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贺征回过神,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干笑道:“我是觉得,好久不见云添了,似乎长高了不少,想必这边的生活也不是太好。”
“可不是,出来这四个月,我都感觉云添壮了不少。”旁边的方寻接话道。
凤莲的目光从贺征脸上收回,道:“来到这边,这儿不比京城,吃的也都是粗食,做的都是苦活,自然也就健壮不少。”
“倒是凤莲,你还是这身板没变,想来这天天脑子劳心劳力的,也不容易。”周沐也道,说起凤莲,几个人都看了过来,凤莲在京城就是劳心劳力的,在这儿依旧还是这般光景,估计事情也不少。
“最近我们几个都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可以交给我们去做,你歇一歇。”于暮色道。
凤莲看着几人关心的神色,微微一笑,道:“没事,你们放心吧,你们刚来康平县,一路辛苦,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做这些事情呢?”
杨海棠看了看凤莲,又看了看几人,道:“最近康平县发生了很多事情,莲哥儿也都是没怎么睡,再加上身体畏寒,一直不大好。”
“义父……”凤莲嗔了杨海棠,哪有这样子把事情说出来的啊,好歹让表哥他们几个休息一天。
杨海棠笑着道:“这是事实上,你也不能怪我说出来不是吗?”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还是杨伯父好,这家伙你要是不阻止他,他就会无止境地继续干下去,这是会死人的!”贺征指着凤莲,对着旁边的几人开口,气愤不已,“我说你什么好呢?就是勤劳太过度了你知道吗?!不许反驳,不许说话,你的事情我们帮你揽着了,谁敢欺负你,就是欺负我们!”
凤莲哭笑不得,看着眼前几人同仇敌忾,都是一副严肃的神色,一时也就没了话语。
“有你们在,我这个当父亲的,也就放心许多,不然我又不会处这些事情,只能够在一旁看着,着实让我担心。”杨海棠还怕不乱一般,继续添了话语,这下几个人眯着眼睛,盯着他:“凤莲,你这样子不听杨伯父的劝,是不好的。杨伯父都是为了你好!”
“我……”被自已义父坑了的凤莲,一时也哑口无言。谁叫他在这几个人面前毫无信用可言呢!
“可不是,最近啊,江湖势力也来找公子麻烦,那什么什么的翠华宫啊,在康平县连续犯案,可真的是叫人恨得心眼急。”云添也道,加入话语,慢慢坐了下来。
“江湖势力?好端端的,怎么江湖势力也卷进来了?还犯案?”于暮色抓住了重点,疑惑道。官府江湖两不干涉,这一点还是清楚的,可现在江湖势力犯到他们的境界,那就不能容忍了。
凤莲抿唇,叹息一声,拿出记录,递给方寻:“你们既然来了,也该知道些什么,也要有所防备,这些人可真的是无恶不作的大恶人。”
方寻拿在手上,仔细地翻阅,旁边于暮色几人也凑近看着,看了好一会儿,贺征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岂有此,这些江湖势力实在是胆大妄为,这两个案子加起来有五十多条人命,他们居然敢这么放肆!”
