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朝抓着他的手腕,将他带回卧室,他给钟乐擦头发吹头发,动作温柔,与刚才截然相反。
“明天......还要上课......”钟乐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小声开口。
傅延朝动作不停,直到给钟乐的头发都吹干后,才缓缓出声,“知道你今天撒谎骗我后,我就开始在反思。”
傅延朝的手摸着钟乐的耳垂,低声问:“是不是我对你太好,太顺着你了?”
钟乐听后,身体僵硬,他发颤的肩膀被傅延朝扣住,无法回头,也无法挣脱。
炽热的呼吸从耳廓游离到脖颈,危险跟欲.望的信号灯在闪烁。
钟乐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意,“傅延朝,我错了,我不该跟你撒谎......”
他试图用道歉消减对方的怒意,但显然盛怒之下的傅延朝,根本不愿意听。
卧室里就开着一盏不算明亮的台灯,从身后被压住时,钟乐已带着哭腔,眼前模糊一片。
“——我不要!!!”
但挣扎无用,反倒更让傅延朝想起钟乐吹蜡烛后,跟人有说有笑的场面。
对别人就明媚可爱,对自己笑脸都不肯给一个。
凭什么!还为了别人冲自己撒谎!
——傅延朝越想越气!
手上动作也没个轻重,钟乐皮肤薄,而且白,很轻易就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钟乐脸色煞白,他不懂是不是傅延朝嫌弃他太吵,或者看见他的眼泪很心烦。
所以傅延朝拿了擦头发的毛巾,盖在钟乐的脸上,两只手的手腕轻而易举被傅延朝钳制。
呼吸不顺畅,眼泪就掉得更凶了。
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拉扯崩掉,滚落在地。
被关掉的台灯,让本就昏暗不清的室内,彻底归为黑暗。
皮肤接触到空气时,感官也被放大。
他大脑一片空白,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被傅延朝的吻封住。
钟乐尝到他口中明显的烟草味,他想伸手推开傅延朝,手腕就被傅延朝更加用力地攥住。
“疼......”钟乐艰难而短暂地发出音节。
傅延朝很多年没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过钟乐了。
他将钟乐圈在身边,管得很严,也护得很严。
一直以自己的感受优先而忽略伤害了钟乐。
导致后来那几年钟乐身体一直不太好。
变得更加脆弱,更加容易生病后,傅延朝就没对他用过强了。
哪怕有点苗头,听见他抽噎喊疼,傅延朝也就心软放过他了。
但钟乐这次撒谎,脱离自己的掌控,与别人待在一起的行为,将傅延朝这些日子压抑的邪性,全给激怒了。
傅延朝慌张失措,嫉妒发疯。
他根本没有理智,只想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迫切证明钟乐是自己的,且只能是自己的。
别人不能觊觎,看一眼都是犯罪。
钟乐的哭泣哽咽,如同落入深渊的石子,激不起一点波澜。
他不着寸缕,蜷缩的身子被掠夺。
钟乐最后哭都哭不出来了......他只知道每一秒都好难熬,可后来生理性的感觉又让他整个人都懵了。
他觉得自己很恶心,这种情况下还会有反应。
这场情.事持续到了凌晨,最后以钟乐的晕厥在他怀里而画下句号。
他缩成一小团,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脸颊上是不太正常的红晕,嘴角处也有傅延朝留下的淤青。
他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模样,终于唤醒了傅延朝一点理智。
可烦躁憋闷的情绪还是占据大半。
从窗帘的一角里可以看见,天边已经渐渐泛白。
钟乐累到昏睡,傅延朝却半点不知疲惫。
他坐起身,从烟盒里摸出根香烟,指腹摩挲的几秒烟杆,最后还是点燃。
