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留打完结,就见赫佩斯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看着那几个垃圾袋。
他收回视线,不准备理解。
和道侣的年龄差太大,对彼此的想法基本理解无能。
就像现在,千岁有余的凌洲仙尊,就无法理解他年仅二十六岁的年轻道侣,为什么要用欣慰、欣赏的眼神看垃圾袋。
那只是几个垃圾袋而已。
餐厅收拾干净后,赫佩斯和谢长留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选择各自回房间。
谢长留是个闷葫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赫佩斯又是个话痨,只能一块端坐在沙发上,相看无言。
倒不如早日结束尴尬的会面。
赫佩斯和谢长留道了声晚安,火速钻回卧室待着。
谢长留回客房,开始新的孤寂而漫长的夜晚。
门关上那一刻,3055高高兴兴从他的神识里出来,在地上翻滚。
“仙尊,您现在是什么感觉?”它一跳,飞至半空问谢长留。
谢长留瞥了它一眼:“?”
“同居生活的第一天。”3055正儿八经说。
谢长留闭目养神,以沉默充作回应。
3055已经习惯他的性格,倒也不气馁,转个身,背着谢长留偷偷刷星网了。
今天的连载还没写完!
性格正经古板的凌洲仙尊自然不知道这些东西,他对3055干的蠢事并不感兴趣。
时间在雨声中流逝,谢长留睁开眼,低头看向自己被某种外力勾动的指尖。
指尖传来暖意,轻轻扯着他,要带他到另一处。
神识中传来若有似无的轻微渴求。
他打开客房门,走进了昏暗的主卧。
精神力的牵引愈发明显,带着他走到床边。
床头灯跟着“啪嗒”一声打开,并不明亮的灯光下,赫佩斯眉间紧蹙。
他的精神识海再次震荡了。
一次短暂的精神梳理并不彻底,精神识海面积庞大,内里复杂,保证长期稳定的精神力疏导,才能减轻精神力暴动时的痛苦,降低死亡风险。
红发被汗濡湿,紧贴在颊侧。谢长留伸手,替他拨开那些头发。
这时的赫佩斯远比白日竖起尖刺的模样要柔软,那针抑制剂还是起了效用。
连背后展开的骨翅都收拢富有攻击性的锐利尖刺,只留下柔软华丽的翅翼。
血红色的骨翅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出几分暧昧。谢长留低声喊道:“赫佩斯。”
他照例为赫佩斯进行精神力疏导,然而今夜红发军雌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谢长留想起那段看得并不完全的雄虫信息素资料。
他和赫佩斯根本不是一个种族。
也就没有能够分泌信息素的信息腺,无法通过这种方式安抚赫佩斯。
他俯下身,再次喊了一声:“赫佩斯。”
“抑制剂在哪——”
问话并没有完全说出口,他的唇上忽地被某种柔软的物事擦过。
那是一个轻飘飘的、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像一只蝴蝶短暂落在了他的双唇上。
雨声渐弱。
第33章
房间内全然沉寂,只剩逐渐变小的雨声。
灯光摇晃,双唇上轻飘的触感似乎仍旧存留。谢长留怔愣在原地,几乎失去所有反应。
白皙的耳廓却多了一线浅红。
这是他千余年人生中的第一个吻,尽管只是意外擦过,如同蜻蜓点水般轻碰,还是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连面部表情都丰富些许。
罪魁祸首依旧理智走失,睁开湿润模糊的双眼,如同渴水的鱼,要从谢长留身上汲取水源。
那冷淡凛冽的气息,对他而言便是最好的信息素。
谢长留扣住赫佩斯后颈的手轻颤,想故技重施,如白日里直接打昏赫佩斯,再给他注射抑制剂。
然而红发军雌没给他这个机会。
赫佩斯嗓音沙哑,颤抖喊出他的名字:“长留……”
勾住他脖颈的手臂使力,将他带到了床上,手掌暧昧地滑过他的肩胛,紧随而来是落在眉眼间的轻吻。
