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反派第一好[快穿](103)
找对了修炼方式,少年的修为便像御行飞剑似的一日千里,不过短短数年,对方就从最普通的练气中期飞跃至分水岭般的金丹后期,假若能度过顺利这次瓶颈,少年便会成为这片大陆上年纪最小的元婴修士。
用短短六年便摸到了元婴期的门槛,要是被其他的修士知道这些,准保有人会想把对方抓回山门好好研究。
“突破元婴时会有四九雷劫降落,这九霄道宗你暂时是不能呆了,”放过手边那被魔气纠缠得可怜巴巴的灵草,青年将桌上一盘洗好的葡萄推与对方,“道修与魔修的雷劫不同,玄诚子定然会发现其中的不对。”
青年语气平静,仿佛完全不为少年逆天的资质而感到惊讶,知道自己是靠着上一世的累积和青年赠与的灵石才能如此进步神速,清楚内情的陆淮并不会为了自己的成绩而感到骄傲。
心境神识皆在,他要做的不过是积累同每一境界对应的灵气,青年赠他的灵石成色极好,大大缩短了陆淮“垒基础”的过程。
“我可以申请去外出历练,”听话地捡了颗葡萄放入口中,少年动作规矩得赏心悦目,“只要接几个门派贡献值高的悬赏任务,管事那里也不会为难。”
反正他们这种外门弟子的死活向来不被大人物们放在眼里,这些年陆淮一直把自己灵气的修为隐藏在练气后期,就算此时他突然要外出历练换取筑基丹,也没有什么人会觉得奇怪。
“不过宗门大比就在近期,淮儿真的不想去凑个热闹?”还没见过与剧情脱离得这么彻底的反派,联想到原著中某段重点着墨的剧情,林果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看不是陆淮想凑热闹,而是师傅想凑热闹吧?”抬头瞥了对方一眼,灰服少年脸上满是一派无奈的了然,“说吧,师尊又看上了那奖品名单上的哪瓶灵酒?”
还真没将思绪延伸到这个方面,林果一愣,随即佯装羞恼地反驳:“什么灵酒?为师我是那样贪嘴的人吗?”
“那奖品中有一个能进入藏宝阁的名额,若是能顺他个十件八件的宝贝出来毁了,保准玄诚子那小辈能心疼地呕出一口血来。”
秘宝有灵,一个普通的小辈入内自然不能引得什么惊天动地的法器现身,但若是换成他与陆淮进门,保准能让玄诚子赔得悔青了肠子。
“毁了?”
“没错,”挑了挑眉,红衣青年慵懒地向后一靠,眉宇间尽是一片浑不在意的嚣张,“就当着他的面毁。”
虽说早就在六年间将对方的那点孩子气看在眼里,可青年眼下堪称幼稚的报复方式还是让陆淮一愣,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
操着老父亲心还要被嘲笑的林果:……宝宝委屈,可宝宝不能说。
要不是那藏宝阁里藏着专门克制魔修的宝物,他又何至于亲手将陆淮引回原著的剧情,若非越过任务目标对世界背景干预过多会降评价,林果早就趁着夜黑风高自己一个人摸了过去。
藏宝阁内的缚魔索,主角受手中的却邪剑,要是能解决这两个在原著中极克制陆淮的物件,他也算是解决了两处最大的后顾之忧。
“就依师尊,”想看对方展颜,陆淮当然不会拒绝青年这个小小的提议,“修炼之事急躁不得,我们可以赢了大比再离开。”
曾经为了这次十年一度的门派大比苦修了无数个日夜,陆淮当然记得“藏宝阁入阁资格”是第三名的奖励,可要么不做要么最好,若他决定参加,就万万没有不拿魁首的道理。
隐匿法决他早已修习的炉火纯青,别说是门派大比,就算是玄诚子亲临,陆淮也有信心不被对方瞧出任何破绽。
“也好,”眯了眯眼,红衣青年状似无意地发问,“听说九霄道宗内有个不世出的修道天才,淮儿对他可有耳闻?”
