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桥一居然就跑到了那头公狼面前。
之后,在大家震惊的视线中,桥一直接在原地躺了下来,摇着尾巴,求_偶的意图表现的不要太明显!
“当时那个场面啊,安页你肯定想象不出来。”
桥二回忆起来就一阵的酸爽,道:“当时真的,一点不夸张,所有的狼都不动了,就只有桥一在那搔首弄姿!”
安页倒吸一口凉气,尴尬地爪爪抠地。
“那头公狼也傻眼了,它估计这辈子都没想到会被一头公狼求_偶。”
桥二又有点想笑了,道:“然后我就看呆了,没忍住‘哇’了一声。”
之后所有的狼都回过神,那头被求_偶的公狼恼羞成怒,冲着桥一怒吼了一声,然后就要咬它。
桥一被吓到了,本能地逃跑。
然后那头公狼就咬偏了,直接咬到了桥一的屁股,甚至差一点就让桥一变成小太监。
那头公狼也没想到会这样,及时松开了牙,桥一就哭唧唧和桥二一起回来了。
安页啧啧感叹,惨啊。
失恋了不说,还被求_偶对象咬了一口,这得多难过?
“那桥一今天这么沮丧是因为受伤了还是——”安页关心道。
桥二叹了口气,说:“当然是因为它再也不好意思去满月湖了呗,连带着我也没脸过去了,我俩现在就只能再去别的狼群看看,万一找不到配偶,我们俩今年就难熬了。”
按理说狼群中只有狼王有交_配的权利,其他狼如果想要交_配,就得选择离开狼群自立门户。
但黑焰狼群不一样,黑焰是个与众不同的狼王,它希望自己狼群里的所有狼都生活的好,所以并不限制桥一桥二。
甚至如果桥一桥二能带回来两头年轻的母狼,那它们的狼群也能壮大。
等到春天新的小狼崽诞生,它们的狼群就更不用愁了。
安页听到桥二的话心里忽然一动,问道:“桥二,狼发_情_期会很难熬吗?”
“当然了。”桥二回答,但随即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也刚满一岁呢。”
今年春天将是它和桥一的第一次发_情_期。
不过黑焰倒是很有发言权,它走过来解释道:“其实是难受的,脾气也会变得有点暴躁,但我当时已经认识了哑谷,所以并没有太难熬,其他的狼就......”
安页看了燕北一眼,见对方似乎若有所思。
妥了。
安页心里有了主意,它迫不及待地拉着燕北告别黑焰狼群。
等走远了之后,安页急忙看向燕北,问道:“阿北,你刚才听到黑焰的话了吗?”
燕北看它,警惕道:“什么话?”
“它说狼的发_情_期很难熬的!”安页用爪爪拍拍地,以示这件事的严重性。
燕北心一跳,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见它没排斥这个话题,安页心中一喜,又拐弯抹角地说:“但是黑焰还说了,有配偶的狼就不会难熬。”
燕北在原地停了下来,有些紧张地看着安页。
小狗这是什么意思?
它是不是要跟它求_偶了?
燕北心如擂鼓,它刚才其实已经下定了决心,让小狗当自己的配偶也不错。
本来它还纠结怎么和安页开口说这事,没想到又是安页主动了。
燕北咽了下口水,忽然抬爪抹了两下自己的脸。
现在的它应该看着还算帅气吧?
它在动物园洗了澡,这一路上也没碰到什么脏东西,但它现在背上背了个包,会不会有点破坏形象?
高冷的北极狼忽然有点容貌焦虑,不过现在它也不好把背包解下来,不然显得它多在意安页的求_偶仪式似的。
“你、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它有些僵硬地看着安页。
安页仰头看着它,蓬松柔软的小狗尾巴在空中摇啊摇。
一群山雀在林中飞过。
安页说:“所以阿北,你找个配偶吧。”
燕北都怕自己的心跳声吵到安页,它哑声道:“我找谁?”
它都想到安页会说“找我呀”,那它会立刻答应下来。
可下一秒,它就听安页脆声声地说:“去满月湖找呀!”
“可——”
“可以”两个字都没说完,燕北就戛然而止。
它脑子一空,怔愣地问安页:“你说什么?”
它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可以去满月湖找配偶。”安页真心实意为它打算道:“它们都说了,满月湖可多年轻漂亮的母狼呢,应该会有你喜欢的。如果你不喜欢,咱们再......”
它正说的开心,就看到燕北忽然站起身,转身就走。
又害羞了?
安页哭笑不得,急忙小跑着跟上去,贴在它身边道:“好嘛好嘛,我不说了。但这事你自己心里要有数啊,还是要早点下手,不然被别的狼抢了就——啊!”
安页惊呼一声,一阵天旋地转后它整个身体都被压在了雪地里,四脚朝天。
它慌乱抬眼,对上了燕北暴怒的脸。
“你就这么想让我和别的狼在一起!”
北极狼的怒吼声响彻山谷,惊飞了一群山雀。
第42章 晋江独家发表
冬日下午的太阳带着一点阴沉的气色,透过林木萧瑟的枝干洒下来。
北极狼背对着光线,将安页按在自己身下,它健壮的身形将小狗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中,压迫感十足。
燕北现在真的要被气死了。
安页怎么能这样对它?
一次又一次地想把它推出去,它就那么不招待见?
可笑的是它居然还想着陪安页度过特殊时期,还想着要怎么对安页好,到头来其实都是它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人家小狗根本就没想过和它在一起!
燕北气的眼睛都红了,满脸凶色,看着好像恨不得把安页吃了似的。
安页感受到燕北暴怒的情绪,头脑一片空白。
燕北生气了。
它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可是无论再怎么生气,它也不该这么凶安页吧?
即便是它们刚认识的那段时间,燕北也没有这样冲着安页怒吼过。
安页不怕燕北这个凶巴巴地样子,但它委屈,委屈死了!
它怎么能凶小狗!
安页澄澈透亮的双眼中渐渐盛满眼泪,它望着燕北,哽咽着开口道:“燕北,你凶我。”
这似乎是安页第一次叫燕北的大名,显然小狗是真的“受伤”了。
燕北心中的愤怒在看到小狗眼里的泪时,瞬间荡然无存。
它眼见地慌了起来,爪忙脚乱地从安页身上爬起来,干巴巴地说:“你、你哭什么?”
安页翻了个身,趴在地上低声呜咽,脸埋在前肢上,活像一坨小毛球。
燕北无措地坐在它身边,小声道:“我还没哭呢......”
“呜哇——”安页忽然大声哭嚎起来。
燕北顿时闭上嘴不敢再说。
可接着它又想说点什么哄哄小狗,但它自己本来也生着气,于是也拉不下脸来哄。
但安页哭的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燕北怕它哭坏了,到底还是先低了头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吼你。”
“但这件事你也有错吧。”燕北试图和它讲道理,蹙眉道:“我之前就说了我不想找什么相亲对象,你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又要给我介绍,那我还不能生气了?”
安页坐了起来,却依旧仰着头在那哭。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睛都哭红了,脸颊上的毛发都湿漉漉的,好不可怜。
小狗委屈!
小狗听不进去你的大道理!
燕北转到它面前坐下来,定定地看着它,有点心疼。
可这件事如果不真的说清楚的话,安页想给它牵线搭桥的心思就不会停,燕北还得继续憋屈。
于是燕北硬着心肠没有哄安页,而是继续道:“安页,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找别的狼的,你以后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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