一个头戴皇冠的野人正准备把婴儿手臂粗的阴茎插进少年的肉穴中。
再下一页,那个少年仍是仰躺着,肚子已经很大眼看要生产。他纤细的双腿被张开捆在两侧石柱上,露出殷红的蜜穴,里面像塞了什么巨大的东西,穴口被撑开到铜钱大,细致描绘出了鼓胀的感觉。
许敛下意识地收紧了后穴,淫水和精液混在一起,大腿内侧又湿又黏。
乌列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许敛面前,与他交媾。
许敛没有拒绝的权利。曾有一次乌列在把许敛操得射之后,蛮横地掐着许敛不再纤细的腰身把滚烫的尿液射在了许敛体内。许敛拼命尖叫挣扎,这样又被操射了一回,才被乌列抱着张开腿排泄出了那一大金黄的液体。
第二天许敛拒绝了乌列,于是他像刚被抓来时那样双手绑住吊起,被好几个野人尿在了后穴里。
被这样轮奸了一夜的许敛,第二天在乌列给他解开绳子时崩溃大哭,靠在乌列胸前呜咽着乞求原谅。
乌列安静地接受了他的道歉,让许敛靠在他宽厚的胸前沉沉睡去。
转眼天就冷了下来,许敛的肚子越来越大,像那个梦境一样,他已经看不见自己的大腿了。
身下铺着柔软厚实的皮毛,洞中烧着木炭,就算赤裸着身体也并不冷。
许敛抓着手下的皮毛,因为用力太大而指节发白。打开的双腿挂在乌列粗壮有力的腰身上,柔嫩的小穴乖顺地承受着男人的阳物。
“嗯……”许敛呻吟的声音很低,沙沙的,只有乌列操到他最深处花心的时候才会忽然高昂起来。
不过乌列喜欢他这样柔软的声音。高潮过后,乌列从他穴内拔出来,许敛会发出绵长甜腻的呻吟,乌列于是轻吻在他唇上,算是奖励。
许敛轻轻笑了一下,是个乖巧又温柔的笑。
乌列于是也笑了,抚摸着许敛已经很大的肚子:“祭司说你就快要生了。”
许敛含泪泛红的眼睛似笑似嗔地看了乌列一眼,用沙哑的声音撒娇:“那你还总是……总是那样。”他就像个婚姻幸福的娇羞小娘子,责怪他胡来的丈夫。
乌列也笑了,宠溺地亲吻着许敛的眉梢和眼角:“我就胡来,我还要胡来。”在许敛柔媚的惊叫声中,又把自己的阳物插进了那个红肿且汁水横流的肉穴中,顶得许敛越叫越尖声。
许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他还是那个蛮横凶狠的娇贵小王爷,在皇兄和大臣议事时怒气冲冲闯进去,斥责京中女子眼尾的桃花妆是在嘲笑他。
皇兄把他抱在怀里笑说反正她们也没有敛儿好看。
于是许敛不再计较这些小事,在皇兄怀里抓起笔在奏折上胡乱画。皇兄总是宠着他的。许敛做什么事,杀什么人,只要他开心,皇兄都不计较。
可他只是亲了李抒澜一下,皇兄就把他送给了刺罗部落的酋长。
乌列还没睡,见许敛睁开眼睛便凑过去亲了几下,亲起来就没够了,于是分开那两条白嫩修长的腿又是一番温存。
许敛乖顺地全部接纳,甚至主动用嘴含住乌列的阳物,把那些精液都吞了下去。
他想念京城,想念宫中的槐花糕,想念那些烦人的宫女太监,甚至想念……李抒澜。一袭白衣的李抒澜,眉目如画的李抒澜,温文尔雅的李抒澜,为他变出一只蝴蝶的……李抒澜。
山中的树叶都快要落光了,也许很快就要下雪。
再也不会有蝴蝶了。
“殿下去刺罗部落,也快十个月了。”李抒澜煮了一壶三生茗,茶有些烫,皇上端着没有饮下。
三个月前皇上就派使者前去了刺罗部落,可路途太远,就算有消息传来也要再等月余。天太冷了,皇上还是喝下了那杯热茶。
“抒澜,”皇上道,“敛儿那天为何要对你做亲密之举,你可问过他?”
李抒澜摇头:“殿下只是一时酒后失态了,或者把草民当做了陛下您。”
“朕问过他了,”皇上说到这儿忍不住笑了一下,“敛儿说,他要把你从朕身边夺走,让朕感受失去所爱的痛苦。小小孩子,从小就只会气我。”
李抒澜垂首为皇上续了茶:“殿下果然孩子气得很。”
“对啊,他就是个被我惯坏了的孩子,不懂礼数,不知分寸。”两杯热茶下肚,身子暖了许多。皇上看着杯底茶叶的残渣,道:“你这儿的三生茗的春天采的,没什么滋味了,朕再派人去长夜山采些来。”
李抒澜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他手背上:“陛下,眼看就要下雪了,莫再让百姓受这等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