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原见到他们大管家看着他一脸的欲言又止,就问道:“陆管家你是有什么事吗?”
“是奴才刚在外头听到了一些闲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陆管家说完还抬头看了他家主子一眼,观察他们主子的神色,在纠结要不要说。
“哦,说的什么闲话,是关于我的吗?”纪原一听,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就是与他有关的。
“是,就是关于主子你的。”陆管家把外头那些人议论他们主子的话说给主子听,说到气愤处比自己被人议论了还要生气,“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主子你了,明明主子你这么好,才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样的人。”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他们爱说就说,嘴巴长在他们的身上,我还能堵住他们的嘴巴不让他们说不成?以后外头的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咱们用不着去管他们,管家你也不用为这种事情生气。”
“有一点他们说的没错,我眼里的确是容不下半粒沙子,他们爱容的是他们的事,以后这将军府的门除了我之外,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女人还是哥儿进来。以后你让门房和护卫们看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放任何一个女人哥儿进来咱们府上,要是有人敢硬闯,就把他们扔出去,要是将军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就行了。”纪原倒是不怎么在意别人在背后议论他,但是才这么一个早上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要说这背后没什么推手的话,打死他都不会信的。
至于推手,这个不用猜,肯定是傅若雪那个女人了。
陆管家倒不会觉得他们这位主子的性子蛮不讲理,左右他们将军都已经有两个儿子,还都已经这么大了,说不定以后他们这位主子还会再给他们将军生个三两个孩子,他们将军府也不缺孩子,不需要他们将军纳那么多妾回来府上生孩子,这人一多,什么事都出来了。
“我看这后头定然少不了傅若雪在搞鬼,你想办法安插一个人进去永王府,帮我查一查傅若雪在永王府里头干过些什么事,最好是能找到证据出来给我。”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既然傅若雪都已经欺负到他门上来了,纪原也不是脾气那么好的人,这口气他肯定是要自己出的。
“好的,老奴这就去安排。”陆管家的眼前一亮,什么他没想到这个,傅若雪可不就是他们主子下面那个庶妹了,这个人他还是知道的。
“等等。”纪原忙的喊住了急忙忙要走的管家,继续吩咐道:“还有找人去查查傅若雪这些年在上京城里头的事,看看她这个上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是不是真的那么名副其实,我就不信这年头什么人能当被称为第一才女了。”要说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没有水分在里头,他的头摘下来给傅若雪当凳子坐!
“她们母女俩个不是很爱搞事吗?我这都没找她们麻烦,她们就找上我的麻烦来了。侯府那位姨娘拿了不少我阿爹的嫁妆给她女儿当嫁妆嫁进永王府吧,你上外头去找个书生写首打油诗,找人去教会街上那些乞丐小孩唱,哼,她不是送我这么一个大礼吗?我要不送点什么给她,倒是显得我这个当哥哥的小气了。”
“好好,主子你还有别的吩咐吗?”陆管家越听眼睛越亮,果然还是他们主子有办法。
“还有最后一件事,你安排个人去查一下永王府那位嫡福晋最近什么时候会出门,到什么地方去,回来再告诉我一声。”纪原想起了最后一件事,说道。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就不信永王府的那位嫡福晋能容得下傅若雪那个女人骑在她的头上了,就不知道那位嫡福晋的战斗力如何,可不要让他失望了。
“好好,奴才这就去安排。”见主子这边没别的吩咐了,陆管家一脸高兴的下去安排人去办事去了。
