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秦玚隔空在对他说:别不开心,我在这里。
白鹤想起他上次不开心,也是作为铃铛猫咪的秦玚,跑来他腿边蹭他的小腿,也是在安慰他。
秦玚很会安慰人。
白鹤下意识磨了磨牙,他扭头观察办公室的门,关着的。
秦玚的办公室两面是磨砂玻璃墙,连门都是玻璃门,白鹤坐在里面瞧不清楚外面,只见得到路过的人影,看不清人样。
同理,外面的人应该也看不清里面。
他放在腿上的手缩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起身朝办公桌走去。
秦玚手上的东西还没弄完,他才将硬壳文件看完关上,抬起眸要去拿旁边最后一个文件夹,手才抬起来,就被站在旁边的白鹤握住。
秦玚怔忪几秒,随即他的腿上一沉,清香扑鼻而来,白鹤跨坐在他腿上,面对面,靠在他身上没了动静。
也不完全没动静,白鹤在轻轻嗅他的腺体,冰凉柔软的唇时不时触碰到腺体,让他顿时有些僵硬。
秦玚反应过来,一只手环着白鹤的腰,声音可谓之宠溺:“怎么了小宝?”
白鹤摇头,又闷着声说:“想闻闻你的信息素。”
白兰地有那么一瞬间燥了些,很快又变得和缓,与秦玚的怀抱一样,将白鹤柔和在温柔里。
白鹤慢慢闭上眼睛,就这样轻轻靠在秦玚的肩膀上,他的呼吸渐渐均匀。
秦玚继续看文件,时不时用侧脸贴一贴他的脸,举止之间无不流露着温情。
秦玚将白鹤呵护的得很好,似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白鹤很真切的感受得到秦玚给他的爱。
刚在一起的时候白鹤会觉得不适应,其实现在多多少少也有点,只是他贪恋这热情的爱,这些都是白鹤以前想得到却没有的。
越陷在温柔里,白鹤就越怕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他在迷蒙中蹙紧眉心,猫薄荷的气味变得有些焦躁,秦玚宽大又热的掌心落在白鹤背上,一下一下安抚着他。
临时标记仍在生效,白鹤依赖秦玚,非常非常,渐渐的他靠着秦玚的肩睡着了。
时钟滴答滴答的响,办公室里很静,秦玚听见白鹤缓慢平稳的呼吸声,他翻看文件的手慢慢停下,手收回来环抱着白鹤的腰。
最近白鹤的情绪好像忽高忽低。
秦玚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的两只手一起捏住白鹤的细腰,脸侧着贴近白鹤。
猫薄荷会让他发狂,白鹤是秦玚的瘾,他能在床上欺负到白鹤向他求饶。
但此刻,清凉的猫薄荷里掺杂着些许忧伤,那瘾无声无息影响着秦玚,让他心里也变得不安起来。
他的小宝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秦玚鼻尖轻轻触碰白鹤的眉,小心翼翼的吻那睡梦中都在发抖的眼,如视珍宝。
白鹤好像在做梦。
他睁开眼,是黄昏,屋里没开灯,金黄的光透过窗纱落在地毯上,蒙着一层雾,像幅油彩画。
他身上没什么力气,心口似还在心悸,这种心悸白鹤有印象,那是熬夜才会有的症状。
他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空调开了制冷,他睡在薄被里,身上是一件短体恤。
茫然环顾,四周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这里是他的房间。
白鹤,二十二岁,毕业一年,自己在外租房,靠开助眠直播挣钱帮家里还款。
这都是他记忆力的东西 ,这些东西像一层飘渺蜃楼,如今他好像就站在蜃楼里。
起床去推开窗,暖风扑来,现在是夏天,他回过神看着屋里的摆设,电脑桌上,那些助眠工具,正是他猝死前使用的那批工具。
白鹤好像回来了。
但这又好似一场梦,他有时候能分得清梦境和现实,此刻却犹豫了,这到底是什么,噩梦吗?
