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于此,原本为天灾级地海诡妖的焦糖,只能变为升变三段的普通强者,于艾塞克斯之中游走,帮助人类抵抗自己失去自我意识,沦为捕食机器的同族。
在这个过程中,焦糖曾经因为好奇化身为黑色地海生物,离开艾塞克斯,准备在干枯走廊散散心,却在变成幼体原型后□□枯走廊的一个小女孩抱回家。
游走部落的人们虽然面对生命的危机,但是质朴又善良,那一段日子,是焦糖唯一卸下肩上压力,尽情享受美好的日子。
直到……赛特被调来艾塞克斯。
他有律法贵族与空之亡骸教团撑腰,焦糖又因为要帮嫉妒维持“锁“无法收回原本实力,在被迫成为赛特副手之后,他最终还是被赛特得到了一滴血。
一滴天灾级地海诡妖的血。
在实验基地,赛特利用焦糖的血制作出来无数不能称之为生命的畸形地海诡妖,作为地海的力量,与空之亡骸教团抗衡的后手。
并且以此作为媒介,用与深空交流的符文阵法,染指地海的力量。
对他来讲,成为怪物也无所谓,只要达到赦罪的高度,什么都能去做。
焦糖迟钝地发现赛特无法言喻的疯狂,干枯走廊的游走部落也被赛特选为祭品,他想要杀掉对方来阻止这一切,却一直没有成功。
直到谢与恒升,风小小的到来。
焦糖逐渐变得语无伦次,最后沉默。
而赛特化为的怪物还在混乱中挣扎着,尚未理清自己的五感。
在难言的静寂中,就算是恒升这样不会读空气的大条性格也没有开口,沉默如雕像地立在那里。
“你在想什么?”
最终还是谢经年抬起头,异常犀利的直接点明焦糖现在内心深处最担忧的纠结点。
“你是觉得,我们会因为你是地海诡妖,所以对你兵刃相向吗?”
“还是你觉得,你同族造成的灾难为你压上了沉重的愧疚感,所以自己也不配任何美好……比如真心相待的朋友?”
不烛和恒升一起摇头,对焦糖的这种心态表示不赞同。
“重要的从来不是你是什么,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
谢经年叹了口气。
“焦糖,你告诉我,你是否一直在为抗击那些……被地海引导的地海诡妖,而与人类一同战斗着?”
焦糖怔怔地点头。
“那就没有关系,我们根本不在意你是不是地海诡妖。只在意你做了什么,心里怎么想。”
谢经年耸耸肩膀,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因为男孩的真实身份露出异样的表情。
他轻轻摸了摸男孩的脑袋,掌心的温暖似乎一直传递到焦糖的心底。
“在鲸落之后一个人被留下维持平衡很不容易吧,一直以来辛苦了,焦糖。”
恒升在一旁疯狂点头,不烛迟疑片刻,原本冷淡如冰的表情也松动不少,显然对这番话也极为赞同。
他抱臂靠在一边,焦糖硬生生从对方酷哥般的冷淡中看出几分不知所措。
原来如此,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谢谢,谢。”
焦糖抬起头,终于有了勇气去直视谢的眼睛,浅黄澄明如晨之环辉光的眼睛。
焦糖那张一向没有好脸色的脸终于露出一个符合年龄的单纯笑容。
如果忽略掉他身上明显属于地海诡妖的特征,他甚至只是一个,在现实世界应该在上小学的,普通男孩。
“那……我就放心了。”
焦糖的声音很轻,轻的如同地海上飞扬而过的海燕,将要在雷雨中俯冲入海。
“我现在有个问题,钥匙就是你?”
