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祁韵情潮时,孕囊开了……应当是一发必中的。
想起那会儿销魂蚀骨的紧密结合,他心头立刻涌上一阵燥热。
乔松年轻咳一声:“没中就没中罢,我再加把劲儿。”
到了夜里,他便尤其卖力,后半夜才鸣金收兵。
祁韵后颈被他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手脚都有些发麻,平复了好一会儿,伸手下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乔松年察觉他的动作,伸手捉住他的手:“别想了。这事儿急不得。”
祁韵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面朝着他,把脸埋在他怀里,合上了眼:“歇息罢。”
两人度过了甜蜜的三日,到第四天早上,乔松年便要动身出门了。
祁韵伺候他穿好衣裳,又给他灌上水袋,准备好路上的吃食,十分不舍:“就不能多待几日么?”
乔松年吻了吻他的额头:“近来事多,等闲下来,我就回来陪你。”
祁韵幽怨地看着他:“闲下来是什么时候?”
乔松年不做声了。
祁韵恨恨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就知道哄我。”
他气冲冲出去了,坐在院中桂花树下的石桌边生闷气。
乔松年拎着水袋和油纸包出来,把水和食物都挂在了马背上,回头看了祁韵一眼:“那我就走了?”
祁韵背对着他,仍在生气。
乔松年叹一口气,拉着马儿从侧门出去,翻身上马。
“等等!”后头传来祁韵的喊声。
乔松年便转头往门口看。
祁韵从侧门跑出来,跑到马儿跟前,塞给他一个油纸包。
“这是云香酥,云县的特产,别的地方吃不到。”祁韵瞅着他,说,“你拿着吃罢。”
乔松年看了看手里的油纸包。
给他送这儿的特产,是叫他吃了时时能想起这个味道,想起要回来。
乔松年笑了笑:“好。那我走了。”
他俯身又亲了亲祁韵的额头,这才一夹马腹,催动马儿向前跑去。
祁韵惆怅地看着他走远,又在家里闷闷不乐地待了数日。
然而,也许是乔松年回来的时间真的不巧,就在他离开七八日后,祁韵觉得肚子不舒服去看大夫,竟然诊出了喜脉!他怀孕足有两个月了!
祁韵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连连叫道:“我有孕了!我有孕了!”
又问大夫:“怎么前些日子来看,还说什么都没有呢?”
老大夫捋着胡须:“这等大事,当然得稳了才说,不然,岂不是叫你们空欢喜一场。”
周婆婆也在旁笑:“夫人,大夫也有大夫的规矩。”
祁韵这会儿高兴,也就不计较了,付了诊金,还给大夫包了个红封,回家又给所有下人们都赏了银子,叫人赶紧去娘家报喜。
到了下午,赵氏就喜气洋洋过来看他了,还给他拎来了家里养的老母鸡、鸡蛋,让李嫂给他炖母鸡吃。
“韵儿,那姑爷下次什么时候过来看你?这喜事得让他知道啊!要不咱们去宜州给他送个信?”赵氏问。
祁韵摇摇头:“算了,还是等他回来。上次我送了信,他后来说,有人认得我的字迹,又是哥哥去送的,一猜就猜到我在哪儿了。”
赵氏想了想:“也对。你现在有了孕,更要多加小心。”
她虽然也急着去亲家那边传达这个喜讯,好像有了这个孩子就总算能让韵儿在乔家扬眉吐气、站稳脚跟,好像她和老爷的腰杆也终于能挺直了一样。
可是她仔细一想,反正孩子已经在韵儿肚子里了,跑也跑不掉,不急在这一时,要是弄巧成拙给韵儿招来祸患就不好了。
赵氏便说:“既然姑爷不叫你写信,肯定有他的道理,那咱们就等着他回来。他有没有说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祁韵:“……没说。不过,大概再有一个月,也总要回来了罢。”
上一次回来,也是隔了一个多月,松年应当不会食言的。
第135章 心结
乔鹤年从昏迷中醒来时, 眼前是厢房灰扑扑的屋顶。
身下躺着的床板有轻微的摇晃,他正在船上,外头声音嘈杂, 有人在问什么时候能到宜州。
乔鹤年坐起身,习惯性地揉了揉眉心,可没揉几下, 就发现 之前一直缠扰着他的头痛消散了。
他一愣,放下手,仔细感觉一下, 身子竟然有种久违的轻松。
上一次这样轻松,是年节时, 他莫名其妙昏迷,好几天不见影踪,后来醒来时,便觉得身子松快多了, 头痛也暂时消散。
乔鹤年静坐片刻,摸到自己胸口 果然,又戴上了那枚玉观音。
每一次昏迷跑出去,都会换上这枚玉观音,把自己平时戴的无事牌收起来。
这次他又跑出去多久?
乔鹤年朗声道:“来人。”
屋门立刻被人推开,阿影大步进屋:“大少爷, 你醒了。”
乔鹤年看了他一会儿:“这就过来了。”
阿影低着头:“属下接到您的吩咐, 不敢耽误,立刻赶到了台州。”
乔鹤年:“哪一日到的台州?”
阿影:“三日前。就在您下吩咐的第二天上午。”
乔鹤年心中喃喃:三日前。
那他这次昏迷足有四日了。
他从床上起身,简单洗漱, 阿影连忙给他弄了些吃的来。
商船上没什么好酒好菜,只有干粮, 好在乔鹤年也并不讲究,在桌边坐下,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回去歇了半个月?”
阿影沉默片刻,道:“是因为属下对您有所隐瞒。”
乔鹤年看着他:“既然你自己也知道,那就不用我一条一条问了罢?”
阿影:“……”
“小年时我回家那次,正月初四夜里我独自出去那次,还有前几日我又独自出去,这些事,”乔鹤年一件一件数过来,“我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阿影:“……”
原先乔鹤年跟他说的,是“我不记得”,现在变成了“记得不太清楚”。
他的这位多疑的主子,在他跟前已谨慎起来了。
阿影抿了抿嘴,说:“小年那次,属下没有亲眼见到您,只是听别人说的。”
乔鹤年:“别人如何说?”
阿影:“没说什么特别的,大家就是听到您平安回来了,很高兴。那天您是大半夜坐商船回宜州的,船上的伙计最先知道,很快就把消息传到了铺子里。然后您到宜州就直接回了主家,去见老爷夫人,天亮又走了。”
乔鹤年立刻问:“去了哪里?”
阿影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您没有坐乔家的商船。”
乔鹤年微微蹙眉。
阿影又接着说后来的两次,每次都是乔鹤年自己突然说要走,骑了马就走,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乔鹤年顿了顿,问:“那我回来时,是什么样子?”
阿影:“就是平常的样子。”
乔鹤年疑惑地挑眉。
阿影老实道:“就是您现在这个样子,怀疑的时候,也会这样挑眉看我。”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中,霎时激起千层浪,即便乔鹤年见过不少大风大浪,此时也难掩震惊。
他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那时的我,与平时的我无异?也像我这样说话、做事?”
阿影点点头:“是。昨晚您回来,还召集了台州的管事议事,先前您身子不适没有讲清楚的地方,昨晚全部说了一遍。”
乔鹤年:“……”
先前他身子不适没有讲清楚的地方,昏迷中的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在他以为自己昏迷过去的时候,实际上自己是清醒的?
只是自己昏迷时的记忆忘掉了?
可是,昏迷中的那个自己,却有部分清醒时候的自己的记忆。
这太荒唐了。
阿影见他震惊得久久没有作声,有些担心,小声道:“大少爷,您没事罢?”
上一篇:小夫郎和他的残疾赘婿
下一篇:异族战神非要做我的猫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