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 上(187)
石遇单手接过,回头叮嘱青年在原地待着别动。
话一出,那一排壮汉的眼神都不对了,好奇、钦佩、激动,各式各样都有。
李鱼仿若未觉,低头想把鞋带解开,绑松点,又舍不得男人给系的蝴蝶结。
石遇换了身装备回来,黑色的T恤紧紧绷在身上,高调的显露胸口和腹部的肌肉轮廓。
李鱼眼睛不老实的在上面打转,被男人警告的瞪了眼。
一众下属被两人间的眉来眼去震住,一不留神,其中一个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口,咳嗽起来。
石遇看过去,开口,“憋不住就出去。
那人夹着尾巴溜了,等咳嗽完才进来,顺便打了个报告,“主……先生,车已经备好了。”
公司外面的大马路上,听着一溜黑色越野。
李鱼上了第一辆,发现扶手上插着几袋小零食,他不客气的拆开辣条吃起来,开口问身旁的男人,“从这里到南苑大概多久?”
石遇抽纸巾给他擦脸上蹭到的辣椒,“两个小时。”
李鱼,“这么远?”
石遇淡淡嗯了一声,趁着青年不注意,把辣条袋子抽走,封住,丢到另一边。
“适可而止,吃多了不好。”
李鱼伸手去抢,被男人捏住胳膊,拽进怀里。
石遇紧搂着不放,下巴压在青年头顶,闭着眼睛不说话,像在养神。
李鱼眉头拧起,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无法辨别的怪异感。
他抬头,角度原因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巴和鼻孔,观察不到对方表情。
李鱼不放心,让系统帮忙看看。
1551说,“目标闭着眼,呼吸平稳,面无表情,应该是在睡觉,你想太多了。”
李鱼不出声,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他尝试着动了下,想从男人怀里挣脱出去,被拧住耳朵。
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随后就感觉脑袋又被男人的下巴蹭了蹭。
李鱼恍然大悟,终于知道石遇哪里不对了,粘人和撒娇这两点,之前可从没在男人身上出现过。
就在这时,前方道路两旁的树林中,突然传来放枪声,有黑色的飞鸟成群从树梢受惊起飞,发出叽叽喳喳的聒噪声音。
黑色常常是某种厄运的预示,车子被迫停下,司机扭头看向后面,“先生,前方恐怕有异。”
石遇搂着青年的姿势不变,“派人两个人去看看。”
树林子里有人在野炊,刚刚是在放枪打鸟。
石遇的人旁敲侧击的打听几句,确定对方没有危险性后,两人离开树林,来到车前汇报。
车队重新出发,继续朝着南苑的方向行驶。
没有人发现,在车子没影后,有人走出树林,盯住道路尽头,露出诡异的笑脸。
随着距离城市越来越远,窗外的景色越发奇异瑰丽。
彩色的岩石,黄土的窑洞,断层的悬崖,李鱼甚至还看见了安静躺在几座山峰间的五彩火山天池。
这座城市充满了变数和危险,却又融合着世间的一切美景。
也不怪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想留下,不肯离开。
太阳渐渐爬到顶点,温度也高了,开车的小哥按开空调,凉风嗖嗖的吹向后座。
小哥抬眸看了眼后视镜,两人搂着睡着了。
他悄悄碰了下副驾驶座那人的胳膊,用气音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主人这么在乎一个人,我算了下,也没认识多久吧。”
“你懂个屁,在爱情里,时间和年龄都不是问题,看对眼就行。”
开车的小哥理解不了,活的年岁太长,看的悲欢离合的太多,看问题也变得复杂,反而看不透有些事了。
旁边那人嗨了一声,戳他脑子,“别他妈想了,等你遇到就懂了,专心开车。”
后座,李鱼并没有真的睡着,没办法,男人勒得太紧,他喘不过气。
他虚开一只眼,瞄向驾驶座的后脑勺,心说,我跟你们大老板玩儿爱情游戏呢,从日久生情到一见钟情,也就一道世界屏障事。
青年腿麻了,稍微一动,男人就皱眉头。
他连忙摸摸横在腰上的胳膊,又轻轻拍打几下。
下午一点左右,车子开进了一座小镇,白墙黑瓦,密密麻麻的挤作一堆,一条小河环绕在小镇外围,水质清澈。
李鱼下车转了一圈,发现小镇没有主街道,只有一个位于屋群前方的小广场。
广场上空无一人,有凉亭,有石凳,西北角有一口大钟,不像装饰,倒像是用来通知重大事件,或者用以警示的。
车上的人陆续下车,开始勘查地形,李鱼从背包里掏出从酒楼经理处得到的地址。
地址详细到了巷子名称和门牌号,应该不难找。
石遇从他手里抽走纸条,目光扫过环绕在广场周围的十几个巷口,指向某个方向,“那边。”
巷子名为永生巷,顺着进去以后有一个十字路口,横向的话,两边是屋宅的正门。
石遇的人分两批钻进巷子里,按照纸条上的门牌号逐个找下去,终于发现了红色的灯笼。
灯笼上用毛笔写着一个酒字,笔锋走势豪放霸气,和在酒楼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宅子是未刷漆的褐色原木木门,一侧挂着把未扣上的铜锁。
李鱼上前一步去敲门。
哐哐哐的叩门声落下许久,里面没有回应。
“1551,里面什么情况?”