谢经年没有理会男孩的避重就轻,他想起刚刚男孩所说的第一句话,瞬间门将钥匙锁定到焦糖自己身上。
“是。”
焦糖的情绪在将隐瞒身份揭露之后便变得轻松,知无不答。
“嫉妒赦罪与其众眷属死亡之后被地海污染,但是仍然以身化为一道巨大的屏障,锁着海洋之下无数窥视天穹的地海眼瞳。但在地海的冲击之下,嫉妒赦罪并不能保证这把锁会不会被外力打开。于是我诞生了。”
“我是这把锁的钥匙,并不是为了打开锁塑造,而是为了……在危机时刻,可以再次上锁,以保证埋鲸之地可以永远地将地海压在地层深处。”
恒升微怔,刚想说什么,只见远处赛特化为的怪物似乎恢复感知,察觉到他们,愤怒地舞起触手。
巨大的灰色触手向着四人冲来,重重落下,激起一层层飞扬的灰尘和碎石。
那怪物的力量极大,一看就是因为结合了深空与地海的力量,得到巨大加强后的结果。
它的身上不断生长着怪异的融化伤口,又在时间门的加持下生长为平整的血肉。
“钥匙……钥匙在哪里……”
怪物只是用那嘶哑的声音不断怒吼着,仿佛那所谓的钥匙,是它无法失去的东西。
“那这怪物,为什么对你这个钥匙执念这么大?”
不烛皱皱眉,伸手血线扫过,将那几只触手划到一旁。
“也许是因为它觉得吃了我,能获得更多地海的力量吧——”
焦糖深感无语,嘴角有些抽搐,对赛特的执着几乎哭笑不得。
更多的触手堆积而来,赛特的身形过于庞大,谢经年不得已,只能和恒升向后退去,被迫与不烛焦糖二人分开。
那只怪物的身上体现着极为怪异的异变,他的触手末端并非地海诡妖那样的吸盘或是纤细的尖,而是呈现一种空间门错杂的混乱之感,就像被打上马赛克的动图。
而它的身体,却处于一种不断老去又恢复年轻的怪异状态。
时间门与空间门的错乱在它的身体上浮现,谢经年一边用银辉帮恒升分担战斗压力,一边思索。
赛特因为同时承受地海与深空的污染,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深空的权柄在他的身上体现为空间门,那么地海,对应的就是时间门。
时间门……
这可真是可怕的能力。
谢经年帮恒升挡下侧边的另一根纤细触手,恒升瞬间门抓住这个空隙,一重剑抡在那造型怪异的触手之上。
而就在此时,远处升起的怪异鲸形雾气,突然凝实,向着艾塞克斯的方向移来。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烛用血线在赛特那只怪物的身上留下数条血痕,转头又看到远方埋鲸之地方向俯冲而来的巨鲸,与巨鲸身后跟随者的庞大幽绿雾气群。
那些灰色雾气呈现怪异的圆形,散佚在巨鲸的身后,随着巨鲸的动作,前后波浪般起伏。
巨鲸发出一声幽远的鲸鸣,那声音古老隐秘,仿佛穿过无尽的时间门,响在每一个时间门。
“那是嫉妒赦罪和眷属们被地海污染产生的怨念!”
焦糖脸色煞白。
嫉妒赦罪当时虽然自愿陨落,守护叹息之墙,但是仍然因为被地海污染,产生了怨念。
嫉妒赦罪是几位赦罪中最为强大的赦罪,他产生的怨念,根本无法被消除,危机时刻,嫉妒赦罪的眷属与代言人,共同选择自我牺牲。
他们沉入海底,成为悬浮在地海之上被称为“埋鲸之地”的白骨岛屿 加固地海封印的同时 也压制着嫉妒赦罪的怨念。
而这份怨念 如今已经冲破骨岛的压制 浮于天际。
并且即将向艾塞克斯冲来。
叹息之墙防御工程上的侦查员很快注意到那些幽绿的雾气 绞索被拉直 整座由钢铁与地海土石制造而成的边墙 像被唤醒一般 亮起机油燃烧的光芒。
“拦不住的——”
焦糖摇了摇头 那不仅仅只是嫉妒赦罪的怨念 蕴含着嫉妒赦罪的力量 还有着地海的污染在那里面。
而且……
怨念与地海诡妖并不一样。怨念来源于地海的主意识 寻常的共鸣 根本无法阻止。
焦糖眸色黯淡的同一时间门 深紫色的风 在叹息之墙的工程边骤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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