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的另一个家里,文娟带着完全无事的儿子出院回家了。
从白肆玉嘴里得知那个消息后,她在外面待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回到病房。
可笑的是,她努力做了一个小时的心理准备居然都白做了,病房里除了她儿子根本没有一个人在,如果说她公公婆婆是担心涛儿担心得住了院,那林伟川呢?!
林伟川离开了一个多小时,居然就没有回过头再看儿子一眼,如果说以前她可能会觉得林伟川是伤心过度,不敢面对现实,可现在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可能对这个家根本没有多少感情。
简直令她恶心!
林惊涛还对父母之间的问题没有任何感觉,他还沉浸在真正见到了白大神而且白大神还救了他的命这样的激动中,同时他开始细细回忆起当天玩剧本杀的环节。
如果真的是他同学故意向他借命,那他也不可能就当这事儿没发生!
林惊涛一回家就进了房间,文娟洗了一点水果送进去,就没有再过问。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家,眼眶里的水雾不自主地越来越深。
半晌后,文娟抬起手,抹去了脸上的眼泪。
她打电话给了自己做律师的好朋友。
“容容,我有事想请你帮个忙,怎么看对方有没有转移婚内财产?如果要离婚......那些财产该怎么追回。”
如果她得知真相后只会哭哭啼啼,那就辜负了白肆玉对她的帮助和提醒。
林伟川在外面都已经有妻有子,彻底背叛了她,她绝不可能和他继续相安无事地过下去!
......
风水师不是保育员,算完该算的,白肆玉就没有再把文娟和刘苏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毕竟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路要怎么走,要看她们自己。
白肆玉把手机一关,开始享受自己的快乐暑假生活!
好不容易高考结束还有了将近三个月的美好假期,他不好好玩都是对不起自己。
先是在新家里睡了个昏天黑地,然后带着零花钱走街串巷吃零嘴儿,哪儿人多钻哪里,戴齐口罩帽子和眼镜,街头两只狗打架白肆玉都要跑去瞄一眼劝劝架。
真是......
中二少年快乐多。
谁让人家才十八岁呢!
没错,在京城各条大街小巷玩了一个多星期后,白肆玉就在这个世界度过了他的十八岁生日,牧长烛特意带白肆玉去了私人餐厅,为白肆玉庆祝。
还送了白肆玉一个惊喜。
看着眼前被做成《五三》模样的蛋糕,白肆玉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抽象了。
他刷地抬起眼,眼刀嗖嗖的,飙向牧长烛。
牧长烛却是笑着将十八岁的数字蜡烛点燃,一本正经地温柔说:“这代表你彻底与高中生活告别,再也不用做这些题了,十八岁是新的人生新的起点,一鸣从此始,相望青云端,我祝阿玉前路繁花似锦,事皆如意。”
白肆玉的眼刀一下子就软了。
化作星子般的感动微光。
“谢谢长烛。”
白肆玉闭上眼,双手合十许了个愿。
金黄柔软的烛光跳动,落在白肆玉嫩生生的小脸上,浓密的长睫被映出漂亮的倒影,牧长烛看着他,心底那块最深最软的地方好似又被轻轻戳动,泛起柔软。
白肆玉许完后立刻睁开眼,鼓起脸努力吹出一大口气。
两个蜡烛都灭了。
白肆玉笑了。
他拿出蛋糕刀,将蛋糕从最中间切开,然后切出一小块递给牧长烛。
“长烛,给你。”
牧长烛微不可查地怔了一下。
他双眸微柔,看着白肆玉的脸。
“蛋糕第一块都是给寿星自己的。”
“是吗?”白肆玉一愣,随即一笑:“没事啦,给你给我都一样。”
白肆玉又切了一块,放到自己的盘子里,尝了一口。
嗯?!
白肆玉眼睛一亮,瞬间弯起。
这蛋糕看着讨厌,但味道却超级好吃!
