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藏海:“……”
江藏海差点一口茶呛到。
“我那是!我那是!”江藏海涨红脸,“我恨你是根木头!”
“你才是木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紫英挥退服侍的侍女和侍卫,布下隔音阵,“江藏海,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江藏海:“什么事?”
“还跟我装傻充愣。”李紫英冷下脸,“你当我傻?当年怀玉疯魔一样狂追林尊者林湛时,你比谁都焦急,认为他被下什么迷魂药了。
“后来,你就不再焦急,放手不管了。我以为你是管不了怀玉,干脆放手让他胡闹。然而,这些天,我发现不是。
“你是压根不关心怀玉了,无论好坏都不关心。他遇到危险,你不关心,被江慕冒充,你也不关心。你不仅不关心,还拦着我,也不让帮,说什么未来怎么办。”
李紫英说到这里,走到江藏海面前,拿过江藏海手里的茶,狠狠放桌子上。
“说吧,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瞒着我什么事?别说没瞒着,老娘不信!”
江藏海手里没茶,长叹了口气,“你对情爱要这么敏感就好了。我也用不着追一百年,差点被江家上下笑出名。”
“别扯有的没的,说,瞒着我什么?!”
江藏海看着李紫英,思绪飘远。
正如李紫英多说,江怀玉疯魔一样追林湛时,他怀疑过江怀玉被下了什么迷魂药。
——江怀玉虽然纨绔,却一直没干什么出格事,本性不坏,就是到处蹦,到处疯,贪玩罢了。
但遇到林湛后,就各种不理智,出格事干了一件又一件,把自己作的恶名昭彰。
江藏海看在眼里,焦急在心,各种找原因,但怎么都找不到原因。江怀玉没有被下任何咒术或者药,更没有被什么东西夺舍。
他所作所为,完全是出自自己喜欢。
江藏海见此,本欲放弃寻找原因,却在打算放弃的当晚看到木偶戏。
活灵活现的提线木偶;微微僵硬的肢体;荒诞的行为举止与言谈。
一场完全受人操控的戏剧。
江藏海见此,心里毛骨悚然,茅塞顿开,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控制了江怀玉一样,如同木偶戏剧一般,要去演属于他的戏份。
然而,不等他研究怎么切断这种控制,他被一股无形力量阻碍了。
一旦研究如何切断控制,或者插手关于江怀玉和林湛的事,就会走火入魔。
他想摆脱这道力量,然而这道力量强大的可怕,不知来头,根本无法摆脱。不得已,只能不研究,不去管有关江怀玉和林湛的任何事。
——哪怕前段日子发现江怀玉恢复正常,不再疯追林湛,他也无法摆脱这道力量。
江藏海猜测是有东西故意阻碍他研究,想让这场以林湛为主角的真人戏剧演下去,他发现不止江怀玉追着跑,还有其他人。
至于演下去有什么作用,他不知道。
但肯定是有目的,有作用的。
是一个潜伏的极大威胁。
磕上眼睛一会,江藏海睁开眼睛,他看向李紫英,慢吞吞道:“我真没瞒着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得我跟外面有私生子一样。”
李紫英冷笑,“呵,说不定就是有私生子,要不然你怎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江藏海:“………”
……
江怀玉跟侍女回住处后,侍女提起有灵泉,江怀玉想着泡灵泉缓解疲惫比单纯休息好,便让侍女带他去灵泉。
