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书的手臂和头抱得紧紧的,像一条被蒸熟的红虾,露出的肌肤散发出异常粉,艳色浓稠极了,这个时候无论谁都能轻易拖走这块诱人的糕点。
辅导员关心了一下韩夺的身体状况,跟他说你病着呢,要是实在不舒服先回宿舍休息一下。
韩夺的眼神逐渐降温,冷散的目光在顾子书颤抖的身体间徘徊。
故意的?
还是真的怎么了?
高畅终于发现小病号的不对劲,靠过去要抚摸顾子书的额头。
“那个......”韩夺管不住嘴,也管不住腿。
其实他早管不住自己了,却一直强作镇定。
“我带他去医务室看看,正好我也该吃药了。”
高畅知道他,没礼貌的冰冷小子,不由冷淡说,“行吧,不过他脚受伤了。”
韩夺已经比任何时候都快,打横抱起顾子书。
他今天参加的项目,每一项都很费力,但是韩夺依旧精力充沛,仿佛用不完的力量,等着拥抱他的小变态。
能重新抱起一个小变态,韩夺也病得不清。
他低头问他,“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顾子书烫得惊人,快要烧熟了体温,能吓到紧抱人的韩夺。
“不去医院,”顾子书烧得越演越烈,“我是小变态,不配去医院。”
韩夺气笑了,“那真得去医院看看了。”
目光无意识看见小变态裤脚露出的小猪蹄,红扑扑得,若不是知道扭了,还真想咬一口。
“究竟哪里不舒服,”韩夺的语气不自觉软化又软化,连他本尊都嫌弃的地步。
顾子书好像哭了,用不相称的绵柔哭腔,“我是小变态,你别碰我。”
韩夺偏要碰他,还要道歉,“我气糊涂了话,你不是小变态。”
顾子书的哭腔忍得好辛苦,但绝不忍受嗟来之食,眼睛冒出水雾朦胧的气,嘴唇也水水的。
反正我就是小变态。
我看见你用流畅的肌肉线条奔跑,跳跃,如同完美对称的弧线划破蔚蓝的云际。
“我站不起来了,我穿着灰色裤子,那个……不听话,下不去。”
韩夺瞬间僵起来。
感冒药压制下去的高烧卷地重来,使他的脑子眼里烧得轰轰烈烈。
理智质问感性。
还说顾子书不是小变态吗?!
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擅自开心成这样?
“我会帮你。”
韩夺大概真得病得不清,糊里糊涂说了这句话。
但他绝不后悔。
他永远都无法彻底戒断顾子书。
从顾子书拖着笨重的行李,像位骄傲的小王子,闪烁着发现宝藏的贪婪目光盘剥着。
从门口走到他心里。
韩夺目光沉冷,带着顾子书转身进了卫生间。
第25章
韩夺安静地擦干净手掌心, 原本发烫的掌心印出了红得发深的掌纹,像一棵沾满亿万颗种子的大树,枝丫不断地蜿蜒曲折, 包括指缝也收拾了一下。
顾子书坐在马桶盖上,人已经逐渐恢复了理智, 但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 仿佛经历一场混乱的梦。
韩夺把人抱起来, 小少爷规矩得缠住对方的脖子, 一如韩夺四十分钟前对自己说的,“可以搂住我, 咬我, 但不能出声, 忍住点。”
顾子书埋头在他怀里,脸红得仿佛溺水。
韩夺特意绕最远的门出去,避开来往学生端详的视线。
顾子书小声说,“小夺……”
韩夺:“什么也别说。”
先抱着小少爷走到校园一处僻静的座椅, 从自助取水机里购买一瓶常温葡萄糖, 稍微给顾少爷补充水分。
刚才的粗鲁生疏与现在的温柔细腻, 呈现出截然相反的表现, 但效果相似。
顾子书以未过来人的口吻低声询问,“你用不用我帮忙啊?”
