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好人[快穿](69)
里面又是长久的安静。
之后,车中间的隔门仿佛被关上了。
皇家隔门,隔音完美。
这下即使他耳朵再怎么灵便,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直接放慢了驾车速度,硬是让马车走的比人脚还慢,明明小半个时辰就能到的路程,硬是走了大半个时辰。
等到了地方了,他严肃着神色跳下马车,也没去敲门说我们到了,而是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他是头儿,他不去,剩下的御前侍卫也不敢去。
于是诡异的一幕就这么出现在了宫门口。
一辆马车停着,车外一群侍卫神情严肃的站的笔直等待着什么。
也好在宫门口最外面还有一道门,现在也不是上下朝的时间,这才免了被人围观。
侍卫们耐心的等着。
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帘子才被掀开。
接着,里面传来了当今陛下略微有些沙哑的满足声音:“直接进宫。”
“是。”
兢兢业业的侍卫首领这才重新坐到了前面,驾着马车赶进了宫里。
车内,郁辰年满足的圈进了怀里少年,一下一下的亲吻着他的发。
“困了吗?”
“唔……”
经历了被体力活的小少年迷迷糊糊的,眼睛要睁不睁,乖乖巧巧的窝在男人怀中,声音软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你把……那个赵五郎,关起来没有?”
“关了。”
郁辰年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轻声哄着:“他现在已经在牢里了。”
小少爷高兴了。
即使已经很累了,他脸上也还是露出了开开心心的笑,一下一下拿着脸去蹭郁辰年的衣衫。
然后他蹭下来了一片破布。
皇帝陛下因为之前还想克制隐忍,惹怒了想要又得不到的时清,直接辣手摧衣,毁了一件好衣服。
如今他满足了,也愿意大方的道个歉了,他脸上还满是迷糊的神情,小下巴却熟练又矜持的抬起:
“你这衣裳是哪里做的,一点都不禁撕。”
对,没错,这就是小少爷的道歉方式。
郁辰年也半点没觉得不对,依旧是轻声哄着:“是这布料不好,你不喜欢,日后我不穿这种的了。”
毕竟宫内做衣只想着陛下穿着舒不舒服,越是薄如云彩,越是能让被穿着的人夏天也能凉快。
再说了,他们在做衣服的时候,也没人想得到会有人敢暴力撕扯当今天子的衣衫啊。
时清拿脸蹭他,声音嫩乎乎的,嗲的不得了:
“我喜欢,给我也做几套,下次换你撕。”
郁辰年拍着小少爷后背的动作僵住了。
他脑海里几乎是立刻就冒出了之前在车内发生的一幕,只是两人对转,变成他撕扯。
还好,虽然天热,方才又进行了体力劳动宣泄,郁辰年这次没有因为脑补流鼻血。
而他怀里那个之前花式逛青楼却硬是不碰姑娘一根手指头的小少爷还在畅享:
“我还要纱衣,宫中有纱衣吗?”
郁辰年大脑已经完全停止运转了。
直到小少爷动了动身子,娇里娇气的哼哼唧唧:“你做什么停下,继续拍啊。”
“还要扇风,热死了。”
郁辰年连忙一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一边拿起一旁的羽扇,给时清扇着风。
小少爷舒舒服服的被一路伺候着,到了大殿门口,当今陛下又小心翼翼的将他抱了出来。
还好车内有衣服可以换,否则还真不好出去。
时清躺在床上,困得想睡觉,大脑又亢奋的睡不着,就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郁辰年被他赶去帘子外面剥虾了。
小少爷累了,要吃当今天子亲手剥的虾仁,还要蘸醋,还要一口气吃掉小半碗。
于是郁辰年便只能坐在外面,隔着帘子,隐隐绰绰的看小少爷可能是身子不舒服,在床上打着滚。
他心中满是怜惜,即使时清嘴上总是口花花的,可他的的确确和自己一样是第一次,又是在下方,总要受一些苦的。
派人去拿的药还没送来,郁辰年心里心疼也只能加快了剥虾速度。
而帘子里面正在兴奋滚来滚去的时清正在疯狂戳系统:
【统!统!透露一下,郁辰年是什么性格。】
系统之前冒出来过一次,又被满眼的马赛克给吓了回去。
现在听到宿主叫了,它才敢悄悄冒头。
先小心的看了看,确定没有马赛克了,才回答道:【系统不知道,系统没听说过,系统没见过。】
【啧,你不说我也知道。】
见时清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系统好奇问:【是什么性格啊?】
时清抱着软乎乎的被褥,在床上滚来滚去。
【大。】
时清:【嘻嘻嘻嘻嘻嘻。】
