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爱国放心点头,对自己这个含辛茹苦养大的弟弟越发满意。
萧爱国一走,门一关上,谢才卿往里走,冷不丁被人从后揽住了腰,惊吓地尖叫了一声,被人捂住了嘴。
谢才卿剧烈挣扎,萧昀不由分说将人搂紧箍住,按住他两只手,圈在怀里,低低笑说:“兄长还没走远呢,大嫂想被他知道他弟弟和他娘子通奸么?”
谢才卿霎时不挣扎了,回身狠瞪他一眼。
“大嫂瞪人都这么漂亮。”萧昀说。
“放开!”谢才卿支吾道。
“原来大嫂不喜欢阿昀,那阿昀真放开了?”萧昀作势就要松手。
“……嗯。”谢才卿咬牙道。
萧昀真的松了手,身后滚烫坚硬、男子气息十足的躯体消失了,耳边也没了那人的调笑。
“别动手动脚的,哪来的地痞流氓。”谢才卿冷冷道。
萧昀笑了一声,手忽然搭上谢才卿的腰,眼前景物颠倒,天旋地转,谢才卿尖叫出声,下一秒仰头,萧昀的俊脸已近在咫尺。
萧昀稳稳横抱着人,心道他可真轻,笑说:“大嫂都说我是地痞流氓了,我当然要践行一下。”
谢才卿:“你敢……唔!”
萧昀已经低头吻住了他。
谢才卿瞪大眼睛,去推他的胸口,萧昀只是吻住他的唇,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瞧。
那双眼含着浓浓的调笑。
谢才卿的脸绯红一片,长睫轻颤,在一片浓郁到令人头晕脑涨的男子气息里,不知不觉就张开了唇,任他肆意妄为,手上推他的力也松了,眼神一点点迷离起来。
萧昀愉悦地笑了一声,抱着人往萧爱国的榻上去。
谢才卿这才清醒过来,惊慌又羞怒:“不要……不行,你敢!”
萧昀低笑说:“我有什么不敢的?这世上就没我萧昀不敢要的人。”
……
时近正午,谢才卿才慢慢醒转,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面色煞白,羞愤欲绝地爬起来。
假寐的萧昀一把揽回他,不让他走:“疼不疼?”
“唉,你哭有什么用,已经发生了,你已经不干净了。”
谢才卿怒道:“你混蛋!”
萧昀一把握住他往自己脸上狠扇去的手。
“好了好了我混蛋我混蛋,别生气了,昨晚是我不对。”他爬起来,把人紧搂在怀里,用指腹替他轻擦眼泪。
“别哭了,我不好吗?昨晚不舒服吗?”
谢才卿挣扎着:“你怎么能这样!你厚颜无耻!”
“我也是为了大嫂好,”萧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嫁给他你不觉得亏么?你就打算死心塌地跟那个癞蛤蟆一辈子?萧爱国能满足你么?萧爱国有我好么?我那么俊,还年轻,大嫂那么漂亮,和我才般配啊,爱国有什么好,爱我不好么?”
谢才卿心头一动。
萧昀去吻他的耳垂,谢才卿身子一激,软在了他的怀里,依然冷冷道,“为我好?是为你好吧?”
“是是是,大嫂说的是,是为我自己好,大嫂说什么都对。”萧昀笑吟吟地说。
……
日子如流水,白日里萧家什么脏活累活都萧爱国的弟弟萧昀来干,萧爱国的娘子则十指不沾阳春水,成日打扮得漂漂亮亮,一日比一日白净,整个人都泛着光,宛若天仙下凡,叫村里的男人看了走不动路。
萧家村的诸人都说萧爱国有个好弟弟,萧爱国的娘子好福气。
然而谁也不知道,一到了晚上,萧爱国的好弟弟就会钻进萧爱国娘子的被窝,不由分说搂着含嗔带怒的白玉美人,极尽温存一番。
……
萧爱国回来的日子一点点逼近,谢才卿越来越焦虑恐慌,终于有一日,他狠下心冷冷道:“我是你兄长的娘子,他要回来了,你莫要再同我来往,我不会告发你,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会和他搬走,再也不回来,你别来找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好自为之。”
“你是我的!”萧昀怒吼道。
“我不是!”谢才卿也怒了。
梦里萧昀心头浮上一丝恐慌。
梦外萧昀睡得有些不安稳,紧皱着眉,像是要醒了。
谢才卿决绝地往外走。
萧昀冲了上去,不容置喙地抱住了他。
谢才卿挣扎着:“放开!”
