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暼见放在一旁的熏香,沐子衿抓起一把熏香灰就向萧震烨抛去,然后迅速往门外冲去。
可就在他的脚跨出门槛的瞬间,突然感觉右脚脚踝猛然一紧,他低头看去,就见自己的右脚脚踝上缠着一条布条,接着他就被一股巨大的拉力再次掼到了床上。
“就这么想去找那个野男人?”
等沐子衿反应过来时,萧震烨已经俯压在他身上了,修长的指尖温柔地摩挲着他眼角的那颗朱砂小痣,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低沉的嗓音也没有任何起伏,却让沐子衿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丝寒意。
沐子衿企图反手制住萧震烨,可萧震烨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只听“撕拉”一声,萧震烨直接撕下了他的衣衫将他的双手牢牢地反绑在床头。
“看来朕之前所做的,还不足以让你充分认识到自己的身份。”
看到沐子衿脖子上夏云扬留下的齿痕,萧震烨眼里闪烁着森然的幽光,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是时候让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了。”
看到那个小盒子,沐子衿的心没来由地涌起一丝恐慌,“这是什么?”
萧震烨嘴角勾起一抹冷到极致的笑,森冷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第029章 本来不想这么对你的,是你逼朕的 更新:2021-01-25 14:32:57 66条吐槽
“唔……”
突如其来的痛苦让沐子衿痛苦地闷哼出声,他疼得冷汗淋漓,眼前阵阵发黑,好看的五官都微微扭曲起来。
身上的男人此刻看起来相当平静,那双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波动,就像什么事也未曾发生过,如果忽略那刻意残忍的动作的话。
可是萧震烨看起来越是平静,沐子衿心里就越是发寒,这往往是萧震烨真正发怒的象征。
身下的大床不堪重负地发出嘎吱的声音,沐子衿的手腕也由于剧烈的挣扎已经被勒出了血,却依然换不来男人的一丝怜惜。
“本来不想这么对你的,是你逼朕的……”
忽然,萧震烨停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残虐的笑,在沐子衿微微惊愣的目光中,以一种极缓的速度打开那个精致的小盒子,拿出其中一根泛着银光的细针……
“呃……”
难以忍受地痛吟出声,白皙的脖颈像濒死的天鹅般向后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一滴晶莹顺着微红的眼角滑落,沐子衿的挣扎一瞬间弱了下来。
已经……不想再挣扎了……
也没有……挣扎的必要了……
这还是萧震烨第一次看见沐子衿流泪,也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脆弱的样子,他忽然就有些心疼,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乖,很快就不疼了,有了这个‘烨’字,你就再也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明明嘴里说着温柔的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点犹豫,很快,沐子衿的左胸膛靠近心脏的地方也有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烨”字,与大腿内侧上那个“烨”字一样鲜红得刺眼。
沐子衿突然笑了,双眼渐渐地变得空茫,之后,不管有多痛,他都没有再出声,也没有再挣扎,只是沉默地任由男人动作……
等到男人终于发泄完怒火后,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浑身神清气爽,而且他也发现沐子衿并没有跟夏云扬做过,压在胸口的郁气顿时一扫而光。
可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顿时慌了心神。
不久前还拼命挣扎的绝美男子此刻正毫无生气地躺在一片血泊中,双眼紧闭着,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被单,像是开出了一朵绚丽的彼岸花,显得美艳又凄然。
“子……子衿……”
萧震烨颤抖着嗓音喊了一声,床上的人却没有半分反应,仿若一个死人。
巨大的恐慌铺天盖地而来,他颤抖着手去探了探沐子衿的鼻息,在感受到那微弱得几不可闻的气息时,却是松了一口气。
“传大夫!”
“快传大夫……”
房间里传出帝王野兽般疯狂的嘶喊声。
……
“他怎么样了?”
看着老大夫那越来越凝重的神情,萧震烨心里越来越慌乱。
老大夫迟疑片刻,问道,“这位公子……以前是不是受过很严重的内伤?”
“他一年前的确受过重伤,那伤现在还没好吗?”萧震烨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老大夫摸着花白的胡子,道,“嗯,老夫看这位公子,原本也是习武之人,那次受伤伤到了他的心脉,原本有内力压制还好,现在他没了内力,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萧震烨皱了皱眉,沐国灭亡的那日他击了自己一掌后确实能看出他的伤还没好,可是后来就没有再表现出异常。
再加上自己对他吃穿用度各方面都很用心,太医也没有检查出什么,他还以为那次的伤早就好了,没想到现在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看来以后要对他更加上心了,早点根治,要不然毁了根基就不好了。
正想着,就听到那老大夫继续说道,“所以,还请公子……咳……”
老大夫轻咳一声,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切勿再与他行这么……咳……激烈的房事了……”
话落,萧震烨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空气都凝滞了一般,所有人都忐忑地怜悯地看着那老大夫,认为他必死无疑了。
可谁知萧震烨却只是沉着脸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并没有过多追究。
“那他何时醒来?”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儿,萧震烨担忧道。
老大夫斟酌了片刻,面露担忧,“情况不太好,但没有性命之忧,好生照顾按时服药,他具体什么时候醒来老夫也不清楚。”
老大夫给沐子衿开完药后就离开了。
萧震烨坐在床边给沐子衿细细地掖好被角,看着他那苍白得如一张白纸的脸上,心疼地吻了吻他的额角,带着丝丝的愧疚。
“子衿,快点醒过来吧,只要你醒过来,这次的事朕都可以不再追究了……”
……
沐子衿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泫华宫了。
“娘娘,您终于醒了。”泠雪一直守在这里,看到沐子衿终于醒来,脸上满是欣喜。
“我睡了多久了?”
沐子衿在泠雪的搀扶下慢慢地坐了起来,浑身酸痛无力,尤其是那处,像被人反反复复地撕扯过一般,连呼吸都带着疼。
“娘娘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这两天两夜一直是陛下不眠不休地守在这儿,一个时辰前才离开,陛下对娘娘可真是呵护备至啊。”
泠雪让人将一直温着的药膳端了上来,舀起一勺吹了吹,然后喂到沐子衿嘴边,“娘娘饿了吧,这是陛下特意交代奴婢熬的药膳,里面放了不少珍贵的药材,对娘娘身体的恢复很有好处。”
沐子衿却没有接过泠雪喂来的药膳,微微垂下的眸子里满是嘲讽。
呵,呵护备至?将他做到昏迷,在他的身体上刻字,对他果然“呵护备至”。
想到萧震烨在他身体上刻的那两个字,沐子衿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割得鲜血淋漓,那双凤眼里满是冰冷的杀意和屈辱。
那杀意犹如凝成实质,空气都凝结了一般。
“娘……娘娘……”泠雪被沐子衿那突然爆发出的杀意吓到了,带着些恐惧地看着他。
沐子衿敛了杀意,“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娘娘……”
“出去!”沐子衿语气加重了些。
“是,娘娘……”泠雪退了出去。
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放着的一个花瓶,沐子衿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带着讥讽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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