安排了这些事情后,纪原就去书房看这上半个月的账本,还有陪两个孩子读书去了。
唐季也从陆管家那里知道了外头的事,与他们主子同仇敌忾,恨不得亲自去料理常姨娘和傅若雪那对母女俩。不过纪原倒是心平气和,反倒安慰起了生气的这位生气的老爷子来:“季叔你不必生气,这件事我自有安排,她们不是喜欢拿别人的名声说事吗?以后我让她们母女俩个连家门都不敢出去。”
“小主,只是让他们连门都不能出去就太便宜他们了。常姨娘害死了二少爷,咱们要让她血债血偿,绝对不能放过他们。”唐季毕竟年纪也在这里了,再加上这些年为了寻找他们小主东奔西走,身体早已经透支得厉害,要不是为了找他们小主,怕早些年他都不定能活到这会儿了。
好在找了这么多年,到底是把人找到了。
只是说是跟着他们小主在将军府来伺候,他的身体已经干不了什么重活了,只能留在这府上教两位小少爷读读书、识识字,顺便在主子遇到什么不懂的事情的时候,教教小主怎么处理。不过他的小主是聪明的,除了刚接手铺子的时候会遇到一点什么不懂的事来问他,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唐季的心里即是安慰又有点失落。
现在小主找回来了,前主子的死一直在唐季心里放不下的一件事,特别是他们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无法讲那些凶手绳之以法,这让他日夜都睡不着,每日每夜都被那些梦折磨着,身体就变得越来越差了。要不是小主怜悯他,换成别的人都送他这种老奴才回去乡下的庄子养老,而不是让他继续在府上带小少爷了。
“这个事我知道,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得等结果回来看看怎么样。”其实纪原比谁都想追查到当年他阿爹的死的真相,找到当年害死他阿爹的那些凶手,但是现在他们在调查这个事情中受到了一些阻拦,不是那么顺利。
而且有了永王在背后的支持,他们这边找不出有力的证据,一时半会还真的难以扳倒平远侯府和他那个侯爷爹了,听说那位常姨娘还继续坐着平远侯府夫人的位置,有傅若雪在背后帮着她娘,他们想要弄死常姨娘显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么他就要从源头去解决这件事,和这件事需要解决的人了。
***
过没几天上京城里的人又旧事重提,不过这次的旧事说的又是平远侯府那位小妾的事,不过这次的主角说的不是小妾,而是小妾的女儿,就连街上的乞丐小童都在唱着歌谣,歌谣唱的大致讲的就是一个小妾入了侯府当了妾,妾生一女拿着别人的嫁妆嫁入王府,从此母女摇身一变成了人上人。
一时间整个上京城谁人不知永王府的那位侧妃拿着别人的嫁妆作了自个的嫁妆嫁进了王府,再一问这位永王侧妃是谁,就有人说起了上京城第一才女傅若雪,众人才知道第一才女嫁给了永王当侧妃。
但是堂堂一个才女竟然会去给人做妾?
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说第一才女傅若雪写的那些诗是他做的,当年有一个丫鬟拿着银两来买了他的诗走,他也不知道是被人拿去做何用的,过了没多久自己所作的诗被人换了两个字,变成了别人的诗,一问才知道是平远侯府的庶小姐。当年这位书生想去找平远侯府的那位庶小姐理论,但是他连侯府的门都进不去就被人赶走了。
而且站出来说这话的还不止一个书生,而是好几个。
也不知道是谁把那些书生写的诗拿到了酒楼里面给大家看,里面赫然就有第一才女傅若雪流传出来的几首诗,第一才女傅若雪所作的诗和这些书生门的诗大多只有一两个字之别,但是懂诗的人一看,都看得出来原作者写的诗才是最原滋原味的,而被人改动过后的诗总有点残缺不足。
“我当时就说这个字用得不好,你们偏要说什么第一才女作的诗是最好的。”有人看了原作者写的事,再看那什么第一才女写的事,就说起了当年他与人争执的事来。
“对对,还是高兄的这个彩字用得好。”另外有人附和道。
外头的事傅若雪这边很快就知道了,自然也知道有人揭穿了她这第一才女的虚名的来头是顶了别人的诗才出的名。
“一定是纪原,一定是他!”她这么多年死守的秘密被人挖了出来,还宣布与大庭观众之下,傅若雪气得在屋里砸了东西,一脸的狰狞,心里是恨极了把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经营来的名声都破坏了的嫡兄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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