“你是我的。”萧昀冷冷说,“你敢走出这个门,我就把事情抖出去,抖得人尽皆知,到时候你我都玩完。”
谢才卿满脸不可思议:“你不能!”
萧昀笑吟吟道:“我说过,没什么是我萧昀不敢的。”
他虽是在笑,语气却没什么温度。
“你……”谢才卿刚要痛骂他,忽然低头,剧烈干呕了一阵。
“你就恶心我到这——”
萧昀脸色骤变。
谢才卿的脸一点点白了起来。
萧昀沉着的嘴角却死而复生一般,一个激灵起来了。
他一把抱起病恹恹的谢才卿,在村里人感慨羡慕的目光中,急不可耐地去镇里找大夫。
大夫把了把脉,大喜说:“恭喜这位相公,你娘子有喜了!已经快两个月了!”
谢才卿的心沉到了谷底。
萧昀的嘴角翘上了天堂。
萧昀你太厉害了。
梦外萧昀眉头瞬间舒展,又沉沉睡下了。
……
两个多月后,萧爱国落榜回来了,迫切想要得到娘子的宽慰,一推开家门,发现好弟弟将他的娘子抱在腿上,娘子的肚子不知为何大了起来。
萧昀抱歉道:“兄长,我有事要和你说。”
谢才卿也是一脸歉意,红着脸道:“爱国,我有事要和你说。”
第48章
萧昀笑了一声。
谢才卿被福安公公领着,侍立在下首,唇角微僵,心道萧昀这么大人了怎么打个盹儿还老笑,太没规矩了。
萧昀头点了一下,眼睛慢慢睁开,迷迷糊糊间瞧着眼前白裙的谢才卿,下意识低唤道:“才卿。”
谢才卿吓了一大跳,忙单膝跪下:“微臣惶恐。”
萧昀沉默了几秒,彻底醒了,看清谢才卿穿的不是白裙,是白袍,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刮子,不动声色道:“爱卿来了啊。”
谢才卿应了一声。
“先前朕的错,听福安说你病了,打紧么?”萧昀懒洋洋道。
谢才卿摇摇头,羞赧道:“微臣能侍奉陛下,病……自然就好了。”
萧昀笑容愈浓:“那朕亡羊补牢倒也不算晚。”
谢才卿貌似受宠若惊,轻声道:“陛下什么时候想起才卿了,才卿……才卿都愿意的。”
“你不怨朕?”
“陛下做什么都有道理,只是微臣榆木脑袋,参不破罢了。微臣报答陛下,是微臣一人所愿,与陛下无关,陛下接不接受,是陛下的事,陛下根本无需为此愧疚,徒增烦恼,微臣也本不该奢望有回应……只是微臣……”
谢才卿说不下去了,显然是有些自羞于自己竟想不开病了。
萧昀瞧了他一眼。
眼前人稍有病容,更显孱弱楚楚了,让人想抱到怀里好好疼爱,足不沾地,只管伺候他。
谢才卿咬咬牙:“日后微臣若是伺候的有哪里陛下不喜,陛下不用顾念微臣,让微臣走便是,微臣不想拖累陛下。”
萧昀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从案上走下来:“你身子不好,这两日就歇歇,找点不费力的干。”
“多谢陛下关怀。”谢才卿说。
萧昀走下来,兀自去架子上拿书,衣袂轻晃间,冽烈的香气飘散,谢才卿稍抬头,瞧见萧昀腰间的黑金色香囊,低头瞥了眼自己腰间白金色的,脸色霎时绯红,正要悄无声息摘下,摘了一半,又或许是觉得过于欲盖弥彰,手顿在香囊上,正要若无其事放下,萧昀已经拿着书回来,经过他时,瞧见他腰间搭着手的香囊,随口笑道:“状元郎的,瞧着倒像和朕成双成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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