韩夺喂水的动作稍微迟缓, “我能走路......所以能憋回去......不对,你问我这话什么意思, 我怎么了?你......别胡说, 你好就好。”
顾子书才不信对方故作掩饰的说法, 韩夺穿着单薄的运动裤,他刚才都看见了。
顾子书一直持续第三次, 才能冷静到正常水平,光喝一点葡萄糖哪里是够得,该喝点人参鸡汤补补身体。
可他不敢跟韩夺提议去韩城居喝鸡汤的事,韩夺还病着,接过顾子书喝剩下的葡萄糖慢慢啜饮,面颊红得比顾少爷还厉害,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气喘得不很均匀。
顾子书只好提议,“去医院吧,好不好小夺?你挂外科,我挂骨科,都别耽误了。”
韩夺不吭声,换成背着的姿势把顾子书送去大学附近的医院,顾子书精力损耗太多,被韩夺发烧的体温烤得越来越软,竟然在睡着的状态下被送进医院完成各项检查。
大夫跟韩夺说没伤到骨头,但是脚腕轻度扭伤,受伤部位的小血管破裂流血,才致软组织肿胀发红的,受伤初期暂时不宜服药,也不宜外敷活血的喷雾剂,避免肿胀更为明显。
幸亏小少爷置气没立刻用云南白药,否则小猪蹄子能肿成金华火腿。
韩夺帮睡熟的顾子书脱了裤子,今天是第二次脱,拉链拽得很顺手,内裤里终于安分多了,也没留下叫护士可疑的痕迹,拉扯好被子盖严实。
护士心猿意马给顾子书的脚腕缠护踝,一边试图与韩夺多聊几句。
韩夺说声抱歉,我头晕的厉害,交代完顾子书的事情,才去了内科挂号。
二十分钟后,韩夺单手提着挂点滴的药水瓶子,照旧回到临时病房。
顾子书这家伙上辈子一定是毛毛虫变的,怎么脚腕裹成肉粽子似的,还能模仿灵活的波浪线,头腰臀强行摆成S型,睡得憨甜。
韩夺的体力终于到了极限,药液瓶子挂在墙头挂钩,靠着临时病房的座椅稍微闭目养神。
半小时药水输干净,护士叫韩夺睁眼,韩夺正是高烧到巅峰的状态,人迷糊得快要不分东西南北。
韩夺记得他从小很少生病的,或许身体自己都清醒的知道,如果擅自发烧咳嗽,一定会被家里的畜生扔到柴房去忍冻挨饿。
韩夺的前半生尤其像一棵野草,坚韧又顽强,直到他发现自己并非野草,而是一颗蒙尘的夜明珠,立马身娇体软,甚至还能高烧到39℃。
像是命运故意的安排,顾子书睡饱后醒来了。
他不知道韩夺居然病成这样,还能参加校运会?!还能帮他运到医院来?!还让许许多多的假少爷子孙在掌心汇成一股股的?!!!
顾子书准备打电话,叫顾酲的特别助理赶紧订下医院的特护病床。
韩夺迷糊中拒绝了,单手搂住顾子书的肩膀,非要回去住,最后凭借惊人的意志力,把顾子书拐去了刘树强的强子饭馆。
强子饭馆的常客大都是A大的学生,好些还在赛场上见识了韩夺的惊人飞跃。
下午还生龙活虎的人,傍晚叫一个瘸子给扛回来了。
有人说是不是太拼了,拼过头,晕菜了
刘树强赶忙叫来两个伙计,把发烧不退的韩夺往二楼的简陋房间里送,饭店二楼都是摆放杂物的,有两个房间留给刘树强住一间,另外一间韩夺偶尔小住。
刘树强原本准备叫顾子书回去,毕竟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彼此都不熟悉。
结果顾子书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包裹韩夺,比雏鸟还瑟瑟发抖,手使劲拉扯住韩夺的大手,死活没有撒开的苗头。
刘树强也是没办法,楼底下的生意离不开人,只好叫顾子书留在窄小的房间照顾韩夺,拿出退烧药和退热栓,叮嘱再这样烧下去可不行,万一绝世聪明的脑瓜子烧废了,这辈子连老婆都套不上。
顾子书说韩夺已经在医院输液,估计还要等一阵才能起药效。
刘树强放下药,跟他讲要是饿了说话,待会儿给两人送点清淡的。
顾子书终于知道韩夺躲他的那些日子,都住在哪里去了。
反正不是跟米唐在一起就行。
韩夺八成冻狠了,十月的秋天穿着短款运动服,冷飕飕地陪着顾少爷四五个小时,看见床和被窝,脱了鞋安静地钻进去,时不时还像打摆子似的抽了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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