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要防范悲剧以另一种形式呈现。
“对了,嫂子最近怎么样?”边辰问,“很久没见她了。”
方才还一脸郁闷的边烁闻言眼睛一下便亮了,笑意堆了满脸,点头道:“很好啊,非常好。”
“是发生么什么好事了吗?”边辰问。
边烁眼神闪躲,脸上笑容依旧,开口前难耐地舔了舔嘴唇:“算是有吧,晚点再告诉你。”见边辰面露疑惑,他补充道,“过几个月,到时候来我家吃饭,把礼子宁一起带来。”
边辰心中大致有了猜测,应道:“一言为定。”
当晚有个应酬酒会。
边辰对这类场合一贯缺乏兴趣,赶场子似的和必要的对象一一招呼,高效率寒暄,只盼着早点回去赴礼子宁的约。
在场子里绕了一周,他在心中盘算了一遍确定任务全部完成,正打算开溜,一个陌生的中年那人主动向他走了过来。
男人略微有些发福,相貌宽厚,眼睛大而有神。边辰感到一阵熟悉,却一时想不起究竟在何处见过,为避免失礼主动地露出了微笑。
“是边辰先生吧,”男人走到他面前,颔首示意,“没想到那么巧,你和雨薇
形容得一模一样。”
边辰心中顿时了然。
难怪会觉得熟悉,眼前的男人面相和丁雨薇十分相似,听他方才的话语,应该是父女。
“丁叔叔您好。”边辰主动说道。
“你好,”男人笑了笑,“但我不姓丁,我姓张。”
难道猜错了?边辰暗自尴尬,正要开口补救,对方又说道:“雨薇随母姓。”
原来是入赘。
这不是一个适合初次见面便深究的话题。
边辰不再多问,主动把话题转到了丁雨薇身上。
丁雨薇的父亲气质柔和,给人的感觉像个没什么脾气的老好人。他告诉边辰,说女儿很喜欢他,期待他有空来家里做客。
边辰一一应下。
两人道别后不过十多分钟,边辰在车里收到了丁雨薇发来的消息。
——你遇上我爸啦?
边辰心想,知道得那么快,看来这对父女的关系比他料想中更好一些。
——嗯。他看起来很温和,不像是会勉强你和不喜欢的人结婚的样子。
丁雨薇很快回了。
——他是不会,但他在家里又说不上话。
以张先生的性格气质和入赘的身份来看,这倒是不奇怪。
——阿姨很强势?
这一回,丁雨薇的回答却完全出乎边辰的预料。
——我没有妈。
任何人都有母亲,会说这种话,无疑是带了点怨气的。
看来这其中有些故事,但以边辰的立场并不适合深究。
丁雨薇也不想多谈的样子,又发了一条。
——我爸说你很有气质!
边辰笑了笑。
——谢谢。
回到家中时,礼子宁就像平日那样已经在玄关等着了。
“这么早!”他的脸上带着平日没有的兴奋与期待,“说让我等你,还以为会很晚呢。”
酒会依旧在举行,按理来说,他确实应该很晚才能到家。
看着礼子宁的灼灼目光,边辰觉得自己提前回来的决定无比正确。
见边辰笑而不语,一贯沉稳的礼子宁忍不住出言试探:“是不是还需要做一些准备?我是说……关于我们约定好的事。”
“嗯,”边辰点头,“去我房间等。”
“好!”礼子宁说完转身就跑了。
这未免也太着急了一点。
边辰克制不住欺负他的欲望,存心晾着他,换过衣服后又去浴室洗了个澡。
礼子宁中途跑来敲门,被他赶了回去。
终于收拾完毕回到房间,打开门,只见礼子宁正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沿上。他身后的被子上有一个大字型的凹痕,不难猜出,这小子是听到动静以后光速起身的。
耳聪目明,乖巧柔顺,一肚子坏水,对他一片痴心。
全世界最可爱的小狗正怀着热忱与期待,盼着他能快些为自己打上专属标记。
边辰缓步走到柜子前,打开其中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工具。
片刻后,房间里飘散出医用酒精的气味。
边辰小心地擦拭着为工具消毒,礼子宁坐在原处静静地等待。
空气异常的安静。
边辰抬起眼来看向礼子宁,很快留意到了什么。
他盯着礼子宁某个明显起了变化的部位,摇着头说道:“打耳洞而已,需要这么兴奋吗?你很有问题呀。”
礼子宁面色微红,后退着整个人挪到了床上,把一双长腿盘了起来,试图掩饰。
“我只是……太高兴了。”他告诉边辰。
第59章 是爱情
边辰房间的床非常大。
礼子宁坐在靠近边缘的位置,伸直了腿,好让边辰坐在上面。
边辰并没有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分开腿半跪着,低着头居高临下俯视他。
礼子宁微微仰起头,虔诚地注视着边辰的面孔。
空气中依旧飘散着些许酒精的气味。
边辰用手指捻着礼子宁柔软的耳垂,问道:“打偏了怎么办?”
“不会的。”礼子宁说。
“怎么不会,我又没经验。”
礼子宁的手臂环抱着他的身体,此刻又收拢了些,说道:“你打成什么样子,都是对的,我都会珍惜。”
边辰不再多说什么,又抽出一张酒精棉片,在礼子宁的耳垂上认真仔细地擦拭了一遍,之后拿起了已经消毒过的打孔器。
这款打孔器是全透明设计的,隔着器材能准确地找到想要打孔的位置。操作也很简便,只需要按下扳机,头部锐利的银针便会快速地刺穿耳垂,毫不费力,就算是小孩子也能轻松操作。
边辰小心地对准了礼子宁耳垂中央,接着浅浅地吸了一口气。
礼子宁眯起了眼,身体一步动不动。
空气变得无比安静,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直到耳边传来“啪”一声轻响。
边辰放下了打孔器。
银针扎在了礼子宁饱满的耳垂中央,没有血迹,暂时也看不出红肿。
“痛吗?”他问礼子宁。
礼子宁摇了摇头,想要伸手碰触,被边辰阻止了。
“暂时不能随便碰,”他说着用提前准备好的镊子把银针抽了出来,“还要记得每天消毒。”
按照正常的流程,直接在银针后头添上耳堵就可以了。但边辰不喜欢那个造型简陋的银质耳钉。那和礼子宁不般配。
“我现在是属于你的了。”礼子宁说。
“还差一步。”边辰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礼子宁惊讶地看着,正要伸手接过,边辰自行打开了盒子,从里面取出了一枚银色的耳钉。
“痛就说。”他告诉礼子宁。
“让我看——”礼子宁还没来记得说完,边辰已经把耳钉扎进了刚打完的耳洞,礼子宁轻颤了一下。
“痛吗?”边辰问。
“……我还没看见长什么样。”礼子宁说。
边辰是故意的。刻意地在礼子宁的面前展示,让他发现自己究竟为此花费了多少心思,对边辰而言是一件十分羞耻的事情。
用棉签沾着药水清理过伤口边缘,边辰把所有杂物收拾到了一旁的矮柜上。
“好了,”他抬起礼子宁的下巴,满意地欣赏,“现在告诉我,你属于谁?”
礼子宁仰着头:“你。”
在回答的同时,他又一次搂住了依旧坐在他腿上的边辰。边辰微微俯下身,他们的嘴唇便自然而然地合在一起。
空气也因为他们缠绵的亲吻而变得湿润。
“边先生,”礼子宁动作忽然顿了顿,接着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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