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关乎于侯府后代的要紧之事,他自是不敢轻视,日日谨慎,时时小心,不让药量出现一点点的差错。
可此时听世子妃的意思,这药用在世子爷的身上非但没有效果,反倒还让他越发地……萎了?
怎会?!
卫楚焦虑地看着司空大夫,用力点点头,笃定道:
“自是亲眼所见,便是连半寸的高度都起不来的。”
卧房中假寐的卫璟顿时难以置信地睁开双眼。
她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戏命:我还能害小主人吗
柿子:你可太能了
楚楚:我以后咋办
【晚安呀宝子们,我可能是个傻子了,我今天早上在美了么平台上点了一堆东西,到了结算页面的时候,接了个电话,然后我就开始等东西到,等到下午五点半,我很生气地想要给商家打电话,才发现,嘿,怎么着,根本没付款。(*^▽^*)】
第31章
卫璟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掀开被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伸着脑袋朝门外声音传来的方向尽可能地凑近了些。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自从吃了戏命给他的药之后, 他们夫妻两个就没有再见过面。
卫楚究竟是怎样得知他的那个……起不来的这件事的?
难不成戏命给他的药里, 还含着安神的成分,以至于卫楚在他睡着的时候进屋掀开他的……???
卫璟猛地摇了摇头。
不会的,他娘子那般清贵典雅、神圣不可侵犯,怎可能干出这种令人脸红的事情。
门外, 司空大夫依然在尽职尽责地为世子妃答疑解惑。
“若是想要以食补的方式来恢复,时日可能要稍微久一些,用药的话, 还是比较快的。”
卫楚认真地记下, 接着问道:“针灸呢?可会让这病症有所好转?”
司空大夫点了点头,“也是会的,不过世子平日里治疗眼睛与身子的虚症就是用了针灸之术,倘若治疗不举,也同样用此种方式,恐怕会让世子备受痛苦。”
卫璟听得心潮澎湃。
先不提娘子是如何得知他不举之事,单凭她主动向司空大夫咨询此事来看……难不成是想通了,愿意与自己行周公之礼了?
事不宜迟。
卫璟忙回转过身, 灵活地跃上床榻, 从暗格里翻出了戏命给他带回来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本子, 红着耳朵瞟了两眼。
突然, 门外的说话声小了下来,紧接着, 司空大夫毫无征兆地推开了卧房门——
卫璟吓了一跳, 虽手上动作极快地将画本子掩在了被子下面, 但被那图画惊出来的躁动情绪却难以在瞬间平息下来。
“世子。”司空大夫背着药箱行至床榻边站定。
他盯着卫璟那张苍白中带着酡红的脸,心痛地叹道:“世子妃果然没说错,世子的虚症当真是越发严重了。”
对戏命的下手程度之狠,卫璟无处说理去,只得认栽地随着司空大夫叹了口气。
.
“世子妃。”
戏命唤住正要回房的卫楚,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卫楚听见他的声音,站定脚步,转过身从容地问道:“戏命大人有事?”
戏命很少遇见让他这般好奇的事情,因此也就没顾得上尊卑,直接开口叫住了卫楚。
除此之外,他已从卫楚平日里的习惯中察觉到了一丝端倪,此时主动将人拦下,也是出于颇为大胆的试探。
“属下有一疑问,想要请教世子妃。”
卫楚点点头:“戏命大人请讲。”
说话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压低了声音,似是担心被屋中的人听见。
有了这份心照不宣,戏命再次加深了自己的推断。
“敢问世子妃是如何得知小主人的不……”说了一半,戏命还是选择保全自家小主人的颜面,将“不举”二字换了种说法,“……隐症的?”
身为卫璟的贴身影卫,戏命此言并非逾距,便是世子妃被问得恼了,闹到长公主殿下那处去,他也不会受到多么严重的惩罚,顶天儿是被训斥两句,定然就再无后话了。
卫楚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也没觉得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能瞒得过戏命,于是坦诚地回答道:“我无意中听见的,作为阿璟的妻子,我担心他的身子,也在情理之中吧。”
戏命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昨日他与小主人交谈的时候……世子妃就在外面?
戏命的身量极高,即便是在身长八尺二寸的卫小世子面前,也仍是高出不少。
因此在这样的身体条件下,他隐藏身形与脚步声便显得尤为困难,所以出手杀人的时候,戏命往往要比一路同行的其他死士更快更利落,方能顺利地完成任务。
而这也恰恰造就了他狠绝的心性,面对一切露出蹊跷苗头的事物时,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
“世子妃会武,属下知晓,”戏命笑了笑,换了个话头,“但不知轻功……是师从何人?”
“戏命大人,”卫楚微笑着看他,“我姓达奚。”
戏命自是明白冠着“达奚”这二字的人,若是不懂武学才是奇怪,可世子妃的轻功……实在是让人心生疑惑。
多年来,北瑜的高手他也陆陆续续地见过不少,轻功在他之上的确有人在,但眼前的这位世子妃分明是个只有十八九岁的姑娘,如非常年夜以继日地训练,是绝无可能练成如此地步。
戏命复又认真地看了卫楚一眼。
这隐匿踪迹的能力,竟比死士营中的绝顶高手都要略胜一筹。
******
普阳阁。
自从被达奚夫人将卫楚带走后,与挚友分开的亡极便被莫副统领从世子爷的身边派到了侯府长子杨安其的院中。
刚开始,亡极还觉得自己一身无处安放的武力搁在杨安其的身边未免会显得有些浪费。
可时间长了,他却发现,这位身世可怜的大少爷即便身有残疾,也不曾像杨安达那般肆意打骂下人,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怒火,甚至还在闲来无事的时候,主动教院中的侍女小厮们读书写字,性格甚是温柔和蔼。
日头正好,亡极忙前忙后地将杨安其卧房中的被子扛出来晾晒,以求大少爷睡觉的时候,每一床被子都是松松软软的太阳味道。
“别忙了,”杨安其笑着用指节敲了敲桌面,“你都忙活了快两个时辰了,我瞧着都累得慌。”
亡极蹭了蹭额际被日光晒出来的薄汗,咧嘴笑道:“属下想着将被子……”
杨安其打断他,“过来看看我的这幅画,可还入得了眼?”
亡极立马凑了过来,早已准备好的夸赞之言立时就咽了回去。
他实在有些看不懂杨安其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按照他往日的生活来看,只觉得这好好的一幅山水画中……
“危机四伏,杀意重重。”
杨安其并未接他的话,只低头磨墨,半天,才淡声对站在桌前的亡极说道:“我已经这般模样了,想来也不会再对某些人构成威胁,所以在这侯府中,我的普阳阁才是最为安全的地方吧。”
亡极不愿让自家主人如此妄自菲薄、自暴自弃,张张嘴想要反驳,可话到了嘴边,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才能够不伤害大少爷的心,于是只能作罢。
杨安其似是察觉到了亡极的欲言又止,他抬头看了自己的影卫一眼,笑道:“阿璟的身子也不好,偏生又是世子,自然会碍到别人的眼。”
他一直都未曾提及这个“某些人”与“别人”究竟是谁,但亡极心中已然有数,闻言点了点头。
亡极对侯府世子的了解皆来自于卫楚,因此平日里在听见有人谈及卫璟时,自然会替卫楚多留意一些。
此番杨安其主动说起了卫璟的身体,亡极难免对这个话题越发地专注了不少。
“一直以来,母亲都对阿璟报以厚望,其中一部分是因为阿璟确实天资聪颖,是袭承侯府的不二人选,而另一个原因……”
上一篇:青玉案
下一篇:每天都在暗杀死对头的路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