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淳王不是省料子的,你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信任你?你别忘了,你还有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凌萝道,眨了眨眼。
“我若是一点弱点都没有,他反而不会放心我。我会保护你的,你不用顾虑太多,只是以后尽量别一个人出门,在衙门待着。”凤莲道。
“这生活得闷死,你赶紧解决吧,解决完了还是回京城好!”凌萝伸了伸懒腰,满不在意的开口。
凤莲倒是听了她的话之后,有些无奈,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把事情甩给我,好歹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怎么就那么放心我呢?”
“你是负责整件事情的人,所以交给你最放心不过了。”换句话来说,如果这件事搞砸了,北原帝第一个处罚的也是凤莲。
他是最高指挥者,也是负责人,这件事自然要由他来动脑子,而底下人只是负责听从安排行动的。
凤莲失笑,只是神色略微敛了敛,道:“晓得了。”
一瞥另一头的墙角,一个人影若隐若现,放低了嗓音,道:“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你回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凌萝微微一怔,很快领会,做戏自然要做足,哼了一声,愤愤道:“不用你说,凤莲,你若是这样做,以后我们再也不是夫妻!”跺了跺脚,盯着凤莲的目光犹如杀父仇人一般,凤莲的神色冷漠,望着院子里的绿树红花,没有反应。
“很好,凤莲这是你逼我的!”凌萝眼里泛起了泪意,最后一阵小跑,哭着跑开。
一旁的云雾和云添目瞪口呆地盯着两人,尤其是凌萝那精彩的表演,实在叫人不禁地佩服。
叹息道:“公子,你把人气走了。”
暗中盯梢的暗卫听不见两人说话,只是看见凌萝刚出来,与凤莲说了一两句,凤莲冷下脸,随即的凌萝忽然间的就和凤莲吵了起来,再接着就是跑开了。
暗卫不太确定,追着凌萝过去,只见凌萝躲在屋子里面,一个人蜷缩在床上,抖着身体,似乎在哭。
暗卫没能明白,蹙起眉头,只有把此事禀报上去。
凤莲双手环胸,道:“这已经,不是以前的衙门了。”
现在不仅是暗中有暗卫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还有的就是衙门里的内鬼,而他们现在还不能把人揪出来,这个人还有用处。
“公子?”云雾看着凤莲,他能感觉到周边有其他人,但凤莲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把人抓出来。
“看紧凌萝,别让她有任何举动。”凤莲又道,面色冷冽,他现在连放松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已经不是可以让他放松自已,自由谈论的衙门,他一刻都不能再放松。
第五百一十四章
此时的黎先生却是繁忙的,回到院子里,原本不想惊动主上的,谁知老者从他一进院子就已经在候着他了。
“笺昀呢?”老者的语气透着平静,犹如暴风雨之前的平静,让黎先生感到惶恐不安。
“主上……”黎先生觉得头皮发麻,他几乎不敢面对老者的面色。
“范俞深,救人。”老者一下命令,无人敢不从,就是对笺昀有些意见的范俞深,此时也乖乖地上前给笺昀察看。
面色变得很难看,抬起头道:“主上,笺昀伤的很重,如果不快点救治,恐怕是活不了了。”
“那还不快点救人!”目眦欲裂,老者的神色第一次有了凶狠阴毒,以往的老者都是运筹帷幄,平淡如水的,只有这一次,是真的怒了。
“是!”老者一发话,所有人立即行动,老者的面色似乎又恢复如常,转眸盯着黎先生,那目光犹如看着死人一般,唇瓣慢慢开启:“黎生,过来。”
“是。”事到如今,已经躲不了,黎先生只有正面应对,此事与他无关,他只要实话实说就行。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者回到厅中,开口便是直接了当。
黎先生将自已所见所闻一一说出,隐瞒了自已和笺昀之间的小摩擦,说成了是笺昀一时按耐不住,直面冲了过去。
老者眯起眼睛,道:“当真看见那个人伤了笺昀?”
“据属下禀报,是的。”黎先生答道。
“笺昀可是封月镜中期的,这个能够伤到他,还将他重创,绝对不同寻常。”老者的手指摩擦着杯口,“既然都是与凤莲有关,那本王就要看看他的诚意有多少了。”
“主上,我觉得这件事十有八九,就与凤莲有关系!”黎先生抿了抿唇,开口道。
只是,老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本王已经说过了,不会留着凤莲,此时只是暂时需要。”
“是……”面对老者,黎先生再有什么想法,也只有吞下去咽下去。
“对方这么做,不仅重创笺昀和幕刃,还是离间与凤莲的关系,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让我们与凤莲取得联系,互相猜疑罢了。若是真的如他所愿,才是吃大亏!”老者来回转动脑子,大概也明白了之间的花花肠子,好在凤莲并不愚笨,也不受蛊惑,至于这诚意……那就看看是什么诚意了。
“可是……”黎先生还想说什么,老者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别一天到晚了就知道猜忌,本王养你们就是让你们互相猜忌的?!”
“属下不敢!”老者都说到这份上了,黎先生心中再多的想法也只能收起来,低着头,满眼都是怨恨。
“以后,少和笺昀起冲突,懂吗?”老者又道。
“是……”黎先生不明白,明明是他最早跟着主上的,为什么主上如此看中他人,而对他这般模样。
老者似乎知道了黎先生心中的念头,叹息道:“黎生,你是本王身边最信得过的,如今你应该要与本王同心,可你却与他们争锋相对,这如何使得?”
“主上……”黎先生一愣,只是疑惑。
“笺昀是林家唯一的后人,只有他懂得如何制造利器,而他二十有二的年纪,却已经是封月镜,如果拿捏得住,他就是一张底牌,你怎么不懂本王的用意呢?”老者叹息着,似乎真的用心良苦。
黎先生闻言,蹙起眉头想这其中的利益。
而老者继续道:“幕刃性格冲动,可本事不假,只要你多多劝着,定能为你所用。范俞深的事情,耿澜已经取得一半的成就,只需要等他得手,范俞深要不要,不还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经过老者的一番话,黎先生只觉得茅塞顿开,眼前一亮,很快地明白了老者的意思,也明白老者是如何重视他,点了点头,答道:“属下明白了!”
“明白就好,以后切勿再起冲突,知晓吗?”老者看似劝告的一句话,实则饱含着冷意和警告,黎先生心中也明白,若是他还是这般互相猜忌,恐怕主上真的对他失望了。
老者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去,只有一双昏暗的眼眸里光芒明灭,老者有没有信过任何人,这一点就不得而知了。
忙碌直到晚间,范俞深才从屋中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徒弟耿澜,低垂着眉眼,任劳任怨,始终没什么异常。
只是黎先生在老者的一番话之后,此时看着耿澜,眼里闪过一道暗芒,转眼而逝,快步走上前来,着急地问道:“林公子如何了?”
“他肺部严重受创,虽然没有伤及性命,但也需要好生养上一段时间。”范俞深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笺昀的肺部几乎遭受穿透性的伤害,这滋味可够呛的,足够笺昀躺一躺了。
“那可需要注意什么?”黎先生一改先前猜忌的面孔,热切地询问道,似乎真的很关心笺昀一般。
范俞深以为是主上因为笺昀受伤怒斥了黎先生,不当回事,讽刺道:“你也有今天,这次你可真的是给自已惹了麻烦,也不知道主上这次能不能原谅你,会不会贬你到某个角落里做苦活!”
黎先生对他的讽刺不以为然,如今的他,心平静气,就算是挑衅他也不会在意,范俞深会死,这一点他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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