系统:【什么?】
时清:【干活也卖力。】
系统:【郁辰年不是皇帝吗?怎么会干……】
时清:【对,干。】
系统:【???】
系统:【……】
时清美滋滋的:【我发现了一件事,好像每过一个世界,他的干活能力都要增强,这是有什么神奇的原理吗?】
他还挺期待的:【这是不是说明,下个世界他会更强。】
系统:【……】
系统:【……这个按理说是不会变的,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宿主这边的原因呢。】
时清想想也是。
毕竟前两个世界他都算不上是一个正常的人。
目前只有这个世界是根红苗正的正常人类。
知道郁辰年不会越来越强了,小少爷也不沮丧。
【那我及时行乐,趁着现在能感受到百分百的快乐,多感受感受,这样,不就是一百加一百加一百,一直一直加下去那么多的快乐了吗?】
系统被绕晕了。
它迷迷糊糊的应:【应该是……】
于是,刚刚还准备吃饱饱睡觉觉的小少爷一把掀开被子,气势汹汹的将帘子拉开,对着外面正在认真剥虾的男人嚣张的喊着:
“郁辰年,郁辰年你过来。”
帝王听话的站了起来,先在床榻边上洗干净手,这才坐到了少年身边,轻轻柔柔的去摸他的脸:“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
他心疼道:“再忍一忍,马上药就到了。”
话音刚落,小少爷白嫩嫩的手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人拉上了床榻。
郁辰年还没反应过来,毕竟之前时清明明都累成那样了。
然后。
——撕拉!
他的衣服又被撕了。
被派去拿药的宫人带着药回了大殿,在外面道:“陛下,奴婢带药来了。”
里面传来了陛下还带着喘息的急促声音:“一会朕再叫你,先去前面候着。”
这一候,就是两个时辰。
那药被送上来的时候,郁辰年原本只是想给小少爷抹药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抹着抹着,时清又把他推倒了。
之前那些担心时清醒来会恨他,讨厌他,觉得他趁人之危的想法都被团吧团吧扔进了荷花池里。
事实证明,一个在外有着风流名声却从未与人真正亲近过的小少爷,开了荤也是真的越来越有兴致的。
这一日,两人纠缠了几乎整整一个白天。
第二日,郁辰年下朝回来,小少爷兴奋的抱着纱衣乐颠颠撞进了他怀中。
第三日,他刚刚处理完政事,就被拉到了温泉。
第四日,小少爷在宫内翻找书籍,找出了前朝的一些旧书,上面详细记载了前朝皇帝是如何做到和后宫三千佳丽度过不同夜晚的。
他表示,一定要和郁辰年都试一遍。
两人天天腻歪在一起,倒是也没影响郁辰年处理政事,反而一天比一天的精神起来。
等到半个月后,走路都要抬起小下巴,得意满满的小少爷终于想起来了一件事。
他把赵五郎给忘了。
郁辰年也忘了。
他这些时间简直满心满眼都沉浸在了温柔乡中,每次处理政务都不知道多高效。
就是为了等到解决完工作后,踏进大殿,迎来未知惊喜的那一刻。
每天除了上朝处理各种事,就是在后殿与小少爷腻歪,哪里还记得这个路人甲。
也好在赵五郎在牢里日子过的不差,就是因为是皇帝亲口让关进去,也不让人探望,家人还以为他是哪里招惹到了当今。
郁辰年是个什么性子刚登基的时候就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了,那是最睚眦必报的。
他们就算是求情都不敢求情啊,生怕万一一个操作不好赵五郎直接被处罚的更加严重了。
于是这就导致,他完全被忘了……
好在在时清想要炫耀一下自己新得的玛瑙狮子的时候没找到人,这才把人放了出来。
放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捧着那只玛瑙狮子得意的炫耀了一遍:“你看,这可是翻若国送的,他们国最擅出玛瑙,这个狮子可是用的最好的玛瑙,和最厉害的匠人雕刻出来的。”
赵五郎被关的一肚子火,看见了张嘴就要挑刺:“也不过如此。”
小少爷不生气。
小少爷脾气可好了。
他只是摸着自己的玛瑙狮子,笑眯眯的轻快道:“你随便说,虽然我和陛下关系好,但我肯定不会因为你没有夸我的狮子再把你关进牢里的。”
赵五郎:“……”
不得不说,即使他和时清斗智斗勇这么多次。
他也还是要说上这一句。
这个家伙太尼玛讨人厌了。
时清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讨人厌,他就抱着自己的玛瑙狮子,满眼期待的望着赵五郎:
“说实话,这个狮子怎么样?”
赵五郎回头看了看关了自己半个月的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