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周远抓上他的手臂,“我的心里都是你啊,青玉......”
他迫切地想靠近眼前人,想将自己的心意剖白于他,“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你对着我笑,比那漫山的花还要好看,我梦里都是你在笑......”
“我想跟你说的,又怕你讨厌我,不理我了......青玉,咦?”
他摸着萧径寒的手臂,纳闷道:“青玉,你怎么好像壮了不少?”
“不过没关系,”他又嘿嘿笑道,“你怎么样我都喜欢,都喜欢......”
他说着说着,又醉倒在桌上了。
萧径寒脸都黑了,正要抽回被他抓着的手,又见裴青玉晕乎乎抬起头,喃喃道:“喜欢......什么?”
他醉眼迷离,见萧径寒一手摸着周远胸口,顿时眉头一皱,不高兴道:“你摸他做什么?”
他一把将萧径寒扯了回来,“不许摸。”
萧径寒以为他是因周远而不高兴的,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摸一下都不行,你就这么在意他?”
裴青玉咕哝道:“反正不许摸。”
“我就摸了又如何?”萧径寒冷冷道,“怎么,你要为他打我、骂我?”
裴青玉拽着袖子,不乐意道:“你非要摸啊?”
萧径寒:“对!”
裴青玉微低下头,小声道:“那要不,你摸我......”
萧径寒一口气梗在心头,难以置信道:“......什么?”
裴青玉更小声了,但还是道:“你非要摸的话,就摸我,好不好?”
萧径寒心头怦怦跳,“你要我摸你?”
裴青玉嘴硬道:“是、是你非要摸的。”
萧径寒勾起唇角,一手抚上他的腰,低声道:“摸哪里都可以?”
裴青玉下意识躲了躲,“痒......”
萧径寒笑意愈深,逗他道:“怕痒还给我摸?”
裴青玉抬起眼看他,眼底湿润朦胧。他像是有些为难,纠结了一会儿,说:“那你轻一点......”
萧径寒喉间一紧,掐在裴青玉腰间的手不自觉用力,疼得他哼了一声,不满道:“不是说轻一点么?”
萧径寒恍然回过神来,松开了手。
“回去了,”他站起身,转开脸道,“很晚了。”
裴青玉歪着脑袋看他,说:“我没有力气,起不来。”
萧径寒弯腰把他抱了起来,往竹屋走去。
“阿霁,”裴青玉搂着他的脖子,笑着蹭了蹭,说,“要飞。”
萧径寒:“......不用吧?”又不远。
“不要,”裴青玉固执道,“就要飞,飞好高好高。”
萧径寒被他闹得没办法,足尖一点,抱着他踏过树梢,纵身而去。
“飞了飞了,”裴青玉笑得眼尾弯弯,开心道,“阿霁你真好!”
萧径寒踉跄了一下,险些摔下去。
他抱着人回到竹屋时,暗卫甲乙丙挤在窗边偷看。
他们在房里弄了张吊床,这样暗卫甲就不用天天跑去周远家借宿了。
暗卫丙:“哇,怎么抱着回来了?”
暗卫乙:“裴先生好像睡着了。”
暗卫甲:“睡着了就能抱吗?我睡着了怎么没人抱?”
暗卫乙丙:“......”
萧径寒冷冷往窗边看了一眼。
三人立马闭嘴关窗,安静如鸡。
翌日清晨,裴青玉醒来时,头有些疼。
他不记得自己昨夜是怎么回来的,脑袋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走到屋外,见萧径寒在院子里削竹子。
“阿霁,”裴青玉走过去,不解道,“你削竹子做什么?”
萧径寒吹去竹屑,倾斜的断口如刀锋利,“赶苍蝇。”
裴青玉更疑惑了---赶苍蝇用竹子?
“裴先生......”身后突然传来周远的声音,裴青玉回过头,见他站在院门外,似有些踌躇。
“周兄?”裴青玉走过去,打招呼道,“早啊。”
“早......”周远欲言又止,“昨晚,我是不是......”
他一早醒来,见裴青玉不在,又模模糊糊想起,自己昨夜似乎曾拉着裴青玉表明心迹,说喜欢他。
他惊得心头狂跳,不知是真是假,又或只是他醉梦一场罢了。
“昨日喝醉后,我有没有......说什么?”
裴青玉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哪里还记得别人说了什么,“这......我昨日也醉了,记不清了。”
周远不禁松了口气,又颇有些遗憾---若是自己真说了,又会如何呢?
“有说,”院里的萧径寒陡然开口道,“说了很多。”
周远的心又提了起来,问道:“阿霁兄弟,我说什么了?”
萧径寒看着他,唇边微不可察浮起一抹笑,又倏然隐去,转脸去看裴青玉,眼神清澈无辜道:“阿青,他说他要给你当儿子。”
裴青玉,周远:“......”
第19章 就让大毛踩死
裴青玉呆呆地看向周远,“周兄......”
周远不敢相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萧径寒笃定道:“真的。”
他转头去看又挤在窗边看热闹的暗卫,“是不是?”
暗卫甲乙丙:“......”
三人立马连连点头道:“啊对对对!我们亲耳听见的。”
裴青玉疑惑道:“你们昨夜也去周兄家了?”
暗卫甲瞎话张口就来:“我们是后来去的。”
暗卫乙也道:“想去接你们的。”
暗卫丙:“啊是的是的!”
暗卫甲:“然后正好就听见了。”
暗卫乙:“听得好清楚。”
暗卫丙:“啊没错没错!”
周远呆若木鸡。
裴青玉尴尬地打圆场,“酒后玩笑罢了......不必当真。”
萧径寒:“不是酒后吐真言吗?”
周远呆滞地拱手告辞,“我......我先回去了。”
萧径寒还要火上浇油,“怎么走了?还没说完。”
裴青玉无奈道:“以后这样的话,不用说了。”
萧径寒看着他,突然道:“那你说的呢?”
裴青玉一愣,“我?我说什么了?”
萧径寒看了他一会儿,又低头削竹子,“说了你也不信。”
裴青玉直觉不是什么好话,还是不要听了。
可萧径寒这一说,他又实在好奇,一整天心里都挠得慌。
于是,晚些时候,萧径寒跟着他去山上挖笋时,他忍不住又问道:“昨晚喝醉后......我说什么了?”
萧径寒牵着毛驴,慢慢往山上走,闻言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说,说了你要骂我。”
裴青玉:“......你说,我不骂你。”
萧径寒停下脚步,“真的?”
裴青玉点点头。
萧径寒唇角一勾,放开毛驴,凑近他耳边道:“你说,要我摸你。”
裴青玉:“......”
“胡、胡说什么?!”
萧径寒:“我就说你不信的。”
“我......我怎么会......”裴青玉话都说不出口,甚至怀疑他早上说的,周远要给他当儿子什么的,也是假的。
“你骗我的,是不是?”
萧径寒竖起四根手指就发誓,“我方才若是骗你,就让大毛踩死。”
毛驴听懂了似的,仰起脑袋就嚎了一声。
萧径寒:“你看,它没踩我,没骗你。”
裴青玉:“......”
裴青玉想挖个笋冷静一下。
他又想起暗卫甲乙丙说,昨晚他们也去周远家了。他顿时涨红了脸,“那......那他们也听见了?”
萧径寒忍着笑,哄他道:“没有,我把他们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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