“其实第一个案子确实是他们所做,第二个案子,其实是我请苏老板做的,他也有想要清除的内奸,而我也有我想要清除的翠华宫,所以我们联合出手的,除了两个活人,其他都是尸体假扮,只是未曾想,他们竟然如此凶残,好好的尸体都血肉模糊了。”凤莲叹息了一声,“而且苏老板没有救到人,也就是说那两个人估计也活不了了。”
“那也足足是四十条人命,这样凶残的做法,实在让人感到可怕。”于暮色也道。
“四十条人命,我都知道了什么?难怪这康平县两年里换了这么多知县,谁敢在这里做?这对着干吧,这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不对着干吧,这些人都嚣张跋扈,真的是可恨!”方寻拍了拍桌面,脸色也不虞。
“附近不是有军营吗?我记得那是对付东安而建立的军营,现在不可以请求他们帮助,一起把这个翠华宫给端了吗?”周沐也道。
凤莲摇摇头:“你们是不知道现在康平县的情况,这虽说是军营,但是这个流氓地痞集合地没什么两样,根本没有任何威力。”
“这样……所以咱们现在想要对付一个江湖势力,就是难上加难。”贺征眉头揪成一团,“我现在是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辛苦了。”
“主要是,”凤莲看着几人,“他们还想酝酿一场对康平县全县百姓的阴谋,这无疑让我操碎了心,解药是有,但是这到底在什么时候下毒,我也不清楚。”
“下毒?”几人疑惑。
凤莲点头,将胭脂泪的事情简单的说出来。
“既然如此,这里还有其他江湖势力,不如联合他们一起讨伐翠华宫,这不是最好的吗?”周沐又道。
“虽是如此,但是药一下,就是再多的人,也没用了。”于暮色分析道,看着凤莲,道:“凤莲,我们都在这儿,一定会没事的。恶人有恶报,他们做尽坏事,定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凤莲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的,因为我在这里他们就休想有什么动作!”
“看见你这么自信,我突然为那些作为你的对手的人,感到默哀。”贺征叹了一口气,道:“这天底下,最不能为敌的人是谁?估计就是你了!”
“我倒是觉得,陛下是最不能为敌的。”周沐晃着脑袋,道:“陛下一个发怒,手底下有咱们这些人,随便喊几个把人咔擦了,比起凤莲,我还更怕陛下。”
刚说完,就被贺征踢了一脚,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还在凤莲面前提陛下!”低声吼道,小心翼翼地看着凤莲。
凤莲只是笑了笑:“没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没放在心上了,这儿的也是多姿多彩,我觉得也是挺不错的。”
“你能放下是最好的,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够重返京城的。”方寻点头,几个人相视而笑,情谊自在心中。
杨海棠看着他们几人,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凤莲有这些朋友,真的很好。
晚间,凤莲和杨海棠负责厨房,而贺征几人也跟着忙碌起来,摆起碗筷,与衙门的人说说话,熟路熟路,再之后就是送给凤莲的礼物。
都是知道凤莲畏寒的体质,就特意打造了暖炉,在偏厅和凤莲的屋中各放一处。还有的就是其他的礼物,有一些是贺老夫人准备的,有一些是贺羽准备的,更让凤莲意外的是,周沐的父亲周鹤也让周沐带了一份礼物。
这形形色色,都是一些生活用得上的礼物,凤莲意外之余,心中暖洋洋的。
衙门里热热闹闹的,时而打闹时而嘻哈,十分快活。
最后,凤莲和杨海棠准备了丰盛的晚膳,嘻嘻哈哈地都坐了下来用膳。
晚膳过后,几个人还争着烧水沐浴,猜着拳三局两胜,五局三胜……数不尽的猜下去。
等到凤莲沐浴好了之后,几个人还在玩。
凤莲笑了笑,加入几个人的猜拳,赢了他才能去沐浴。
这种难得有一种玩法可以赢了凤莲,几个人像是打鸡血一样,拼命地猜。第一个胜出的是于暮色,迅速地进去沐浴了,第二个是方寻,第三个是周沐,最可怜的是贺征,凤莲太了解他,以至于猜拳,他怎么猜也赢不了凤莲,而且凤莲似乎故意报复他下午摸头,输一次摸一次头,还没沐浴,贺征的头发先乱了。
“不玩了不玩了,反正我都是最后的,我不如不玩了!”贺征挥了挥手,发冠都被凤莲揉得快掉了,只能扶正,一脸郁闷:“这不公平!小的时候这家伙经常跟我玩的猜拳,对我太了解!”
“这也怨不得我啊,谁叫表哥到现在还保持着小时候的习惯。”凤莲摊手,无辜地开口。
“我明明刚才变了好几招!”贺征反驳道。
“就三个招,你再怎么变也没用!”凤莲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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