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没有回话。
“夫人一直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吗?”
——狱J嬉J正J黎I
林予星偷看被抓了个正着,脸颊微红,有点不敢直视他。
伯特伦穿好袜子站起身,笑容恰到好处地看着他。
林予星迟了两秒,才读懂他的意思。
这是在等他换衣服。
他不安地拽着衣角,想到房间有两个人在,就非常不好意思。
【都是男人,换个衣服应该没什么吧?】话是这样说,林予星白皙的耳垂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008想,可是这个世界男人也可以结婚。
但它看出林予星是在壮胆子,最终沉默着没说话。
而且以查理斯对他的讨厌程度,肯定不会在衣柜里偷看。
这样一想,林予星放松下来,可是当他看到管家含笑的眼眸时,紧张感又顷刻涌上心头。
他没注意到,当他掀起上衣时,除了管家以外,还有一道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
青年的身体宛若一块完美无瑕的羊脂玉,无处不精致漂亮。首先露出来的是柔韧纤细的腰。那截雪白的腰有多细多软,房间内的两人都知晓。
因为害羞,林予星鸦羽般的睫毛不停颤动着。他拽了两下,可是整个人被蒙在衣服里,找不到方向。
他不得不挺直腰肢,腰后的两个腰窝异常明显。
勾得人心尖一颤。
很适合去舔弄。
伯特伦紫罗兰色的眼眸渐渐化为更加浓稠的颜色,他上前一手扶住人的纤腰,防止人摔倒,另一手帮他脱衣服。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手套向来平整干净,用的是昂贵舒适的顶级布料,可是比起林予星娇嫩的肤肉,依然粗糙许多。
那截嫩白的腰上很快浮现出暧昧的红痕,像是被人狠狠掐过。
糜烂、秾艳……
伯特伦声线低哑,“夫人,您这样我很为难。”
林予星抿唇,卡机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我可以自己先穿上,然后你再帮我整理好。”
“好的,夫人。”
伯特伦绅士地后退半步。
林予星松了口气,转过身拿起查理斯昨天穿过的那件衣服。
衣服穿在查理斯身上短了一截,可是穿在青年身上就刚刚好,甚至有些宽大。莹白的肌肤全部被一点一点掩盖住,那张巴掌大的漂亮小脸在宽大的衣服衬托下显得愈发娇小。
乌黑的碎发中露出雪白的耳尖,像是森林中的精灵王子。
伯特伦替他整理着衣领。
距离过近,他能闻到青年身上传来的软香,以及衣服上不属于他的奇怪的气息。
伯特伦唇角勾起弧度。
果然是……进老鼠了啊。
林予星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到查理斯还躲在衣柜里,摸着肚子装出很饿的样子,盈润的桃花眸期待地望着他。
伯特伦扫过青年扁平的肚皮,唇角的笑意更深,“夫人放心,我这就去安排早餐。一定会将夫人喂得饱饱的。”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好似教堂中的大提琴,尤其是着重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林予星耳朵莫名一酥。
等管家出去以后,他立马反锁上门,还没转身,就被人抵在门板上。
查理斯足足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看起来极其有压迫感。他抵在林予星脖颈边,一字一顿,“把母亲喂得饱饱的,他想怎么喂?”
黑发少年眉眼阴郁。
指腹刮过青年平整的肚皮,感受到青年轻微的颤栗。
他将头埋在林予星颈间,呼吸间闻到衣衫上传来他身上的气息。想到林予星穿着他穿了一夜的衣服,眉眼逐渐愉悦。
林予星正准备让他放开时,耳畔忽然传来少年低落的声音。
“昨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我的生母。”他又淡淡补充道。
看起来仿佛毫不在意,可是林予星的心蓦然柔软。如果不在意的话,怎么可能会把自己弄到发烧。
他看着伏在自己颈边的黑发少年,看起来有些脆弱。
林予星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慢慢拍着他的背。
像是无声的安慰。
却没发觉,少年眸底的兴奋。
—
林予星又坐在昨天坐着的那个白色秋千上。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清新的泥土香,他惬意地一只脚点着地,秋千慢慢悠悠晃着。旁边时不时有女仆经过,他窝在秋千上晒太阳,像是一只躲懒的猫儿。
大脑放得很慢,整理着线索。
其实面具人也可能是古堡里的某个人,不一定是第三方。
但是这样一来,古堡里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居然只剩下了他的继子。
昨天没注意,躺下来以后才忽然意识到——
查理斯为什么会刚好在书房?他是不是也对公爵的遗嘱感兴趣?
他既然知道密道,显然不需要钥匙,所以面具人大概率不会是他。而且查理斯还帮了自己,想来应该没什么恶意。
他回想起今天早上查理斯脆弱地倚在他肩头的画面,心里肯定地和008说,【不过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因为原主对我态度恶劣了些,但上升不到性命方面。】
008:……
【管家的话,】林予星一顿,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起他,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管家对他很好,他不想说管家是坏人,但是他又总觉管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秋千一晃一晃,林予星仿佛睡着了一般,突然,他睁开眼,语气兴奋,【我想到了,我想去试探一下小女仆昨天晚上管家和医生在哪里。】
这是他第一次做套人话的事情,一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兴奋,仔细看看又有些心虚。
林予星特意挑选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把女仆喊过来。
他装模作样地眉眼不悦,“昨天我泡澡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原主向来在古堡作威作福惯了,尽管林予星来了以后,看起来好说话许多,可是刻在小女仆骨子里的害怕却改变不了。
小女仆一哆嗦,险些跪到地上。
她声音颤抖,一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我在干自己的事情。”
林予星看到她害怕的模样,心里有些愧疚,可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他不得不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
“你不知道泡澡泡久了很容易着凉吗?我肚子里还怀着公爵的孩子。”
“我,我……”
“那管家和医生呢?他们又在哪里,为什么不来照顾我?”他一副被人捧坏了,骄纵跋扈的姿态。
女仆正要答话。
身后的草丛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那群欺负夫人的小混混已经全部按您的吩咐处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丢去喂狗。谁让他们这群脏东西敢碰不属于他们的珍宝?”
是管家。
伯特伦穿着剪裁得体的燕尾服,他拿着银色的剪刀,漫不经心地剪着枝头的玫瑰。“咔嚓”一声,一朵玫瑰飘落在地。
随意的姿态仿佛那不是几条人命,而是枝头的玫瑰。
任他生杀予夺。
完全没有在他面前那副好说话的样子。
林予星怔怔地盯着地上那朵被遗弃的玫瑰花,被他话里的淡漠冷血吓得脸色苍白。
这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管家吗?
会在他生病的时候悉心照顾,特意为他准备中式餐点,总是包容自己的管家?
林予星咽了咽口水,总感觉自己就像是那朵玫瑰,迟早有一天也会被管家无情地剪掉。
他盯着单膝跪在地上给管家复命的中年男子。
电光火石间,明白了很多东西。
他看似很尊贵,其实古堡的大权完全掌握在了管家的手中。他只是名义上是公爵夫人。管家对他尊敬,其实也不过是因为他肚子里怀着公爵的遗腹子。
甚至于,那道监视的目光。
一天二十四小时,大部分时候跟着他身边贴身照顾他的不就是管家吗?
伯特伦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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