白鹤手心捏紧,他无神的扫过屋内,暗沉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死味,他咬紧下唇,开始无休止的收拾东西。
拉开窗帘,让外面的暖光照射进来,他打扫卫生,其实根本没什么值得打扫,白鹤一直爱干净,只是他总觉得该找点事情做。
这里的一切都笼罩在朦胧里,外面叫卖水果的声音渐行渐远,人行车流,来回往复,他无休止的在房间里摆弄家具,脸上起了一层层汗,窗外的夕阳始终没落下。
时间定格了,白鹤停止动作,他捏着扫把的手僵硬,埋头看着从床底下扫出来的书——小说《这个alpha超坏》。
过了很久,白鹤似乎感受不到自己湍急的呼吸,他蹲下来,手指发抖,翻开最后一章。
章节尾前那几段描述映在他眼里,白鹤的呼吸静止了。
忽然,夕阳落下,蜃楼破碎,白鹤感觉全身在猛烈下坠,紧接着他浑身颤抖,惊诧的睁开眼。
他醒了。
全身是汗,秦玚抱着他,抱得很紧。
“小宝你怎么了?你别吓我,醒了吗?没事没事你只是梦魇了,我在这呢。”秦玚的声音像一股清泉,让深处火焰中的白鹤得到拯救。
白鹤从不停的痉挛中缓过来,他咬破了下唇,抱紧秦玚的腰,头死死的埋在秦玚肩膀上,那声音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好似天地崩塌,人也快塌陷。
“秦玚……”
“在呢,我在。”秦玚亲吻白鹤的耳廓,手揉着白鹤的背:“小宝只是做噩梦了,没事了。”
如果一切真的只是噩梦就好了。
白鹤心脏抽痛,他抱着秦玚,生怕这个人如同梦里那本书的描写般死去。
白鹤不敢想。
他眯着眼,眼里湿了一大片。
而秦玚,始终抱着他,轻声安慰他。
不知过了多久,在秦玚信息素的抚慰下,白鹤徐徐冷静,他睁眼,睫毛还携着雾,埋在秦玚肩膀上的头侧了侧,仰着眼一眨不眨的望着秦玚的眼。
注意到白鹤的目光,秦玚埋头笑一笑,又一口吧唧在白鹤嘴唇上,分离了也没立刻远去,唇若即若离,类似动物之间的亲昵抚爱。
“………”
白鹤睫毛发颤,就这般依靠着秦玚,手指抬起来轻捏秦玚领口上的扣子:“我梦见你死了。”
秦玚愣住,心里一疼,又埋头亲白鹤:“我不会死,那都是梦,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白鹤嗯了一声。
他放下手,抬起头主动去亲秦玚,绕是已经接过几次吻,白鹤还是不太熟练,他亲亲碰碰对方的唇角,离开,犹豫片刻又亲上去,尝试轻撬秦玚的唇齿。
秦玚很配合白鹤,适当给予鼓励,等白鹤的舌尖闯入领域,这才掌控主导权,他搂着白鹤,缠绵悱恻温柔至极,时而凶时而安抚,白鹤都乖乖配合。
今天的白鹤心情一直不好,秦玚早早就察觉到了,因为张耀的事?可好像不仅仅这样。
白鹤不会因为张耀那种小事被击垮至此,秦玚相信白鹤。
那他的小宝到底怎么了?
两人吻了几分钟,秦玚慢慢松开白鹤,抵着白鹤的额头:“小白鹤,我想知道你不高兴的原因。”
白鹤双臂缠着秦玚的脖子,后仰喘着气,他眼睛发红,目光迷离,眼里还有雾气。
听了秦玚的话,白鹤安静很久。
然后手臂收紧,注视着秦玚的眼睛。
那些事不是不能说,只是缺少相信的人,但白鹤觉得,现在的秦玚能值得托付信任。
讲述这件事需要时间,也需要整理思绪。
等秦玚下班,白鹤在车上组织语言,回到家,他们坐在沙发上,白鹤平静的述说另一个世界,不带主观,只是阐述。
直到深夜,一场静心的交谈终于结束,白鹤看着秦玚,想从对方眼里找出情绪,他的心莫名收紧了,呼吸变得有些艰难。
他只是说,拿不出任何证据,换个人听了都会以为他得了癔症,白鹤知道秦玚不会质疑他,但并不确定秦玚会不会真的相信。
许久,秦玚起身,去厨房,回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一杯热牛奶。
他将牛奶放在白鹤手里,自己的手又握着白鹤的手。
“先喝点奶润润嗓子。”秦玚蹲在白鹤面前,他仰头认真的望着白鹤,眼里是无尽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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