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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常安宫的事情发生后,祈绥一觉醒来没看见楚彧,被刘公公告知摄政王一早就走了。
但是后面连着几天楚彧都没进宫,也没来上早朝。
一打听,他一直待在宫外的王府,干些什么不知道,但也没有要进宫的意思。
祈绥想,可能是上次宸太妃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想出宫散散心,也没再管了。
临近年关,他要处理的事情也愈发多起来,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关注其他东西。
等再回过神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
祈绥:“楚彧死了?死哪儿了?一个月了早朝也不来上,宫也不进,来请安会不会?不知道巴结上司吗,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刚下早朝回来,又有老臣上奏说摄政王专权恣肆,目无王法,连对君王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祈绥这才发现,楚彧已经好久没出现过了。
又有臣子上奏,摄政王不顾礼仪王法,在宫外大肆取乐,三天两夜流连于花楼不出,千两黄金说给就给!
这已经不是能用浪费来形容的了, 简直铺、张、浪、费!
祈绥听到这个消息,搭在龙椅上的拳头都攥紧了,牙齿咬得咯咯响,眸子里盛满了滔天的怒火。
但凡现在楚彧出现在面前,他绝对揍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哈哈,还说不允许他在外面鬼混。
一旁的刘公公见状,知道小皇帝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惴惴不安道:“陛下,你莫要生气,殿下…殿下可能是有要事要做,去,去花楼可能,可能也是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什么原因?要是他们不上奏,朕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干的这些风流事!怎么,他想造反吗!”
祈绥一拍桌子,差点儿掀翻手边的砚台,看得刘公公心惊胆战,暗地偷偷为摄政王捏了把汗。
顺便点了根祈祷的蜡烛。
虽然小皇帝没跟他说,但那阵子摄政王三天两头的往宫里跑,天黑进屋,天亮才走,都成乾宁宫的常客了。
再加上小皇帝总是借口千般推脱不纳妃, 估摸是有哪位正宫在,真纳妃了不得闹翻天。
所以这会儿是,小夫妻俩闹别扭了…?
“那个,陛下……”
刘公公心脏蹦到了嗓子眼,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小心翼翼道:“要是实在生气,要不传召摄政王,陛下好好问问他?”
“生气?呵。”
祈绥越想越觉得糟心,真不知道楚彧怎么想的,你说去花楼就去吧,居然还让他知道!
少年又是一拳头,暴躁地差点儿把桌子锤出一个洞。
“召!现在就把楚彧给朕喊进宫!朕倒想知道,这一个月他都在外面干了哪些荒唐事!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这就对了。
小夫妻俩吵架,就是要当面说开才好,夫妻哪有隔夜仇啊。
刘公公欣慰地点点头,正要出门去传召。
御书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小太监倏然下跪,大喊一声,“陛下!奴有要事启奏!”
“唉哟,啥事儿啊这么急,吓死杂家了!”
刘公公脸色一白,猛拍自己的胸膛。
随即把位置让开,让小太监启禀要事。
小太监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书,上面还有斑驳的星星点点的血迹,头都不敢抬起来看前面的人。
颤抖着身体,心惊胆战道:“陛下,常安宫的宸太妃娘娘……她,她自缢了。”
“什么?”
还在愤怒之余的祈绥瞬间回过神,失神地望着门口的小太监,“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这样?”
第361章 摄政王,小皇帝又翻墙逃走了(29)
“常安宫现在已经是冷宫,往些伺候的宫人都被撤去了,只留了一个宫女丹书在太妃娘娘身边伺候。”
“昨晚用完晚膳后,太妃娘娘便让丹书离开了寝房,一直到今早上去伺候,开门就发现太妃娘娘上吊在悬梁……”
小太监提心吊胆地说完,又将手里的信书往前递了递。
“这是太妃娘娘自缢时留下的,应…应该是留给陛下的。”
刘公公立刻把东西拿过来递给祈绥。
祈绥脸色凝重,三两下把信封拆开,上面沾着的血似乎还带着温度,灼得他手心发烫。
他心里隐隐不安,在看到这封信的内容时更加确定。
信纸上的字不是用笔墨写的,而是用血。
一笔一划极尽的悲愤和怨恨,字字句句都充满了数不清的仇视。
但却不是针对祈绥的,而是。
——楚彧。
“楚彧?”
祈绥握着信书的手在发抖,瞳孔不断地收缩,像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信书被他捏得七扭八曲,几乎快看不清上面的字。
“陛下怎么了?”刘公公忐忑。
“楚彧,楚彧……”祈绥的唇瓣苍白,四肢瞬间冰凉,一点点渗入百骸,“楚彧,通敌,谋反。”
“什么!?”
刘公公又是被吓到,这次直接被吓得脚底一软,差点儿栽地上。
通敌,谋反……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啊!
祈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很快找回理智。
连忙问小太监,“这件事除了丹书还有谁知道,有没有人传出去?”
“没有,这封信是当时丹书交给奴才的,看她样子,应该不知道书信的内容……”小太监解释说。
刘公公看向小太监,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他小心自己的脑袋,别乱说话。
祈绥蹙眉,紧了紧手中的书信,紊乱的气息逐渐平稳,“宸太妃的葬礼正常照办,给丹书一笔钱打发出宫,切不可走漏风声。”
“……那摄政王呢?”刘公公问。
“摄政王……”
祈绥也自知这件事的棘手,但这件事的真实性尚未可知,楚彧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摇摇头,“这件事先不要宣扬,朕会看着办。”
“是。”
“还有,把楚彧给朕召进宫来!朕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
刘公公不敢再久待此地,赶紧带着小太监离开了御书房。
祈绥脑子乱糟糟的,几乎乱成了一团浆糊,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却突然发生这么荒谬的事。
虽然楚彧先前摄政时,确实对他做尽了荒唐事,就算有人说其实他才是名副其实的“皇帝”,估计也不会有人反驳。
但是通敌,谋反……祈绥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除非楚彧亲口跟他说。
但是不等楚彧进宫,刘公公突然来报,乾宁宫外一堆大臣一起齐齐出现,纷纷请求面见圣上。
张口闭口便是,“通敌,罪不可赦,处决”。
祈绥还没弄清楚他们从哪得来的消息,一出宫门便被眼前齐唰唰下跪的二三十位大臣,惊悸地说不出半句话。
“陛下,摄政王通敌,乃我国之重罪,还请陛下严惩,给朝廷一个交代,给天下一个交代啊!”
“陛下,你贵为一国之君,切莫心慈手软啊!”
“摄政王通敌,乃是死罪!还请陛下早日做决断啊!”
祈绥被逼得胃里直泛恶心,太阳穴阵阵地往外跳,唇瓣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搭在门框上的手无意识收紧。
半天才开口,“你们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谁告诉你们的?又是谁让你们来乾宁宫的!”
“陛下,太妃娘娘亲手写下遗书说摄政王殿下通敌,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不久过后,整个大晟都会知道!”
“摄政王自幼便与太妃娘娘关系密切,她所留遗书皆是对摄政王的指控,我们如何不信啊!”
“陛下,若不处决摄政王,该如何跟天下交代!又该如何让百姓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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