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心情逗小狗的燕北一僵,随即立刻慌乱地站起身,爪忙脚乱地道:“你、你怎么哭了?”
豆大的眼泪顿时滚下来。
小狗控制不住地哽咽起来。
它浑身一颤一颤的,两只三角耳都微微撇下来,尾巴也夹在后腿间,也不摇了,就随着哽咽声一颤一颤。
“我错了我错了。”燕北急的凑过去舔舐安页的脸,可安页却直接把脸瞥向另一侧。
“我不该逗你,你别哭啊。”燕北直接围着安页打转,受了伤的前肢一瘸一拐。
安页看到这一幕哭的就更惨了。
燕北更是不敢动了,只得蹲坐在原地,一直重复着“对不起”和“我错了”这六个字,别的都不会说了。
狼馆内的人类们也看的心焦,见两只一直又哭又嗥,又插不上话。
终于,还是园长先开了口。
他扬声道:“阿北,你的伤要马上治疗!”
紧接着,他又道:“小耶你快劝劝阿北,不能再耽误了。”
安页这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还是断断续续地对燕北哽咽道:“你、你去治......”
见它愿意和自己说话,燕北立刻道:“好好好,马上治,那你别哭了。”
安页还是哽咽,却不再说话了,好在它的眼泪也不流了。
燕北好歹松了半口气,然后立刻起身往医生那边走,边走还边回头看着安页道:“我治了,马上就治了。”
安页看着它被饲养员戴上止咬器。
然后燕北自己躺到了担架上,医生便立刻给它打了一针局部麻醉。
伤口撕裂的太严重了,需要缝合才可以。
燕北被带走,离开前它一直看着安页的方向,安页自然是要跟着的,一路跟着大家跑到了医院。
燕北见它还是担心自己,心里又酸又甜。
酸的是它居然把小狗惹哭了,甜的是小狗居然会为了它哭。
而且,安页明显是因为担心它,所以才会哭的那样可爱。
只是躺在手术台上,燕北听着医生们聊刚才的事,又开始后悔了。
它想到如果自己受了伤,安页可能会伤心,却没想到它的反应会那样激烈,所以它才会选择伤害自己,以达到留在动物园的目的。
可伤口总归是会好的,而它也总归是要离开的。
这样自伤的事它也只能做这一次,一次就让安页这样难过生气,那再来一次的话,小狗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好吧,不说下一次,就只说现在,它也没能把安页哄好呢。
局部麻醉的燕北根本没有睡意,也不像其他动物一样乱动,它就那样躺着任由医生给自己缝合伤口,但心思却千回百转。
也不知道小狗还哭不哭了?
它应该是被自己吓到了吧?
它会不会不愿意再理自己了?
燕北想着这些,心里开始焦躁起来。
它想见安页!
与此同时,安页就守在手术室外,湿漉漉的小狗眼可怜兮兮地望着“手术中”的灯。
园长哄了它好一阵,安页心不在焉地蹭了蹭园长的掌心,之后就又担忧地看向手术室门口。
园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手术中”的灯终于灭了,安页立刻站起身,急迫地在原地踱步。
终于,手术室的门推开,但出来的只有一位医生。
“怎么样?”园长立刻问道。
医生道:“没什么大事,比它之前受的那次伤要轻不少。”
园长这才松了口气,可接着他的心就又提了起来,因为医生说:“不过有件事我得告诉您,我们刚才在里面讨论了一下,阿北的抑郁症可能还没好全。”
“什么?!”
“嗷呜?!”
园长和安页同时震惊地开口。
安页急切地望着两个人类,但两个人类显然没注意它的心情,继续谈论着。
医生把自己的发现说了,道:“我们看过了,阿北的伤是它自己用牙扯开的。”
园长倒吸口气,脸都白了。
而安页则是确认了自己的想法,燕北果然是自伤。
只是它有点疑虑起来,刚才它还以为燕北是为了不离开动物园,所以才让自己受伤的。
可现在医生的意思是,燕北有抑郁症,所以才会这样?
安页有些迷茫了,可是它之前没觉得燕北有这种病状啊,就一开始那几天不爱吃饭,但后来不是好了吗?
它苦思不解,恰好燕北被推了出来,它便暂时放下这些事,努力去看燕北。
燕北还很精神,它躺在床上垂眼,正好和安页对上了视线。
它想说点什么,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安页也一时无言,一狼一狗便就这么望着彼此,直到燕北被推入观察室。
即便燕北只是前肢受了一点伤,但以防万一,还是要在无菌观察室观察两天再说。
安页踌躇片刻,还是没忍心继续发脾气。
谁让燕北现在是病号呢,而且还有可能是有心理疾病的病号。
安页的火气早在等待手术的时候就散了,又因为知道燕北或许不是为了留在动物园才自伤,所以安页自然生不起气来了。
它就和第一次在这里见到燕北时一样,站起来,用两爪扒着窗沿往里看。
燕北也已经费力地用没受伤的前肢撑起上半身,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才重新趴下来。
这一回,它一抬眼就能看到观察室的窗。
自然也就能看到扒着窗沿看进来的小狗。
燕北心里一跳,忽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安页的样子。
对方身上沾满了泥巴,小狗爪在窗户上一按就是一个小泥爪印。
彼时小狗的眼神里满是好奇,现在却满满都是心疼和担忧。
而当时的燕北对着小狗只有防备,还有点不屑,可现在,它却很想抱抱它的小狗。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小狗和狼,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园长和医生也在同样的地方看着观察室里的北极狼,心里也多少有些感慨。
一晃都快两个月了啊。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走向办公室。
他们商讨了许久,才确定了燕北的抑郁症来源。
“它一定是思念它的族群了,等它的伤好了,就立刻把它放归野外吧。”医生建议道。
园长也叹气,说:“其实早该让阿北走了,都怪我怕小耶伤心,才多留了阿北几天。”
其实早一周的时候,燕北的放归训练就可以开始。
但园长硬是多拖了一周,就为了让两只多待一段时间,却没想到引发了燕北的病。
后悔也没用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这次我不耽误它了,尽快送它去找自己的族群吧。”园长揪心地想着安页今天嚎啕大哭的样子。
希望他家小耶能接受吧。
第23章 晋江独家发表
今天是燕北做完手术的第二天,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燕北的伤势没有它之前那样严重,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
也就是说至少这段时间里,它绝对不会被放归野外。
当然,也可能因为它的这一行为,让园长他们知道它不想离开,为了防止它再次自伤,或许他们就不会再放它走。
燕北因此很安心地卧在观察室里,等着安页过来探望自己。
昨天它和安页到底还是没说上几句话,主要是安页虽然看着就很担心它,但还是生着气,所以一直没有主动开口。
而燕北本身就话少,即便想要哄一哄安页,也说不了什么。
因此一狼一狗隔着探视窗,还是沉默的时候居多。
而且燕北的床距离观察室的窗户有不少的距离,房间隔音又好,所以它们想要说点什么都要靠嗥的,很不方便。
燕北不是没想过去窗边和安页说话,但它不敢随便下床,怕不小心碰到伤口。
它倒是不怕疼,但怕安页又哭。
当然,燕北觉得自己怕安页哭不是因为别的。
只是因为小狗哭起来太麻烦,不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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