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不了,他没有看见你,不会知道是你的。”
霍钦无抱着小崽崽,把小崽崽放到了床上。他自己也换了衣服,跟着上床。
经历了这一次事后,霍钦无再次动摇了把小崽崽留在这里的想法。
“崽崽,你如果回去的话,我是会每天给你写信。”
“不要!”
这个话题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小崽崽直接张了嘴,对着阿无的胳膊咬了一口。他今天变了回小团子,这会儿又想磨牙,又想磨爪爪的。
“我才不走呢,我要留下来。”
阿无看他张牙舞爪的,索性变回了兽形,让他在自己的肚皮上玩儿。
大一小一边玩,一边说着话。
“来这里的……有人让考官通融,都是想离开这里。”
被送到这里的,都是些不太受重视的,而这些人里,有一些刺头,自然也有些懦弱的,懦弱的恨不得来了就走。
总之,没几个人想费尽心思的留在这里。
他的崽,算是很特殊了。
“阿无,看呀。”
小崽崽不理会阿无的这个话题,他在阿无的肚皮上,变回毛茸茸的小白团子。
小白团子嗷嗷一声,扑向了阿无的尾巴。
阿无动了动尾巴,小白团子跟着尾巴乱扑着。
房间里没有亮灯,但两只崽在黑暗里,都能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小崽崽喜欢这样玩儿。
他扑尾巴扑累了,最后仰着白嫩的小软肚皮,四爪朝天,睡了过去。
阿无在他睡着后,轻轻张嘴,把他叼到了怀里,圈住了他的小身子。
两只崽就这么依偎着睡去,彼此都睡得很好。
次日。
小崽崽出门找了蒋言跟陈州,还有随夫子跟绝夫子,两位夫子对小崽崽的去留,其实一直跟阿无持相同的看法。
可他们这些人的嘴皮子都说破,小崽崽也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小模样。
他长着一张小乖脸,脾气执拗起来,却是能把人气的脑壳疼。
“随夫子,最大的考官夫子,你认识吗?”
随夫子听小崽崽提起这个,脸色有些微妙:“认识是认识,不过你问他干什么?”
小崽崽贴贴随夫子,软软道:“我,我随便问问呀。”
随安被小崽崽主动贴贴着,他把小崽崽抱过来,说道:“那是我们老大,老大心眼小,你记得不要招惹他。”
小崽崽一听说心眼小,顿时更紧张了。
“老大的心眼,多小呀?”
“比针还小。”
随安给他比划了一下,然后捏捏他小脸,宽慰他道:“你见不着他几次,不用管他。”
小崽崽想想自己昨天砸的一下,结结巴巴的问道:“夫子呀,要是……要是崽崽打了老大,你说崽崽去道歉,老大会原谅崽崽吗?”
随夫子:“?”
随夫子的脑袋瓜里,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
他低头,看着满脸写着心虚的小崽崽,嘴巴动了动,愣是没发出声音。
两人的目光对视,后者的小崽崽眼神闪烁,就差没把“我做了坏事”这几个字贴到门上了。
“你打老大了?”随安问的平静,可心头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小崽崽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做撒谎的小孩。他乖乖的点了头,说道:“打了一下下。”
随安一听只打了一下,稍微平静了一点:“还好,就一下。”
这只小崽崽个头小小的,跳起来都还没有老大的腰高,这一下应该打不疼。
可没想到,他的心还没有放回肚子里,小崽崽就期期艾艾的补充说明:“打一下,老大就晕过去辣。”
“他,他坐着的,崽崽在后面打他,他没有看见。”
随安:“……”
随安两眼一抹黑,当场给自己掐起了人中。
把全关山居心眼儿最小的男人给砸晕,他怀里的这只崽崽,没救了!
随安自己给自己掐人中,硬生生把自己给掐了回来。
“小七。”
他也不抱怀里的崽了,而是把怀里的崽往椅子上一放,站起来冲他说道:“明日考核,我第一个就把你送回家。”
“你快点走吧,正好,把你的两个小跟班也带走。”
“你用不用收拾行李?我现在去帮你收拾。”
随安急匆匆的要把小崽崽给送出去,可小崽崽,坐在椅子上,一点要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夫子,老大没有看见我。”
小崽崽虽然自己也紧张,但他还是努力安慰起了随夫子:“不怕呀,崽崽不会完蛋的。”
“小傻子,你都进老大的房子里了,老大怎么可能看不到你。”
随夫子又绝望又心累:“你听我的,乖乖回家,要不然在这儿真不好待。”
“不走不走。”
小崽崽在随夫子这里,待了大半天,最后随夫子被他折腾累了,也认了命。
“走一步看一步吧。”
随安说道:“实在不行,到时候还有一个人能救你小命,你去找他。”
“他是谁呀?”小崽崽好奇道。
随夫子顿了下,说道:“他是唯一能管住老大的人,至于他的名字,他说他是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路人。”
小崽崽:“……”
小崽崽呆了呆。
这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路人,听起来就很特别。
在随安这里待到傍晚,阿无过来接走了崽崽。
他们终于要迎接考核了。
这是考核,也是他们最后选择的机会。
“崽崽,决定好了吗?”
“好辣!”
“嗯。”
阿无最后一遍问了小崽崽,然后跟小崽崽一起,开始了考核。
在考核期间,他们被划定了考试的区域,他们只能在考试区域中活动,不可到区域外。
考试有六天,考的是中规中矩的君子六艺。但考官审核没有任何标准,也没有人知道考官的标准。
在考核君子六艺时,几乎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的遇到了一些事儿。
比如,一把弓,五个考生。
时间有限,五个考生挨个用,肯定有人会超时。
还有考核路上有人向他们求助,他们帮了,必定赶不上时间,不帮,来求助的人极其悲惨。
除了这些课,还有文化课。
他们要写自己若是为君为王,最想做什么。
一项又一项的考核,一件又一件层出不穷的意外事故,短短几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疲累。
这些非常规的考核意外,让他们都意识到了——
这都是有意的,有意刁难他们的。
刺头们被压久了,总会想着反抗。
他们又刚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之前还不敢打考官主意的滕良,这回都找了霍钦无,跟他传达了反抗考官的意思。
考官给他们设置了这么多的屏障,礼尚往来,他们也要让考官知道自己不是软柿子。
“不呀。”
小崽崽没有同意,他虽然也累累的,但他对夫子们有天然的尊敬,所以反抗夫子,甚至去给夫子们一个教训,这种事他做不来。
他不做,他还不让阿无做。
阿无听他的,没有参与这次集体活动。
滕良看他不参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也不参与:“咱们是一伙的,我得跟你共进退。”
滕良说道:“他们想参加,还是让他们先冲一波吧。”
一天后。
除了小崽崽这边的几个崽,其他大小刺头们全部被夫子们给镇压。
具体的镇压方式,小崽崽不知道。
但他看见了被镇压的小孩儿们,这些小孩子站在一块儿,有些惨白的小脸上,眼底还透着点惊恐。
夫子还有夫子的老大,站在高台之上,给他们开了个会。
小崽崽站在底下,一眼就看见了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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