穿过朱红门栏,来到灵泉。灵泉位于住处左侧,泉水自坞城北峰引来,泉边栽种桃花,桃花都缠上层水雾,显得极其舒适。
侍女带江怀玉来到灵泉后,绕到江怀玉身后,抬手去解束腰暗红腰带腰扣。
江怀玉一惊,连忙避开她手,“不用伺候,我自己来,你先下去。”
侍女笑出声,扫过江怀玉泛红耳垂,“少主还是这般。”她行了个礼,点头道好,转身退下。
江怀玉舒了口气,他取出竹筒放一边,解开腰扣。
布料上好的衣物滑落至脚边,江怀玉解开发带,满头墨发散至雪白后背。他正欲入灵泉中,忽然察觉到一到视线。
他回头朝竹筒看去,竹筒盖不知道什么时候顶开了,谢眠盘在竹筒上看他,漆黑一条赤瞳小蛇。见被发现,谢眠尾巴一拽竹盖,快速钻回了竹筒。
江怀玉:“……”
“为师看到你了,别缩了。”
江怀玉随意扣了身干净里衣,进入灵泉,而后用灵力勾过竹筒,揭开竹盖,把谢眠倒出来了。
“要泡灵泉就直说,偷偷摸摸看什么?为师又不是小气之人,非要你进竹筒就不许出来。”
谢眠被江怀玉倒出来,噗通一声,直直掉灵泉里,溅起一小片水花。
江怀玉运转灵力,正要把他推到灵泉另一边,他游上水面,蛇尾缠住了江怀玉手指。
冰凉的鳞片贴在皮肤上,在手指上滑动,江怀玉顿时僵住,拿在手里的竹筒掉水中。“别缠着。”江怀玉抖着声音,动了动手指。
“师尊。”谢眠轻轻唤了声,仰头看江怀玉。
雪白里衣浸湿,江怀玉墨发散在水中,脖颈修长。眼尾微微泛红,不知是雾气熏得,还是被吓得。
“弟子不可怕,你尝试着接受一下行吗?总是怕弟子,弟子有种被嫌弃的感觉。”
江怀玉睫毛颤抖,“没有嫌弃,为师只是……”
“竹筒有点闷,不想进去。”谢眠又道,他不再缠江怀玉手指,自己滑入水中,卷起掉在水里的竹筒,递到江怀玉手边。
竹筒碰了碰江怀玉,谢眠头埋水里,用心念,闷声道:“师尊直接把弟子装进去吧,弟子不想进去。”
江怀玉:“……”
江怀玉的害怕不知为何消失了大半,他又好气又好笑,“谢眠,你以为为师是什么人?”
谢眠在水里咕噜噜冒泡,“坏人。”
江怀玉:“……”
江怀玉:“不让你缠就是坏人,谢眠你想蛇泡酒?”
谢眠从水里抬起头,送开竹筒,任由竹筒落水里,阴阳怪气道:“师尊最大,说泡就泡,弟子又不能反抗。”他又补了句,“青回也可以泡酒,干脆两个一起泡,说不准泡化了,喝一口能升仙。”
江怀玉:“……”
我看是送上西天吧。
江怀玉被谢眠阴阳怪气的话气笑了,脑子一昏,也忘记害怕,拧着谢眠尾巴,倒提了起来。
“现在就把你和青回泡酒。”
第97章 你是不是
谢眠闻言,笑出了声。
江怀玉正奇怪他笑什么,倒悬在空中的谢眠就着他拎着的手盘上他手腕。
“师尊觉得可怕吗?”
江怀玉手腕并不粗壮,甚至可以谈得上细,松松一握,就能圈住。
鳞片带着水,擦过江怀玉手腕内侧皮肤,皮肤微微泛红。
谢眠盘上江怀玉手腕,缓缓缠紧,“这样觉得可怕吗?”
江怀玉一怔。
他指尖还捏着谢眠尾巴,尾巴上鳞片极其细小,冷意刺激着清醒的指尖神经末梢。
江怀玉发现自己并没有感到害怕。
是因为……没有想着可怕?
江怀玉怔了一下,神使鬼差,指尖轻轻捏了两下谢眠尾巴,谢眠尾巴拍了他手指一下。
江怀玉被拍了下,松开捏着谢眠尾巴的手指。
“弟子听说,心中越抵触越害怕。”谢眠道,“师尊太抵触蛇了,自己给自己施压,认为蛇恐怖,其实蛇并没有师尊想象的恐怖。”
谢眠认真解释,还没解释完,他感觉江怀玉戳了一下他脑袋。
谢眠:“?”
谢眠仰头看向江怀玉,江怀玉抿紧唇,又戳了他一下。
谢眠:“……师尊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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