傅延朝在钟乐的卧室里抽烟,还趁着钟乐昏睡时恶劣地将白烟吐在钟乐的脸上。
见他毫无反应,眼角湿漉,傅延朝幡然醒悟,觉得自己的举动幼稚又不妥。
他起身去浴室,厨房里还传来细小的动静。
傅延朝咬着烟嘴打开厨房门,小满抬头看了傅延朝一眼。
不愧是钟乐养的猫,气性跟钟乐一个样,看着乖巧,实际上敢扑傅延朝的腿。
但它跟钟乐一样,大多数时间都乖巧,勇敢的时候很少,也不擅长发脾气。
扑咬的动作很轻,根本伤害不到傅延朝,并很快被傅延朝提溜起脖颈,整个猫身都笔直摇晃。
“喵!”小猫冲着它叫,水汪汪的大眼睛写满了不开心。
傅延朝另外一只手不情不愿拍打了一下猫头,随后就将它放下,并开了两盒最贵的猫罐头。
小满是馋猫,虽然不理傅延朝。
但罐头一开,傅延朝去浴室拿条热毛巾的功夫,它就已经开始吃了起来。
傅延朝心想,要是钟乐也能这么好哄,就好了......回到卧室,傅延朝用毛巾给他擦拭干净身上的狼狈。
室内旖旎的气息还未消散,钟乐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很多红痕与牙印,手腕上也有手指捏出来的青紫,胸口跟脖颈处较为严重。
傅延朝方才动作有多狠,此刻的动作就有多轻。
等傅延朝给他清理干净后,钟乐仍半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寒冬腊月的清晨,傅延朝穿着单薄。
他在钟乐家的阳台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最后也不知是想明白了,还是想不明白。
居然回到卧室里,倒了杯水,嘴对嘴喂钟乐吃下半片安眠药。
那药是傅延朝的,他这段时间睡眠太差,无奈之下去医院开了药。
估摸着药效时间,傅延朝穿戴整齐后,用毯子将钟乐整个包裹住,随后抱着他下楼。
他车就停在楼下,钟乐被裹得严实,脸埋在傅延朝的胸膛里,半点风雪没沾。
他被傅延朝轻轻放在后排,因为被折腾了一夜,加上安眠药,钟乐一点儿都没醒。
傅延朝将钟乐带回家,并用钟乐的手机给他的导员请了病假。
钟乐成绩好,平常又乖,是所有老师都会喜欢的那种学生。
因此并没惹起怀疑。
等钟乐真正醒来时,已经过去了十来个小时,天都已经快黑了。
钟乐稍稍动一下身子,浑身就如同被车碾过的酸痛,他艰难地坐起身,手掌下的床单是深灰色的,跟自己家的完全不同。
钟乐这才发现周遭的一切,是从未见过的陌生。
他脑袋晕乎得厉害,抬手揉揉眉心,却瞥见手腕上的青紫痕迹。
钟乐都想起来了,昨天自己生日,喝了点酒被送回家后,在门口看见了傅延朝。
之后就......所以这里是......钟乐疼得直抽气,终于下了床,才刚走两步,就膝盖着地,闷闷重重的一声。
傅延朝这时推门进来,看见后快步上前,想要将他扶起。
结果下一秒就遭到钟乐的一耳光。
“啪”的一声,听着清脆,但傅延朝却没觉得多疼。
他也不生气,反倒很清静告诉钟乐,“你发烧了,打着也不疼,等你养好了,再给你打也成。”
钟乐气得嘴唇都哆嗦,下一瞬便被傅延朝打横抱起,从卧室移到餐厅里。
钟乐没心思看他这装修豪华的大平层,他被傅延朝按在软皮椅子上,面前摆了个蛋糕。
傅延朝说:“我又订了一个,许愿吹蜡烛吧。”
【作者有话说】
大家久等啦!最近事多,如果这两天更新少,等我忙完周末,周一到周三会给大家加更的。
第77章 笼中鸟(上)
“傅延朝......”钟乐盯着眼前的人,曲起手指,“我不想吃......”
钟乐昨晚哭着求饶,声音沙哑而低沉:“我的手机呢?”
傅延朝拿出打火机要点蜡烛,并答非所问道:“已经给你请过假了。”
他垂着眼眸,“啪嗒”一声,燃起的火苗,映照的光,令他脸颊刚才被钟乐打过的巴掌印都更加清晰。
傅延朝不知疼般,很专心为他将数字蜡烛点燃。
身体的不适感,心中的憋屈感,让钟乐忍无可忍,他是很怕傅延朝的,但此刻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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