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衿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厮,脸上挂着妖艳的笑,眸子里却是彻底的森寒,“想必你也知道 我为什么会找上你。”
那小廝抖得更厉害了。
沐子衿妩媚一笑,声音提高了些,“泠雪。”
“是,娘娘。”泠雪对着身后招了招手,几个宫人便抬着两个箱子走了上来。
打开箱子,一个装着金银,而另一个装满了各种各样还残留着已经干涸了的血迹的刑具。
那小厮看到那箱金银,眼睛都看直了,默默地吞了口睡沬。可是看到那箱刑具,他又狠狠地打了一个冷 战。
沐子衿看着那小廝,笑得妖娆,“选一个吧。”
沐子衿明明是笑着的,可是那小厮却莫名地感到背脊都窜过了一丝寒意。
他惊恐地看着沐子衿,身体一直抖个不停,好像面前的人是个吃人心暍人血的妖魔一样。
他知道沐子衿的意思,要么就告诉他陈元思的消息带走那一箱金银,要么就选择接收酷刑。
他不想受刑,可也不敢背叛陈元思。
镇国公会弄死他的。
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沐子衿等了一会儿见那小廝并不作答,他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原来还是一条忠心的狗, 既然如此,泠雪,就成全他吧。”
“是,娘娘。”泠雪拿起一根通体都是森寒倒刺的鞭子,嘴角挂着一抹森冷的寒笑,一步步走向那小 廝。
她缓缓举起鞭子,然后发力,眼看那带着凌厉之势的鞭子就要落在那小厮的身上,那小厮疯狂求 饶,“小人说......”
那小廝领着沐子衿和泠雪来到了陈元思的住处。
这是一处极其隐秘的府邸,远离人群,还有众多高手隐匿在府内何处。
守卫可以说是很严密了。
沐子衿和泠雪都带着兜帽,打扮成镇国公府下人的样子,又是那小廝带进来的,所以并没有引起那些高 手的起疑。
那小廝带着沐子衿来到了陈元思的房门前,在沐子衿的眼神示意下上前敲门,“公子,小人回来了。” 房间里传来一声粗哑阴沉的声音,“进来。”
陈元思自驰亲王府回来之后,性格就变得格外的沉郁阴戾,动不动就拿下人出气,这些下人早就对他怨 念颇深,可是迫于镇国公的势力,他们也只能任他打骂,硬着头皮尽心尽力的伺候。
小厮推门而入,陈元思的责骂便劈头盖脸地砸来,“怎么去了这么久?我爹都说了些什么?他打算多久 去收拾沐子濯那个贱人......”
却看到那小厮的身后跟了两个人,陈元思的责骂暂时停了下来,“这两人是我爹派来......”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两人取下了兜帽,露出了他们的面容。
陈元思瞳孔扩大,他下意识地看向站在一边的小廝,就看到那小厮眼神闪躲,一个劲地往角落里缩,企 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陈元思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刚准备向外面呼救,泠雪突然一个闪身,虚指几下点住了他几个穴 道,他顿时动弹不得,也无法发出声音。
他惊恐地看着沐子衿向着他缓缓靠近,那妩媚的嘴角却勾起一抹让人发寒的笑,“躲了这么久,有些账 该还了......”
第050章 陈元思死了
泠雪拿出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面是一条还在蠕动的蛊虫。
陈元思惊恐万状地看着泠雪捏着那条蛊虫,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朝着他的嘴靠近。
他瞪大了双眼,无边的恐惧带着刺骨的寒意从他脚底直窜上来。
那是一种打从心底里窜上的恐惧,随着泠雪故意放慢的速度,那恐惧在他心中无限放大。
他脸色惨白如纸,全身冰凉,牙齿打颤,额上冷汗涔涔,他拼命地想闭上嘴,想向泠雪求饶,可身体完 全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泠雪将那条蛊虫放进他的嘴里。
蛊虫进入他的嘴里后,就顺着他的食道往下爬,不一会儿,他就感受到有东西在他的体内狠狠地啃咬他 的血肉。
“鸣……”
他疼得五官都扭曲起来了,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乱窜,却喊不出来,只能发出“鸣鸣”的痛鸣声。
“鸣呃......”