牧长烛见白肆玉吃着满足,也伸出手拿起叉子,轻轻叉起这块本该属于白肆玉的“第一刀蛋糕”上的一小块奶油,放到嘴里。
一种超越他以往吃过的所有甜品的甜香气滑入口腔,裹挟着一种难以言述的幸福感,沁入牧长烛的心里。
有种沁人心扉的柔暖和甜意,又染了点渴求不够的酸涩。
牧长烛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很陌生。
但他很喜欢。
他看着白肆玉,一直看着。
只觉得心里好似灌满了一眼温水,只要动一下,就会晃动得冲击到胸口,泛起涟漪......
*
白肆玉十八岁生日一过,就觉得自己再次成为了大人,就想把身份证换了。
之前因高考方便等原因,他这些天一直用的还是过去的身份证,说白了,身份证还是姓秦。
他现在不想再等。
但白肆玉这种情况不算是普通的改名,涉及的资料有点多,申请提上去以后还要等个几天。
白肆玉闲来无事,想起来小时候听师傅说“一块布一面旗,随地摆摊算大命”的自在江湖日子,不禁有点跃跃欲试。
毕竟大街小巷他已经逛够了,去名胜景点又要身份证,他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干,牧长烛身体变好后每天又有不少正事要干,不可能陪着他玩。
于是休息了两天后,白肆玉就跑去农贸市场割了两块布,一块黄的一块白的,白的做成旗子的样子挂在木棍上,再用毛笔写上三个大字。
——算通天。
然后扛着小旗子跑去天桥底下算命去了,就和卖狗皮膏药的大爷摊子挨在一起。
大爷蹲着吆喝膏药和各种“祖传秘方”,白肆玉就蹲着吆喝算命,小脸晒得红通通的。
吆喝了半天没人来,白肆玉有点灰心丧气。
大爷也没有生意,他嫌弃地看了戴着口罩的白肆玉一眼,觉得都是不靠谱的白肆玉连累了他,把摊子挪远了七八米。
说来也神奇,大爷刚挪走,大爷摊子和白肆玉摊子就各自来了人。
一个同样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女人来到白肆玉摊子前,但看了年轻的白肆玉一眼,又要走,被白肆玉连忙喊住了。
“大姐,算命吗,包准,不准不要钱。”
女人脚步一顿,左手掩了掩右胳膊上的烫伤。
“真的包准吗?”
“对,包准,而且算准了后你也可以不给我钱,只要你记得向孤儿院之类的地方捐款就行。”
白肆玉现在不缺钱花,虽然还没有房子,但也是存款大几百万的人了!
他前天才发现牧家给他的那张卡里有五百万,加上之前那个房产老总林建成给了他五十万,苏智友月姐之类的也零零散散给了他几万块,他平日里吃饭穿衣就花那么一点儿,根本花不完。
女人这么一听,放下了警惕,她摘下了口罩。
满脸的伤让白肆玉眼神一惊。
女人眼珠发黄,嘴唇干裂,看相应该只有三十一岁,可苍老得像是四十多,整个人被撅折了精神一样。
“那你能算出我最近在愁什么吗?”
白肆玉突然觉得他应该备个小马扎的。
他先从身后拿出一瓶没开封的苏打水,递给了眼前的女人。
“天挺热的,姐,你喝点水吧。”
女人明显一愣,好像不敢相信眼前人会这么好,可看着对面孩子气又清澈的眼神,女人接了过来。
她眼睛红了一下:“谢谢。”
“不用谢,看大姐面相,你今年应该三十有一吧?有一个孩子,孩子八岁,从小父母就疼爱你,但是五年前出车祸意外去世,你除了孩子就再也没了亲人。”
女人一惊,完全没想到眼前人真算得这么准,她现在这副样子,好多人都以为她四十多岁。
女人握着饮料的手微微颤抖:“是,你算得都对,那你能不能帮帮我,能不能帮帮我?!”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痛苦地捂住了脸。
“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这日子我......我真的要熬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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