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Party?”
“对!我找了上次校园歌手大赛排名第一的那个组合, 来搞热现场气氛!还有专门的DJ过来!”
少年满脸兴奋, 圆滚滚的杏眼亮晶晶的。
凌瀚想了想,帮小卷毛完善安排。
“到时候会不会有学生放不开?”
“肯定会有哒,但是没关系,咱们现场有气氛组!”
林樾棠一挥手,骄傲地挺起胸膛。
“我到时候会去跳开场舞哦!点点你陪我练习呀~”
年轻男人饶有兴趣地问:
“你跳开场舞?是什么,街舞?”
林樾棠矜持地抬起下巴。
“探戈哦!我和学姐一起跳!”
探戈,一种双人舞,音乐节奏明快、韵律感强烈,舞动时男女双方靠得较紧,身体相互接触,舞步华丽热烈。
凌瀚:……
林樾棠:“毕竟是联谊会,要让大家找对象的。要是我开场跳街舞,那么帅的,大家都喜欢上我,看不见别人怎么办?还是搞得刺激一点!”
凌瀚:……
“明天周六,点点你陪我选曲,咱俩找下舞和老师嗷。”
凌瀚:……
等到了第二天,林樾棠想找凌瀚陪他选曲,结果睡醒睁眼的时候,凌瀚已经去锻炼了,这一锻炼就到了中午。
林樾棠吃饱喝足,睡个午觉醒来,凌瀚又开始工作了——虽然才大三,他已经跟着林樾柳开始看项目计划书、研究企业尽调报告,帮忙打下手了。
小卷毛眉头一皱,发觉此事并不简单,便偷偷去问姐姐。
“嗯?什么时候给小瀚安排的工作?人家小瀚可是今天主动找我,说要给我帮忙的!你看看小瀚多好学,糖糖你……”
小卷毛“歪歪信号好差哦”地挂掉电话,鼓起了腮帮子。
实锤了,点点觉得学习比他重要,所以才不陪他选曲练舞!
本棠少要生气了!
于是等凌瀚忙碌一天,终于稍微调整好心情,不情愿地决定晚饭后陪糖糖选曲时,就发现,小卷毛不仅不理他了,还约了人晚上去泡gay吧。
凌瀚:……
*
从林樾棠出门,凌瀚就一直很煎熬,既担心糖糖晚上出去玩是否安全,又担心糖糖被人纠缠,还担心糖糖被刺激到,恐同了。
深夜的此时,整个林家别墅都十分安静。
林樾棠进了浴室后,就打开了花洒放水,脱衣服的时候想起这件事,才探头出来跟凌瀚说话。
他说完后,却见凌瀚半晌都没有开口。静谧的夜里,只有卧室传来的潺潺水声。
凌瀚站在卧室中央,看着门缝间探出的小卷毛脑袋,扬了扬眉。
“你不是要和学姐跳探戈?改主意了?”
“哎呀,我以前也没学过探戈呀,还是街舞更熟练点。”
小卷毛杏眼乱转,一看这话就不是真实想法。
“那你也可以和学姐跳街舞……怎么想到换和我?”
少年瞪圆了眼睛,半边身子都从门缝里出来了,小圆脸气鼓鼓的。
“你什么意思呀?今天让你陪我选曲你拖延,现在我让你和我跳舞你还问来问去,你是不是不想陪我!”
明明是在发脾气,却像是在撒着娇抱怨一样。
最近一直在下雨,气温有些低。林樾棠怕冷,这几天洗澡都开着灯暖。暖色的灯光从浴室照在少年身上,给他打上一层柔光滤镜。
凌瀚莫名觉得喉咙有点渴,微微移开视线,否认道:
“没有,我想陪你的。”
他怎么可能不想陪糖糖呢?
从昨晚起,他都要嫉妒死糖糖的学姐了。
年轻男人低声道:
“我就是没想到你会忽然改主意……你今晚遇上什么了吗?”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小少年,忽地一顿,脑中浮现出那个很像凌瀚的男舞者。
说起来,他俩从初一到高一,都一直在学街舞。中学有什么金秋文艺汇演,或者元旦班级晚会的时候,他俩都表演过。
那会儿,林樾棠自己就是个带婴儿肥的小卷毛,但跳街舞的时候又甜又帅。凌瀚则是身高腿长,且有训练底子,力量感和爆发感都强,跳街舞超级酷炫。
不管什么场合,他俩要是合跳表演,那简直是,两岸猿声啼不住呀!
