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先忍忍,等离开了皇城,爹爹再给你们换一身衣服好不好?”
宠溺的摸摸他们的头,裴济小声的安抚道。
“好!”
彼此对看一眼,俩包子乖巧的点点头。
等他们都换好了衣服,衙差们拿来绳子,从前面开始,一个个绑住他们的脚,流放分两种,一种是流放犯人,一种则是流放庶人,前者不但要上枷,还得在脸上刺字,到了流放之地也不能自由,需要在流放营卖苦力,后者只需要绑住脚,确定他们不会逃跑就行,抵达流放之地后,官府会给他们落户,从此以后,他们就是那里的人了。
值得庆幸的是,萧家属于第二种,是流放庶人。
“呜呜呜···”
不多会儿,众人就被绑成了一串粽子,真切的意识到他们马上就要被流放了,女人哥儿们的呜咽声此起彼伏,汉子们也一个个垂头丧气,犹如战败的公鸡一般。
“爹爹!”
“不要,睿儿乖乖哒,不,不绑睿儿好不好?”
轮到裴济他们的时候,俩包子两眼含泪,双双躲到他的身后,拒绝被捆绑。
“找死!”
衙差可不管他们是不是孩子,当即大怒,想都没想就取下挂在腰间的鞭子抽了出去。
“不!”
“锦儿,睿儿!”
林知母子俩吓了一跳,双双惊唿着扑过去,俩包子吓得忘记了哭泣,就在鞭子即将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裴济抬手一把抓住它:“我们只是流放庶人,并非犯人,皇上都没要我们的命,你这是要越过他老人家草菅人命?”
裴济怒极冷笑,不可谓是一点都不客气。
“你···大胆,还不给我放手。”
凡事只要牵扯到皇帝都不是好事儿,手持鞭子的衙差一哽,怒目圆瞪,借由抽回鞭子掩饰心里的慌乱,可不管他怎么使劲儿,鞭子都纹丝不动,本就凶神恶煞的脸顿时又难看了几分。
“是你让我放手的。”
“啊···”
“碰!”
男子汉大丈夫,说放就放,绝对不掺假,衙差猝不及防,惨叫着往后倒退,碰的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
“干什么干什么?皮痒了是不是?”
队伍再次骚动,同时也惊动了章翰等人,正跟他套近乎的张虎黑着脸大步走来:“怎么回事?绑个人都绑不好?”
“张头儿,是这小子捣乱,故意搞事。”
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衙差指着裴济愤怒的说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落入虎眸的是一张绝美无暇的小脸,张虎心里一悸,押解了那么多流放的人,这还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哥儿,一身矜贵不凡的气度,简直让他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哪怕是粗布麻衣,依然遮掩不住他的风华,宛如炙热的火焰,勾得人理智尽失,只想飞蛾扑火,触摸他的美好。
对方的视线太过赤裸,裴济几不可查的皱眉,有种戳瞎他狗眼的冲动,不过···
“咳咳!”
咳嗽声突兀的响起,张虎勐地回神,当他看清裴济身后的亲卫时,瞳孔一缩,却又很快恢复正常,除了盯着准备收拾他的裴济,几乎没人发现异常。
“又是你?”
随后而至的章翰不耐的看着裴济,若非他身份特殊,镇南侯父子马上就要跟犯边的离国开战,他又岂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
说得跟我就喜欢搞事儿似的!
裴济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牵着俩包子说道:“俩孩子还小,想跑也跑不了,不用绑也没关系吧?”
只要还在皇城里,他就不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否则极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或者是把镇南侯府也拖下水,裴济一副商量的口吻,并未表现得太过出格。
“随便你!”
“这···既然章将军都应允了,那就不用绑了。”
章翰明显不愿意再面对他,丢下几个字转身就走,张虎略有迟疑,不动声色的扫一眼亲卫,沉声应了下来。
“···是。”
两人先后表态,衙差又怎敢继续找事儿?
只是,先前那人看向裴济的双眼却是暗潮涌动,隐隐透着不善,显然已经恼上他了。
不是没注意到对方的恶意,裴济并未放在心上,重新牵起俩包子后,审视的眸子不由得落在萧枳身上,他跟衙头儿似乎有点联系?
【本章完】
第018章 汇合,送行!
显赫数十年的禄国公府大门轰然关闭,白色的封条交叉贴上,赤裸裸的向所有人宣告他们的没落,既无情又讽刺,换上粗布麻衣的萧家人被绑成了两串粽子,如同畜生一样被衙差们驱赶着出城,围观百姓莫不议论纷纷,禄国公常年镇守北境,战功赫赫,打得蛮子一步都不敢越境,他的家人怎么就被流放了呢?
萧家众人何曾被人如此围观过?
一个个全都低垂着头涨红了脸,唯一没啥影响的,估计就是一手牵着一个小包子的裴济了,行走间,他还不时打量着周遭建筑,不像是被流放,倒有点出行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恣意。
“老张,这里!”
好不容易抵达城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两个衙差冲张虎招手,他的脚边还有两个血淋淋的人,也不知道是死人还是活人。
“这是?”
小跑上前,张虎指着两人疑惑的问道。
“爹,娘!”
“老二···”
“啊···”
对方回应之前,先一步认出他们的潇河等人激动的唿喊,反射性的加快脚步,由于他们是被困成一串的,猝不及防之下,后面的人一个个倒下,尖叫声此起彼伏,好在裴济反应快,先一步跟背着萧枳的亲卫一起运气,堪堪稳住身形。
“干什么干什么?找死是不是?”
张虎一怒,鞭子甩得啪啪作响,原本激动的老夫人和潇河等人身子一缩,不得不命令自己冷静,被他们连累摔倒的人也只能默默的爬起来,再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老张!”
没等张虎反应,又一道招唿声响起,只见他们的右后方又来了两拨人马,人数之多,估计都百余人左右。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魏翎你个贱人,老娘当年怎么就没直接掐死你?!”
看到他们,两拨人同时怒目圆瞪,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萧家分家的人,以及被魏翎连累的永宁侯府,后者在原着里自然是无恙的,但现在,因为皇帝是借由乌龙的婚事做筏子,作为主谋之一,魏翎背后的永宁侯府又怎么可能没事?
面对分家众人的质问,老夫人和二房所有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暂时也忘记了不远处的萧玉宏夫妇,跟在后面的裴济等人全都面无表情,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不管事实如何,皇帝的圣旨足以证明,他们也是无辜的。
曾经的永宁侯夫人江鸾恶狠狠的瞪着躲在潇河身后的魏翎,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贱人,占着庶长子的名份让她无比难堪就算了,好不容易将他嫁出去,短短几天就害得整个永宁侯府都要被流放,天知道她有多后悔这些年没有弄死他!
“夫君···”
不止是江鸾,永宁侯府所有人都恨毒了他,魏翎身子一抖,忍不住攥紧潇河的衣摆,又往他的身后躲了躲,在此之前,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就是跟夫君真心相爱,想要在一起而已,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对他?
不,不怪老天爷,都是裴济的错,要不是他善嫉,宁可嫁给个活死人也不愿意接纳他,跟他一起嫁给夫君,他们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思及此,魏翎扭头满含怨恨的瞪着裴济,总有一天,他要让他为他当日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敏锐的察觉到来自前方的恶意,裴济抬眸一看,刚刚好撞进魏翎那双充斥怨恨的眸子里,殷红的薄唇缓缓勾勒出一抹诱人的弧度,神经病,真当他是死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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