系统迅速查看,“老爷子躺在椅子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第122章 谁是我的新娘32
李鱼推门冲进去, 一眼就看到面对着大门口, 仰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的白胡子老头。
老爷子的手一只无力的垂在外面,一只虚握着蒲扇,搭在自己腿上, 脑袋还歪着,从胸口无法看出任何起伏的弧度, 确实吓人。
李鱼心里咯噔一声, 心跳加快,是恐慌。
咽了咽口水,他僵硬的弯腰, 轻轻碰了下老爷子如同老树皮搬的的手背。
是凉的。
李鱼吓了一跳,后退一步,随即想到除了死亡以外, 还有另一种可能性,或许这人和办公楼里的那些人一样,不是活人, 是灵魂。
他提高声音, “爷爷。”
话落, 总算是看到对方的胸口十分细微的上下的起伏了下。
李鱼悬空的心落下来,轻轻拍拍老爷子的肩膀, 又连续喊了两声,躺椅上的人有了动静。
老人家眉头皱了皱,缓缓睁眼, 长长吸了口气。
他像是一个重病患者,面色苍白,嘴唇发干,眼下有很重的青影,每喘一口气,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这状况,确实病得很重。
李鱼恍然想起了工具箱里的救心丸,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他思索片刻,半蹲下来,“我们要去山坳里的吊脚楼小镇,路过这里,想来讨杯水喝。”
老爷子年纪大了,脑子不太灵光,半晌才反应过来。
“山坳?哪个山坳?”
他声音沧桑,带着某种粗嘎的杂音,像是喉咙里卡了口痰。
李鱼愣了下,让系统调出当初模拟的地形图,因为没有南北指示,无法精准的判断小镇位置。
“1551,你随即帮我选一个方位。”
1551随口说,“西北吧。”
李鱼照着说给老爷子听。
老爷子微微眯眼,过了整整一分钟才恍然大悟,“西北,西北……”
复读机似的翻来覆去说了好一阵,他闭上嘴,困惑的皱起眉头,“西北方有东西,是什么呢,年纪大了,老糊涂了,一时想不起来,你容我再想想。”
有戏。
李鱼惊喜的回头看了眼石遇。
男人神色平静,站姿随意,只是眼睛漆黑得没有光亮,有点吓人。
李鱼伸手去碰了下男人的手背,用眼神询问。
石遇轻微摇头,手指一动,捉住了青年的手指,扣住不放,用拇指摩挲指腹下的手背,带着几份眷恋。
“啊,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老爷子突然从躺椅上起来,迈着蹒跚的步伐往屋内走,一边走,一边念叨,“来了,他来了。”
李鱼拉着石遇跟上去,进了屋。
屋子里到处都是红色的纸和竹篾,一张长条的案几上,还放着一支很大的狼毫,旁边的砚台里,墨汁已经干涸。
“我得找东西验验,是不是他,我不能被骗了。”老爷子嘴里自言自语,手里翻找的动作不停。
终于,他从一大堆红纸中,翻出了一面镜子。
镜子也就巴掌大小,黄铜质地,正面是光洁的单面玻璃。
老爷子将镜子转了方向,正对着李鱼,然后小心翼翼的伸长脖子。
镜子里的人没变,还是那张脸,老爷子诚惶诚恐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李鱼被那张笑盯得头皮发麻,正要说话,老爷子嘴上的弧度变大,充满了激动和欣喜的笑声从他嗓子眼里钻出来。
那笑声越来越大,就连院子外的几个下属都能听出其中巨大的喜悦。
年纪大了,情绪起伏太大不是好事,李鱼握住老爷子的胳膊,帮他转移注意力,“您有什么话想告诉我吗?”
“话,对了,我有话要告诉你。”老爷子说完一把按住胸口,嘴巴张开,发出“嗬嗬”的喘息。
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和脑门上青筋鼓起,按住胸口的十指由按变为了抓,因为太过用力,骨节泛白。
李鱼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老爷子已经翻白眼,躺倒在地,身体持续抽搐。
1551,“因为太过兴奋导致血压升高造成的急性心梗,现场没有急救物品,附近也没有医疗机构,不过你工具箱里有一瓶药。”
这瓶药李鱼是打算先留着,确定镜子破裂以后,不会对石遇造成影响后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