“上阳许家的小少爷许微知,”抬手为两人各倒一杯茶水,陆淮波澜不惊地答道,“之前偶然见过一面,的确如传言一般资质非凡。”
金丹中期,哪怕是前世的陆淮,都没有在这个年纪拥有如此惊人的进展。
没想到陆淮对许微知的评价如此之高,林果弹指清空茶水,用眼神示意对方倒上酒来:“你对他的观感不错。”
“表里如一的愣头青、总比某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来得要好。”翻手从储物袋里拿出酒壶,陆淮熟练地替对方满上一杯。
思维简单的人往往更无情,许微知眼里只有泾渭分明的黑白之分,只要那人堕了魔道、犯了恶孽,对方手中的那柄却邪剑都不会有任何犹疑。
低低地“嗯”了一声,林果郁闷地仰头饮尽杯中灵酒。
这个世界他于陆淮亦师亦友,就是半点也不像是暧昧对象。
早先对方经历坎坷年龄又小,林果只想着如何好好疼宠自家徒儿,心里全然没有半分邪念。
修炼中最容易被遗忘的就是时间,等他回过神来,陆淮早已抽长拔高,长成了一个温和俊秀的少年人。
尽管知道对方的品性端方,万万不会对自家师尊动什么歪念,可当林果听见陆淮口中对许微知的正面评价时,他还是不自觉地在心中尝到了点酸味。
因为修真|世界有神识的存在,在陆淮成功筑基后,零十一就很少再主动出声,如果没有林果的呼唤,它甚至能窝在数据海看一年的小说。
少了平日里那个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胖兔子,郁结在心的林果更觉烦闷,索性撤了魔气一杯一杯地喝起酒来。
虽是在喝闷酒,但青年的表现和平日并无不同,早就习惯了自家师尊会随时兴致一来痛饮几杯,陆淮心头一跳,却也只当是今天这灵酒格外合对方的心意。
直到日暮西沉,满身酒香的红衣青年差点“咚”地一声从躺椅上栽下来时,陆淮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眼疾手快地扶住对方,注意到青年肤色泛绯的陆淮,终于在心中确定了对方现在的状态——
阎酒醉了。
刻意停下了魔气运转,就算对方的体质再强,也经不住如此多灵酒的浇灌。
倒了倒桌上本就是储物器皿的酒壶,陆淮意料之中地发现其内的灵酒已经被某人喝得一滴不剩,弯腰凑近青年找不出任何瑕疵的面孔,陆淮几近贪婪地用手指虚虚描绘着对方的睡颜。
自从窥破了那最深的心魔,陆淮便将自己这份见不得人的心思死死地按在了心中,若说之前他还能顺着本心对青年亲昵几分,但在秘境之行后,陆淮就堪称严苛地克制住了自己心头所有的欲|念。
师尊太强了,在没有确定能困住青年之前,他绝不能因为任何事而吓跑对方。
可今天不同。
今天的师尊醉了。
缓缓抚上那在自己梦境中无数次出现的嫣红双唇,陆淮正想如当年幻境中一般低头吻住对方,却猛地因青年无意识的呢喃僵在原地——
“为什么……微知……”
微知?!
许微知?!
自认为找到了青年反常的原因,陆淮眸底染红,手边的酒壶也于无声无息间化为齑粉。
醉了会喊对方的名字。
醉了才会喊对方的名字。
那个还是黄口小儿的小鬼,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么在意?
捏起青年小巧的下巴,陆淮再顾不得以往的考量,压着怒气狠狠吻了上去。
正文 第百一十四章
114 第百一十四章
头痛难忍, 当林果迷迷糊糊地从宿醉中清醒后,他才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何时被人抱到了床上。
喉咙火燎燎地发干,身上也残留着一些莫名的酸软,要不是醉前的衣物还好端端地穿在自己身上,林果几乎以为是他一时失态酒后乱了性。
跃动的烛光将房间染上了一层柔和的暖黄,黑发少年捧着一本古旧的竹简坐在灯下,只露出半张线条流畅的侧脸。
自家徒弟长得可真好看,觉得灯光有些碍眼,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青年抬起一只手遮了遮眼睛。
要是对方能把那些规矩仪态君子之礼抛到一边,他也许真的会忍不住对陆淮下手。
“师尊醒了?”敏锐地察觉到塌上传来的视线, 黑发少年放下竹简转过头去。
“嗯, ”随意地应声, 红衣青年的嗓音低哑撩人,望了望窗外高悬的明月,林果轻咳一声询问, “为师睡了多久?”
那灵酒的味道不错,想必后劲儿也不会短到哪去。
“十日有余,”倒了杯茶水走到床边,陆淮极其自然地伸手扶起了对方,“若是师尊再不醒来,恐怕就要错过陆淮的门派大比了。”
十日有余?没想到自己这一醉竟整整醉了小半个月, 林果低头抿了口茶水, 心里却不禁暗自庆幸。
还好修真之人身子洁净又辟谷不食,否则他这一觉醒来还不知道要有多狼狈。
然而也就是这么轻轻一抿, 立即让林果发现了某些不对。
略显干燥的唇被温热清香的茶水浸润,而后泛起一丝不容忽略的刺痛,下意识地在那疼痛处舔了几下,直到见到陆淮的动作顿了一瞬,林果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师尊这里好像有个伤口,”虚虚用手指点了点青年唇上格外鲜艳的某处,陆淮撒谎撒得面不改色,“当日师尊从躺椅上栽了下来,想必就是在那时落了伤。”
自己竟然还干过一头从躺椅上栽下来这样的傻事吗?无声地在心中抓狂,林果只觉得自己神秘高人的形象已经在喝醉的那一秒尽数崩塌。
“放心,陆淮有接住师尊,”强压下嘴角的笑意,黑衣少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只是时机慢了半拍,动作可能不是那么稳当。”
看不见唇上的伤口什么样,林果自然也没有对陆淮的说辞产生什么怀疑,郁卒地闭了闭眼,林果抬手揉着太阳穴,只道自己下次绝不能再散了魔气喝酒。
“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