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救……唔……”
阮承青一动不动地站在岸边,他面色极白,黑绿色的池水搅动激晃,一道道溅射的水花,暴力敲击他的大脑,眼前忽然闪过黑水中女人腐烂的脸,被啃烂的嘴唇。
强烈的不适感从腹部涌出,他用力干呕了一声,才强压下身体忽然的剧烈阵颤。
池水里,扒到“浮木”的孩童,朝他伸手。
“景禹……”
阮承青往前迈出一步,鞋尖刚沾上水,脖颈猛的一紧,被人揪住衣领,朝后用力甩了出去。
来人用了十成力道,阮承青跌在地上,灰色的宦官服沾了池边淤泥,脏的不能入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乾元失控时的香气,甘甜的枝叶香气钻进鼻腔,阮承青后颈猛然如同有把火在烧,他一时没爬起来。
……
上官明睿在水里扑腾,力竭溺水前,终于看到了朱瞻佑的脸。
他呛得完全说不出话,十四爷火热的身体在冷水中紧紧抱住他,把明睿微微向上拖着,让他的头可以透出水面呼吸。
上官明睿彻底陷入黑暗前,听到耳边一道低沉的男声:“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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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键查询??的精神状况。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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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佑把两个人捞上来,明睿面色发白,紧紧闭着眼睛,胸口已经没什么起伏。朱瞻佑按压明睿的胸口,掰开他的嘴,给他灌气。
好一会儿,明睿才用力咳出来,歪头吐出几口水,等他眼神清醒,立马翻了个身,剧烈喘息道:“太子……”
“没死。”
朱瞻佑扶他起来看。
太子已经醒了,那个灰袄太监要把他抱起来,明睿一把把太子抱过来,道:“又是你,你可知道谋害太子,是什么罪名么?”
“……”
阮承青一怔,他听不懂似的,看着上官明睿。
太子咳了两声,小脸煞白,迷糊着在冷风里打颤,明睿眉头紧皱,他看了朱瞻佑一眼,十四把外袍解了,把太子爷裹住。
三个人站在对面,方才朱瞻佑没控制住的信香钻在血肉里,搅得他呼吸加速,他抑制不住的难受。
如同有蚂蚁爬在心头,一口口的咬,说不上多疼,只是又麻又涩,是坤泽对于伴侣的本能占有欲。
阮承青记得朱瞻佑“平叛”前的一切,他的记忆停留在刘三川的血沾湿鞋底的那夜,他从浑噩中醒来后,没有多久,朱瞻佑便成亲了。
听闻十四爷当年重罪加身,多亏上官大人竭尽全力。法场之上,他身骑汗血马,白银轻铠,手持红缨枪,不计生死,直闯而入,交上一纸太子党心腹死前亲笔述罪状,救了朱瞻佑一命。
明睿眼中明亮,如同天光利刃,灼灼生光。阮承青喉结动了动,他移开眼,低着头道:“我先走了。”
明睿道:“走了?”
话音刚落,阮承青便被拦住了。
高大的男人站在身前,他背着光,阮承青抬头,第一次看不清朱瞻佑的表情。
多年过去,朱瞻佑的声音已经完全脱离了少年稚气,落在耳中是种蛊惑的低沉,他的语气并不冷酷,缓声道:“把话听完。”
阮承青道:“我不想听。”
朱瞻佑不再开口,却也没有让步。
这边动静太大,已经惹来注意,有几个太监正快步跑过来。
太子清醒了,他在明睿怀里挣扎,带了点哭腔,朝阮承青伸手。
上官明睿道:“太子很喜欢你。”
“……”
“那你,为什么要把他推进水里?”
