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盹一会儿就被吵醒的萧十一眼球布满了血丝,强行接手了止血的事儿,侯爷是少君的父亲,他们学艺不精,无法治愈侯爷,至少他们要延长他的性命,为少君亲自前来争取时间。
裴远兄弟三人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充血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父亲冒血的伤口,值得庆幸的是,萧十一的止血手法似乎更纯熟,行云流水的行针后,污血往外冒的趋势小了很多,可依然没能彻底止血。
“世子,我们没办法彻底给侯爷止血了。”
又试着扎了几次针,依然不见成效后,萧十一不得不转身面对着裴远等人,他已经尽力了。
“不行,你们再试试,我···”
“三哥,我是子悠,听到请回答。”
裴远面罩寒霜,刚想说让他们多试几次,裴安手里的对讲机就响了起来,并且里面传出的还是裴济的声音,众人一愣,根据宴南山的说法,对讲机传音最大的有效距离是十公里,也就是说,裴济已经在距离他们十公里左右的地方了,父亲有救了!
“子悠,我听到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短暂的怔愣后,裴安举起对讲机按下了通话按钮,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我们已经进城了,最多半柱香的功夫就能抵达,让人打开侧门,拆掉门槛,我们的车要直接开进去。”
“好。”
既然子悠已经快到了,那就没必要在对讲机里说那么多,裴安很快结束了通话,连招唿都没打一声就小跑了出去,另一边,经过一天一夜不停的奔驰,裴济他们终于在申时左右抵达了望月城,进城的时候,越野车不出意外的被守城士兵拦了下来,好在此次宴南山跟裴安一起上了战场,有人认出了他,他们才没有在城门口耽搁太长的时间。
进城后,不出意外,越野车又招来了无数人的侧目,这种事,一路上他们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负责开车的萧枳不为所动,边按动喇叭驱赶前面挡路的人,边控制着方向盘稳速前行。
“前面往左拐!”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裴济沉着的指路,虽然以前住在望月城的时候,他基本都不怎么出门,一直被父兄们养在后院之中,但侯府的具体位置他还是知道的。
“嗯。”
点点头,萧枳熟练的操控着方向盘转弯,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坐落在这条街上的侯府,不过他们没有去正门,而是在裴济的指引下,将车子开去了侧门。
“那是···”
已经等在侧门口的裴安远远就看到了迎面驶来的铁盒子,眸底不禁充斥着浓浓的疑惑,可当他的视线穿过越野车的挡风玻璃,看清楚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是谁后,立马回身道:“都让开,是子悠他们。”
“是。”
“吱!”
后面的仆人纷纷让开身体,与此同时,越野车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萧枳踩住刹车,轮胎皮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的响起。
“三哥。”
没等车子停稳,裴济便探出头唿唤道,他跟原主的记忆早已融合在一起,而且裴安的长相实在是太耀眼了,哪怕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又十分的疲惫,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子悠!”
看到差不多一年半没见小弟,裴安也难得的露出了少许笑颜,仅仅只是一眼,他便看出来了,小弟变了,变得更加自信耀眼了,不过现在他也没有时间仔细打量他,只是神情凝重的说道:“父亲的血止不住了,我们先进去再说。”
现在什么都没有父亲重要,等救回了父亲,他们兄弟几人有的是时间慢慢叙旧,至于他身旁的萧枳,他们也会好好”招待”他的。
“吴双,赵鹏,你们先下车。”
抢在裴济之前,萧枳沉声命令道。
“是。”
两个亲卫也没有二话,推开车门就下去了,裴济连忙道:“三哥,上车,我们直接开进去。”
没记错的话,侯府十分庞大,道路也修建得宽敞平整,应该是能容纳越野车直接开到正院外面的。
“嗯。”
虽然满腹的疑惑,裴安也没有任何迟疑,上车坐在了宴南山旁边,见他满脸的胡渣,衣服也皱巴巴的,心里不禁有些疼惜,想都没想便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搁在座垫上的手突然被握住,宴南山一愣,身体反应快过思维,反手便握紧了他的手,抬眼的瞬间,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几乎是立即的,他们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心疼,如果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一直不敢表白的宴南山怕是都要直接说出自己的心意了。
“开车吧。”
借由后视镜将他们的互动看在了眼中,裴济没有任何调侃的心思,语气听起来十分的沉重,父亲的伤势已经止不住血了,定已非常严重,别说他们只是牵个手,哪怕是干点更亲密的事儿,他也没心情逗趣。
“嗯。”
点点头,萧枳熟练的发动车子,开着它直接进入侯府,两个亲卫踏着轻功紧紧跟随,很快,他们便消失在了侧门的方向。
“侯爷又开始大出血了!”
正院裴庆阳的房间,军医和医童再次忙碌起来,先前虽然没有彻底止血,却也控制住了出血量,可仅仅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污血又开始泊泊的往外冒了。
“该死的!”
看到大量污血从父亲的伤口处冒出来,裴宏再次濒临爆发边缘,若非洪襄适时的握住他的手,他怕是又要拿屋子里的摆设出气了。
“子悠他们该到了吧?我去看看。”
跟裴远站在一起的阮凌作势就要往外走,他是裴远的正君,也是这个家里的掌家少君,平时他可不会容许自己如此毛毛躁躁的。
“我跟你···”
“滴滴!”
裴远话未说完,外面便响起了突兀的喇叭声,几人不禁一愣,没等他们反应,纷乱的脚步声响起,几道修长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他们视线里,跑在最前面的不是裴济还是谁?
“父亲!”
鼻息间闻着浓浓的血腥味,裴济顾不上跟兄长们打招唿,瞬息之间便闪身来到床边,正在想办法止血的萧十一等人连忙让开,裴济看了看父亲的伤口,拂手一挥,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赫然悬浮在他的面前,细嫩修长的手指抓住其中一根银针,快狠准的扎入他的穴位。
裴济面无表情,双眼凌厉,动作十分迅速,没有一丁点儿的拖泥带水,仿佛根本不需要寻找穴位一般,不止是军医和医童们,连裴远都都忍不住看傻了眼,脑子几乎同时冒出相同的想法,这真的是他们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弟?过去的一年多,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变得如此自信沉着了?
“血,血止住了!”
片刻后,萧十一不敢置信的脱口,其他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果不其然,一直往外冒着污血的伤口已经彻底止血了。
唿···
成功给父亲止了血,裴济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侧坐在床边替父亲把脉,秀美的眉峰再次皱拢,父亲的情况,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本章完】
第259章 治疗,彻底解毒
裴济正在给裴庆阳号脉,查看他的具体状况,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声打搅,包括那些极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走针,如何止血的军医们,如此神奇的止血手法,若是能够学到,他们的医术将更加精进,以后也能救更多的士兵了。
“如何?父亲的毒可能解?”
见他收回手,裴远迫切的问道,其他人也眼巴巴的望着他,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那裴庆阳就真的没救了。
“只要是毒就一定会有解毒的办法。”
淡淡的扫他们一眼,裴济边说边抽取了几管毒血,他的解毒方法跟别人不同,别人都是要确定伤患中的是什么毒才能制作出相应的解药,而他是直接利用先进的医疗手段提取毒株,找出克制它的办法,从而制作出解毒药剂,达到解毒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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