可惜,自从高中文理分科,他去学文凌瀚学理科,凌瀚就不跳了。
“我只陪你跳,不会自己跳的。”
因着不在一个班、无法一起表演,男生从此拒绝再去学舞。再加上两人学业压力增加,这项活动就暂时停止了。
林樾棠掐指一算,发现自己已经四年没见过点点跳舞啦!
哎呀,难怪刚才在酒吧看见个男舞者,都能想到点点。
“什么都没遇到,就是想和你一起跳舞啦!”
小卷毛晃晃脑袋,把那个有些像少年时期凌瀚的舞者甩出脑海,认真对凌瀚说。
“咱俩都好久没有去跳舞了,你陪陪我呀?”
也许有人能抵抗糖糖撒娇,但凌瀚绝无可能。他动了动唇,看着一脸期待的小少年,暗暗叹了口气。
“行,陪你跳。”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纵容的意味。
“你想跳什么,我都陪你跳。”
林樾棠满足了,小卷毛吱哇乱翘,然后猛地一僵。
“哎呀!我没有关水啊啊啊!”
*
第二天是周日,两人没有安排什么事情,早上醒来就头碰头躺在床上,挑选联谊会的开场舞。
“我记得上次刷朋友圈看见过,Lon好像编了好几首双人舞,都发视频了。”
Lon是他俩当初学街舞找的老师,上的一对二私教课。这位老师教学十分有耐心,脾气也好,编舞也非常厉害。他们当初就加过微信,如今虽然教学关系结束了,还保持着点赞之交。
“让我找找哈……哎对对这个!《Golden Hour》!”
林樾棠找到了视频,点开后翻个身,想和凌瀚一起看,但被隔断帘挡着。他干脆跳下床,又爬到了凌瀚床上,把人朝
里边挤着嚷嚷。
“里面点里面点,咱俩一起看!”
一大早就这么刺激,凌瀚绷住了没有连滚带爬,尽可能沉稳地朝里面让让。他稍微起身,把枕头扶起来一点,倚靠在床头。
刚调整好姿势,一颗小卷毛脑袋就拱过来,亲昵地枕在他肩膀上。
“就这个姿势别动啦!我刚好胳膊搭你肚子上,举手机不会累!”
林樾棠理直气壮地继续嚷嚷。
凌瀚:……
他深吸一口气。
高中的某一天起,凌瀚忽然提出了分开两个卧室睡。林樾棠觉得突然,其实他已经“忍耐”很久了。
那个时候,凌瀚刚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没多久,又慌张又难受。幸好他们分了文理科,没有在一个班,他有足够的时间调整心情,否则肯定瞒不过糖糖。
喜欢这种情绪,有的人开窍早,有的人开窍晚,林樾棠无疑是压根没开窍的那一个。而凌瀚在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就决定什么都不说。
只是他沉默的努力,因着小卷毛一次又一次的爬床,破功了。
胖团子小时候就喜欢对漂亮幼崽贴贴蹭蹭,长大了也喜欢用贴贴抱抱来表达喜爱的心情。
在林樾棠看来,他俩因为分班而分开,这友谊的小船就面临风浪了。形容发小的友情,不是经常说“好到穿一条裤子”嘛?点点比他高,他穿不了点点的裤子,那睡点点的床也可以哇!
于是,即便卧室里有两张床,小卷毛也经常跑到男生的床上睡。
终于,睡得凌瀚忍不住,提出要分卧室。
就如同当初想分卧室分不成,凌瀚清楚,他想拒绝小卷毛靠在自己肩膀上,也是拒绝不得的。他便放松了身体,任由这小卷毛黏黏糊糊地枕在他身上,心不在焉地看向手机。
“It was just two lovers, Sittin\' in the car, listening to Blone, fallin\' for each 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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