阮承青眼睛一点点地睁大了,他回过身,刚要反驳,几名太监已经到了,为首的大太监气喘吁吁,把太子抱回去。
大太监听着了最后那句,他微微躬着身子,对明睿说:“上官大人,不必同他多说……”
他指了指脑袋,道:“这是个疯子。”
……
阮承青被送回了偏殿,门上挂了锁,不准他再出来。
阮承青在床上一直坐到天黑,都没想明白上官明睿为什么要冤枉他。
外头门锁响了,阮承青一个激灵,他光着脚跑到桌前,刚把蜡烛点起来,屋门就开了。
秦川走进来,看到阮承青赤裸的脚,眉头皱了皱,把门关上,坐在桌前,道:“把鞋穿上。”
阮承青听话,一脚就蹬进去了。
这个时候过来,就是要在这睡了,阮承青把床褥铺好,又出去端了盆洗脚水,他蹲在地上,把秦将军的靴子去了,把他的脚放进水里。
一点水花溅在阮承青脸上,他恶心坏了,抿着嘴用手臂蹭,秦川笑了一声,脚伸出来,拍了下阮承青的脸。
阮承青不满地看着他。
秦川的脚踩在阮承青胸口,青灰色的袄沾了水,颜色鲜艳了些。
秦川笑道:“今儿闯这么大祸,还不好好讨好我,一会儿九爷过来,还能帮你说几句好话。”
阮承青道:“我没有。”
秦川弯着眼:“行,那我不说了。”
阮承青哑了下。
秦川的脚伸到阮承青唇边,一下下地蹭,小娼妓的嘴唇很软,把阴茎插进去,嘴角会裂开,细小的裂口往外淌着浅红色的唾液,十分色情。
他的脚趾伸进去,阮承青一怔,刚要侧头,头顶的人道:“舔。”
阮承青抬头,秦川依旧笑着,他的跨间突出好大一块:“还是想舔点别的?”
阮承青已经招惹了朱瞻正,最好就别得罪别人,他闭着眼睛,殷红的舌尖伸出来,勉强舔了两下。
秦川一脚把他踹倒,踩到阮承青腿间,用力地碾:“糊弄谁呢?”
阮承青疼坏了,好容易翻过身,爬了两步,门又开了,他仰着头,对上朱瞻正面无表情的脸。
朱瞻正向来面无表情,可阮承青就是知道,今日不一样。
阮承青猛的后缩,正撞到秦川怀里。秦川箍着他,他动不了,朱瞻正走过来,小娼妓急得马上要哭,他转过身,伸出舌头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
“呃……”
秦川眯起眼睛,这猝不及防的一下,他差点就射出来。他深吸口气,下身肿胀发硬,恨不得马上掰开阮承青的腿,直接插进去。
阮承青一下下的舔他,试图讨好秦川,让他先松开手,他必须和朱瞻正保持一点距离,才能说得出话。
他不是不能解释。
秦川摸着阮承青手臂上一层细密的小疙瘩,他掐着阮承青的后颈,把他的头扣在怀里,道:“老九,你要不先出去发泄一下,你会吓死他。”
朱瞻正缓缓解开纽扣。
“那就让他死。”
阮承青呼吸一顿,死死扒在秦川身上。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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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着玉石的鞶革抽下来,灰厚的袍子“啪”得巨响,阮承青叫了一声,死死挂在秦川身上。
他不能掉下去。
阮承青的脸贴着秦川的胸口,道:“我没……我没推他……”
秦川道:“老九,他说他没有……”
朱瞻正冷峻的脸上没有一点人气,面无表情道:“上官不会撒谎。”
阮承青抬头,漆黑的眼珠盯着秦川,小声道:“我真没有……”
秦川:“……”
朱瞻正看着阮承青,秦川捂住他的嘴:“别说话了。”
阮承青又挨了几下,身上还好,裸露的小腿被皮带舔了一下,立马紫了一片,朱瞻正力道太大,娇嫩的皮肉渗出血点。
“啊!”
阮承青蜷着腿,眼睛都不敢睁,秦川给他挡了两下,额头冒出两根青筋,道:“差不多的了……”
“你和他计较什么,他已经疯了!”
疯了。
这两个字,阮承青今日不止从一个人嘴里听到。太难听了,他想反驳,余光瞥见朱瞻正冷酷的脸,话噎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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