一声拔高音量的痛鸣声,陈元思感受到那条蛊虫开始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疯狂地吸他的血、啃他的 骨、食他的肉。
伴随着那蚀骨之痛的,还有一股极致的瘙痒。
无止境的瘙痒,甚至比那股血肉被啃咬的痛苦更令人难受。
他想抓挠以缓解那股瘙痒,可是他被点了穴道,连稍稍动一下都做不到。
只能清晰而深刻地感受着那极致的痛苦,涕泗横飞。
沐子衿欣赏着陈元思这副痛苦的样子,满意地勾了勾唇角,他缓缓走到陈元思的面前,足尖勾起他的下 巴,“怎么样,这种感觉可还享受?”
陈元思扭曲着一张恶魔般的脸,眼神像淬了毒一般恶毒地盯着沐子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沐子衿却不甚在意地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说出的话却让人陈元思遍体生寒,
“这种蛊名叫‘炼狱’,产自苗疆,顾名思义,是一种发作起来让人如坠人间炼狱的蛊,蛊身本无毒,却 以吸食人的血肉为生,且每个月繁殖一次,繁殖期间吸食量是平时的三倍,让人痛不欲生......”
陈元思听得头皮发麻,血液冷凝,接着又听到沐子衿道,“并且,这种蛊虫的生命力极强,是杀不死 的,除非......”
沐子衿缓缓靠近陈元思的耳畔,嘴角勾起一抹冷到极致的寒笑,语调极缓,也极轻,却如响雷般深刻地 砸入人心,“你死......”
陈元思猛然瞪大了双眼,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眼里全是惊恐。
沐子衿拍了拍陈元思的肩膀,眼神妩媚,“希望你能坚持得久一点,可不要那么快就死了,不然......”沐
子衿的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寒笑,“就不好玩了......”
说完也不管陈元思的反应,带着泠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入夜,沐子衿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一棵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件宽大的衣袍覆在沐子衿的身上,将他严严实实地裹在了衣内,帝王的声音自身后蓦然响起,“夜间 凉,也不知多穿点,你病才刚好,又受凉了怎么办?”
沐子衿回头,笑靥如花,双手勾住帝王的脖子,撒娇般地喊道,“陛下......”
帝王顺势搂住他的腰,“听说,你今日去寻陈元思的麻烦了?”
沐子衿扬起头,“陛下这是来怪罪臣妾的?”
帝王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头,“怎么会呢?”
帝王眉头微皱,“只是镇国公那边......”
“镇国公那边怎么了?”
帝王看着怀里的人儿,眸色幽深,看不出情绪,“听说陈元思已经疼得晕过去两回了,还没有找到任何 的解决方法,今日镇国公那边一直在给朕施压......”
沐子衿凑近帝王的耳朵,温热的舌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耳尖,“要不......把臣妾交给镇国公......”
帝王惩罚性地捏了一把沐子衿腰侧的敏感部位,“说什么呢?”
引得怀里美人儿媚眼如丝的娇瞋,“那镇国公那边怎么办?”
沐子衿这副样子在帝王看来着实勾人得紧,他眸色微沉,有些漫不经心地道,“镇国公那边朕自会处 理”
沐子衿看出帝王心思,他轻笑贴近帝王的耳畔,呵气如兰,“陛下,臣妾的身体早就好了,臣妾......”
不知听到了什么,帝王瞳孔震颤,他将美人儿打横抱起,扔在了床上,然后人压了上去。
沐子衿勾住帝王的脖子,笑得妩媚勾人,“陛下,臣妾怕疼,陛下这次可得轻点啊?”
身下的人儿如一张铺展开的画,青丝散开,眉间的那抹朱砂更是衬得他美艳魅惑,如同妖魔,帝王呼吸 粗重,“放心吧子衿,朕这次一定会格外小心,不会再弄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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