一套连招流畅丝滑,根本没有停顿之处,谢长留本就因先前那个轻飘飘的吻身体僵硬,现下更是怔愣不动,不知所措。
他身上凛冽的气息似乎唤醒赫佩斯半分理智,红发军雌轻声念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依恋地将脸贴在他的肩颈处。
谢长留低声喊他:“赫佩斯,醒醒。”
“我……我很清醒……”赫佩斯埋在他的颈间,沉闷地说,“但是我控制不住……就这样……抱一会儿好不好……“
谢长留没有回答,赫佩斯沙哑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瞬出现的不知所措也跟着消失。
他手上预备打晕赫佩斯的动作一停,沉默僵持良久后,还是换作了搂腰。
赫佩斯身材高大,不如说军雌都是这个身材,甚至和其他军雌相比,他都算清瘦。
如今却强行将自己缩在谢长留的怀中。
正处于发情期,他的体温也跟着逐渐攀高,全身发烫。谢长留体温较常人低,在此时成了最好的降温器。
赫佩斯几乎把自己缠在了他身上。
谢长留侧躺着,身姿依旧笔挺,活像一根没什么感觉的木头,任由雌君粘在身上攀爬。
手规规矩矩放在赫佩斯腰间,手指都不带移动半分。
赫佩斯却像是无法忍受他这种木然的姿态,感知他体温许久,最后忍无可忍地坐起身,撑在谢长留上方。
呼吸在方寸间缱绻交缠,谢长留静静凝视他略有血丝的浅灰色眼瞳,开口问道:“何事?”
“我不知道……”赫佩斯低声呢喃,再次重复:“我不知道……”
他跨坐在谢长留身上,后腰发软,颈上如同雪花状的虫纹烧得炽烈,温度滚烫。
裹挟着他进入浪潮。
他的腰间还横亘着谢长留的手臂,拦住他后仰,腰间肌肤隔着一层柔软的睡衣布料与有力的手臂相触,让他险些没坐稳。
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撩拨,烈火焚烧,沸腾的火焰噼啪作响。这与以往的发情期完全不一样,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
今天是第一次。
睡衣被汗浸湿粘在身上,他全身都湿透了,汗珠顺着脖颈线条滑落,隐匿在衣领下。
谢长留面无表情躺着,无动于衷。
能容许赫佩斯坐在他身上乱蹭已经是他一退再退的底线了。
他的掌心湿透,全是赫佩斯身上的汗。
白日用过清洁术的制服此时被水液浸湿,湿漉漉的布料黏在大腿上的感觉并不好受。
谢长留拨开赫佩斯垂落的发丝,略略皱了皱眉,平静道:“赫佩斯,全湿了。”
赫佩斯双耳通红,好不容易回归的理智因为这句话再次崩塌。他低下头,攥住谢长留的衣领,声音沉闷,隐约带了声哭腔:“对不起……”
他全身都在抖,谢长留不太能分辨他现下的状况,却也能明白应该要学着傍晚时的动作,于是尝试性搂住他,给了他一个简单的、不带附加含义的拥抱。
赫佩斯抖得更厉害了。
谢长留:“?”
亲吻的含义太直白,他能轻易理解。然而拥抱有太多隐晦含义,因此他无法明白与傍晚时同样的动作,赫佩斯为何会出现不同的反馈。
于是他生疏地轻拍赫佩斯的后背。
他曾见过母亲这样哄他哭闹的幼弟,也许这样能让赫佩斯好过一些。
然而赫佩斯还是止不住发抖,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抑制剂在哪?”
红发军雌没敢抬头,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指着床头柜:“第二格。”
谢长留抬抬手,用灵力打开柜门,抽出一针抑制剂,压低声对赫佩斯道:“冒犯。”
紧接着,他放在赫佩斯腰间的手撩起他后背的睡衣,将抑制剂注射进蝴蝶骨下方。
赫佩斯买的全是强效抑制剂,又有谢长留陪在身边,发情热的症状很快就消退下去。
乏累席卷全身,注射完抑制剂没多久,他就趴在谢长留身上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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